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闻言走到屋门前查看,果然院子里所有的植物全部枯死,干枯的叶子铺满了院落。
胖子正拿着扫帚,一点一点的清扫干净。
王年年藏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攥紧。
早餐是小米粥配房婶自己腌制的脆黄瓜,酸酸脆脆还有几分甘甜。
王年年现在吞咽什么都很困难,她只是喝了碗小米粥。
章亦安喝完碗底最后一口米汤,放下碗,“王同学,你身体不舒服,不如留在家里,我跟胖子去帮忙就可以了。”
“是的。”胖子也点头。
王年年坚定地摇头,她想去房婶家找线索。
既然村民家没有任何线索,那房婶家的嫌疑最大,她家应该有重要线索。
胖子看王年年不是点头就是摇头,拿出笔跟纸推给她,“把你想说的都写下来。你这样摇头点头,我们根本看不懂。”
王年年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写下,【我想去房婶家找线索,你俩帮我打掩护,及尽可能的找出更多有用的线索。】
“线索是什么?”胖子一脸的迷茫,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面的章亦安帮忙解释道,“就是把你认为可疑的,尽可能的收集起来。如果带不走,你尽量记下,或者背下来。”
胖子虽然弄不懂王年年跟章亦安想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胖子刷完碗出来,看着已经穿戴完毕等他的王年年跟章亦安,后知后觉指着自己的脸,“所以我也要去?”
王年年已经亮起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人多力量大!】
“家不用顾了吗?”胖子接着指水缸上的那条毛巾。
王年年摇头,章亦安也陷入沉思,沉吟了会,“昨晚王同学遭到诡异袭击,那条毛巾的封印已经废了。你看。”她指着毛巾上自燃的红纸,只剩下一点点黑色的灰烬。
“这……”胖子的唇色白了几分。
王年年快速在纸上写下,【你没有洗脸的毛巾,那条毛巾你洗一洗,放在太阳下暴晒晾干,就能用了。】
胖子抽了抽嘴角,她真的……我哭死。
他们三人走到房婶家时,何小星、章萱彤等五人已经在了。
看来昨晚只有王年年一人遇袭,是个平安夜。
房婶看王年年三人来了,热情招呼道,“吃早饭了吗?我早上熬了点鱼肉粥,要不要吃点?”
“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婶婶,要我们几个帮忙做什么?”章亦安问道。
房婶看了看四周,这里有很多活缺人,可看着他们一张张稚嫩的脸庞,除了从小干活利索章亦安,真不知道安排其他人做什么。
她问道,“你们都会做什么?”
胖子十分自信地举手,“吃!”
王年年跟章亦安自觉往旁边走几步,与胖子撇清关系。
最终房婶安排他们给村民打下手,村民让他们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果有村民举报谁偷懒,谁中午就没有饭吃。
王年年拿着纸条去找村民应聘跑腿的工作,拿东西搬东西,并表示她的力气很大。
村民自然不信,看她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力气能有多大。
然后王年年当着村民的面双手抓住大水缸的边沿,用力抬起来。
吓得附近村民们一拥而上,帮着她,小心地把水缸放下来。老腰跟老腿差点废了。
其中一名老人扶着自己脆弱的心脏,“年轻人毛毛躁躁的,不会直接说吗?”
王年年也有准备,把本子往上翻,【我感冒了。】
村民们扶额,却也感慨王年年一个看着漂漂亮亮的女娃儿力气居然如此大,便大手一挥,把搬东西跑腿的工作交给她。
王年年也借着搬东西的便利,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翻东西。
如果被村民发现她乱翻其他东西,她也会拿出她要找的物品纸条给村民看,村民就会指出正确的位置。
如果村民问她哑巴怎么不说话,她又会往上翻出那张她感冒的纸条。
同时王年年也有一个新发现,房家的楼上楼下,院子院外她都去过,只看到房褚圭忙碌的身影,却没有见到柳希恩。
依照柳希恩开朗活泼的性子,这么热闹,她不会躲着不见人,还会热情的帮老人家干活。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年年偷摸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间附近,躲起来观察。
每隔一段时间房婶就会提着一桶滚烫的热水进出这间房间,水桶里的热水兑了黑乎乎的液体。
楼下的厨房炉子上一直在煎煮一副汤药,王年年试图靠近,却被一名村民用力推开,警告她不许靠近,去别处帮忙。
房婶拿着空的水桶再次出来,她离开前还不忘把门锁上,钥匙揣在兜里。
加深了王年年想探查这间房间的动机。
王年年观察着四周,把房间靠近阳台的窗户都推了一遍,每扇窗户都从里面封住,根本打不开。
她走到阳台边,脑袋探出阳台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面阳台的侧边与房间拐角的那一面,不在前院或后院那面,与邻居家的墙挨在一块。
后院的村民忙碌着自己手头的活,没有人往这边看。
确认不会有人看到后,王年年翻身到阳台外面,沿着阳台外面的防水台一点一点地挪到房间的窗户下,这扇窗户是打开的。
王年年探出脑袋观察里面的情况,这间房间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红木浴桶,床上空无一人,被子枕头都叠得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起。
她一个利索的翻窗入内,快步走到浴桶旁边,见到了泡在浴桶里昏迷不醒的柳希恩。
柳希恩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眉头紧锁,看得出她此时的样子很痛苦。
王年年立即从背包里翻出一张清心咒贴在柳希恩的额头上。
后者才悠悠地睁开眼,虚弱地望向王年年的眼睛,“王同学,是你吗?救救我。”
“柳小姐,小声点。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告诉我?”王年年一开口声音还很是嘶哑,伸手握住柳希恩递过来的手。
入手的手感很不一般,很滑,柔弱无骨的虚虚握着,不像在握人类的手。
王年年差点把柳希恩的手扔出去,但温热的触感、手腕脉搏的跳动,又在证明柳希恩是活人,一个鲜活的人。
“我头上是什么东西?”柳希恩闻言放低声音,另一只手就要往头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