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里!!!”
玹子渊自然不理他。
这时时家的船从唐灼眼前擦过,先行抵岸。只见那船边站着位同为十二三岁的小公子,身穿一身金衣,脚踩一双云靴,腰佩一把长剑,名“嘲风”。年满十二岁之人佩剑,乃是礼仪、自卫之需,时家本擅用弓箭,只因今日是参宴,而便只佩剑罢了。
这小公子生的一副俊郎的少年面孔,眼睛清亮有神,似无时不带笑意,正扭过头来看他,唐灼立即招呼道:“喂!时锦!”
时锦一手举举剑,另一手括在嘴边喊道:“糖大勺!”
唐灼怒道:“不许叫我糖大勺!!”
达岸集体训话后,便各自散了。唐灼来过涣灵溪许多次,去哪里都是轻车熟路,一个人在人堆里乱蹿寻人。这时忽然感到右边肩膀被谁从后面拍了一下,向右一看,却什么人也没有。时锦拍他右肩,却从他左边蹿出来,唐灼立即揍了他一下,道:“你能不能别总是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二人勾肩搭背、勾三搭四、吆五喝六,集了十几名连脸都不熟的各家同龄人一起寻了片空地打牌、吹牛。这时一名少年提议道:“唐灼,听说你的木槿术挺厉害,要不给咱们露几手?”
另一名少年也道:“是啊是啊,唐兄,咱们几个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玄门小家族的,向来听说你们唐家的木槿术可谓是精妙绝伦。今日萍水相逢,就当让咱们开开眼界嘛!”
众少年立即起哄起来。唐灼煞有介事地咳嗽两声,道:“那好吧,我就小露一手,请大家见笑了。”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成人手掌般大小的矩形木盒。众少年立即发问道:“唐兄,这是什么?”
唐灼笑道:“木槿呀。看好了。”
说着,将那木盒向地上一抛。
只见那木盒在地上颤动几番,忽然打开。众人一看,那木盒里机关紧致,精致精巧,不知暗藏着何其多的机关。木盒又颤动一番,这一次,木盒开始迅速变形,越变越大、越变越令人叹为观止。众少年随着木槿的变形而一边赞叹一边退步,最后只见那木槿变成一个一人多高的人的形状。唐灼走过去踮起脚拍拍那木槿的脑袋,得意万分地冲目瞪口呆的众少年道:“看见了吧?这是中阶的木槿,还不是最厉害的呢。我们家的木槿有汲取傅家的机关术的经验,是在傅叔叔的帮助下改造的。木槿由低阶向高阶,机关越来越复杂,但不论实体怎样,都可以缩成矩形,便于携带。”
众少年一边惊叹一边鼓掌,这时有人问道:“难道木槿都是这种形状吗?”
唐灼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所谓‘木槿’,‘木’是‘材料’,‘槿’是‘工具’。就像你们说起工具,可以有斧头、锄头、桌子、板凳一样,木槿的形状也是不一而足的。”
又有人道:“那么既然材料是木头,用火烧的话,不就可以击溃了吗?”
唐灼道:“这真是个好问题。我们家当然不会傻到用普通的木头去做木槿了。我们家最初立家,也是和其他众多玄门一样,只是位列玄门,但并没有立足之本的,直到我们家第四任家主创出了木槿,那时处于摸索阶段,在很长时间里都是用普通的木头做的木槿,一旦遇上敌人用火,不论多么厉害的木槿也都顷刻间化为灰烬。
“后来木槿术一代传一代,后人进行了改良,更换了木槿的材料,用上了不怕火烧的奇木,木槿的功力倍增。这种不怕火烧的木槿沿用了许久,直到这一代,我爹以火为辅助,创立了‘火木槿’,使火焰成了木槿的武器,如虎添翼。只不过火木槿十分难学,我爹虽然挑了几名较有天赋的后辈来学,但暂时还没能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