“那群人会遭报应的。”青年丁忍不住咒骂道。
他们继续拖拽渔网,但渔网越来越沉,重到他们根本拉不动。
“怎么办?渔网太重了,我们根本拉不动。”青年丙慌张地问。
“我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青年乙问道。
青年丙想了想,“我需要一个心理准备。那先听好消息,再听坏消息吧。”
“好。”青年乙点头,“好消息是,咱们的渔网好像捕到很多鱼。”
“……”青年甲有些无语,这不是很显然的问题吗?
“那坏消息呢?”天真的青年丙问道。
“坏消息,渔网捕捞到的鱼太多了,我们拖不上来。”青年乙一脸难过地摇头。
“那该怎么办?”青年丙焦急地问道。
“咱们可以找附近的游客帮忙,请他们帮我们一起拖渔网上来。捕捞到的鱼,我们拿走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分给他们。”青年乙说道。
“不行,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捕捞到的。”青年丙很是不舍。
“你傻啊!不找他们帮忙,咱们谁也吃不到。一起饿肚子吧。况且这么多鱼你吃得完吗?做人不要太自私,情愿把鱼放烂了,也不分给别人。”青年丁暴躁地开口。
青年甲瞪了青年丁一眼,“怎么说话的?自己心底知道就行,何必说出来伤人自尊。”
青年丙快哭,“他们欺负人。好吧,就像你们说的那样,请他们帮忙,但我们要先挑。”
这是青年丙最后的妥协。
青年乙面相最为和善,由他出面,去请附近围观的游客过来帮忙。
很多游客一闻言,连雨衣都不穿了,直接冒雨出来帮忙。
随着帮忙的人越来越多,渔网再次动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出真心的笑容。
十五分钟后,渔网整个被拖拽到甲板上。
最后那点网才是最难收的,所有人都累瘫的坐在大雨中,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青年乙休息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到渔网边。
藏在雨衣兜帽里的小纸人能感觉到,在渔网被拖拽到甲板上以后,王年年突然神情紧张地盯着那张渔网,两只手紧紧地抓住阳台的栏杆。
不光王年年,所有在阳台或顶层甲板围观的人们,也紧紧地盯着那张渔网。
青年乙弯腰开始翻渔网,渔网上稀稀疏疏挂着几条小鱼。
青年乙并没有将那些小鱼放在眼底,倒是其他来帮忙的游客,见他们几个都不要,上手抢了几条小鱼,抱着小鱼跑了。
“怎么会这样!”青年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解开最后的渔网时,里面根本没有鱼,只有三个人体陶俑。
那三个陶俑看起来很像是陪葬物,在深海里浸泡许久,身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藤壶。
那群男青年陷入了绝望。
一名对古文物略有研究的老者,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眼镜,一戴上,镜片上又挂满了水珠,他只能透过镜片上的水珠费劲的观察甲板上的陶俑,
紧接着又惊又喜地说道,“这是我国古代珍贵的文物。你们几个干得漂亮,这东西老值钱了。”
青年丁暴躁地捶甲板,“我们只想要吃的,快饿死了。它值不值钱有什么用?”
青年丁说着,用脚轻轻踢了陶俑一下,当然他不敢用力。他也怕把这么珍贵的文物损坏了。
“哐当”一声,有样东西从陶俑的嘴中吐出。
老者扶着镜框仔细一看,陶俑吐出来的东西还在闪闪发亮,他一拍大腿,“是金条。那群该死的盗墓贼,不光偷我们的文物,还偷我们的黄金。”
“应该是他们偷盗咱们东西的时候,船翻了,连同文物一起葬身海底了。”青年乙托着下巴补充道。
“那是他们活该!敢偷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就得死。可惜死太便宜他们了。”青年丁咬牙,连忙把陶俑摆正,双手合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踢您的。小辈有眼无珠,对不起了。”
这时一群人从船楼里走出来,中间簇拥着一名虎体熊腰的男子。
在场不少游客都认出来了,他就是早上持枪杀人,并带头占领餐厅的男子。
“滚开!没看到我们阳哥在此吗?”领头的狗腿子炮灰甲,抬脚就把撅着腚对着陶俑神神叨叨的青年丁,一脚踹到地上。
青年丁一个趔趄,差点与躺在地上的陶俑来一个深情之吻。
是青年乙眼疾手快把他拉拽过来,才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青年丁紧紧抓着青年乙的手臂,一脸的心有余悸。
那名态度恶劣嚣张炮灰甲口中的阳哥,本名叫王玄阳,之前的职业是在酸汤猪蹄店修蹄髈的。后来他们店里新招了一个工资比他低,修的蹄髈比他好看,且修蹄髈的速度更快,然后他就失业了。
“你……”青年丁刚愤怒地回头,黑漆漆的枪口便抵在他的额头上。
底层甲板上的游客全吓得冲进船楼内,只敢探出一点脑袋偷看。
“还不快滚!”王玄阳冷冷地开口。
那群男青年尽管心有不甘,却还是起身往船楼里面走去。
一名有抢到鱼的游客,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条鱼分给他们,“我就拿了两条鱼,这条还给你们。”
“谢谢。”青年丙痛哭流涕地感谢。原来人间还是有真情的。
青年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咱们今晚就用这条鱼煮鱼汤喝,多加点水。”
青年丙吸了吸鼻子。
船楼外,只剩下王玄阳及他的几名炮灰同伴,他们围着甲板上的陶俑研究着。
“要不我们把陶俑砸开,里面应该还有金子。”一名炮灰乙摸着自己的下巴提议道。
“不可以!这是文物,不可以砸。”老者还站在大雨中,大声反驳道。
“老伯,我尊重你年纪大,不想死的话,快滚!”炮灰甲脾气暴躁地把老者推倒在地。
青年甲跟青年乙见势不妙,赶紧出来,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带他走。切莫伤了和气。”他们一人一边,架着老者的手臂仓惶回到船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