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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白玉堂和展昭是食不知味。[书客居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饭后上了茶众人继续研究案情,刘协过来告之,他详细询问了钱大有的家人,说是这几日钱大有总是心神不宁的。另外,他还雇佣了一些打手在家附近守卫,似乎是有什么人要害他。更奇怪的是他最近夜夜做恶梦,梦中常常大喊救命或者大声求饶,说什么改过自新,什么后悔不已。
展昭等一听,看来钱大有的死不是巧合或者意外,是有人蓄意要谋害他,而且他自己也事先知道,所以加强了戒备。另外,夜夜噩梦,感觉像是钱大有之前做过亏心事如今仇家寻仇,说不定到他家能查找到些线索。
展昭和白玉堂想去,小四子拽住赵普。
赵普跟小家伙眼神一对,就知道他这会儿不肯放两人走,便道,“让赭影他们去查吧。”
“是啊,这活我们熟,刘大人给我们配俩衙役带着去吧?”赭影多机灵啊,赶紧就将活揽下来。
刘协自然答应,正好他也要去趟钱家,索带着两人一起去了。
随后,查石像、找砍柴的、打听旧案,搜寻线索……等等,赵普那十几个影卫都包了,,连赵普和公孙都跑去验尸,就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大眼瞪小眼,一旁是虎视眈眈的小四子。
公孙那里要检查的尸体很多,刚吃晚饭,展昭和白玉堂也没这个心思进观看恶心自己,所以到了卷宗房去查看旧案的卷宗,希望有所斩获。
但是他俩走到哪儿,小四子就跟到哪儿,而且逮着空,就要问“心上人”。
白玉堂现在一听到“心上人”三个字就头大,展昭倒是还挺好奇的,要是能让小四子问出白玉堂的心上人是谁,倒也是好的,省的自己瞎猜。
“展大哥,白大哥。”
这时候,专心在卷宗房里翻阅卷宗的箫良突然问,“你们看这个。”
展昭接过卷宗一看,就见上头记了一起盗窃案件,这是二十年前的案子了,有一个人偷窃,被罚了十大板子,入狱三个月,那人就叫钱大有。
“贼?”展昭不明白了,“钱大有是本地乡绅,莫非以前那么穷?”
“一夜暴富的人也不是没有,公孙不是说他手中有薄茧,以前应该受过苦么。”白玉堂拿过卷宗看了看,问展昭,“会不会是名字一样的不同人?这名字也挺常见的。”
展昭觉得可能,谨慎起见,他们找来了衙门里头一个最年长的捕快,询问当地的情况。
老捕快并不惊慌,礼数周全似乎有备而来。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老人可能有话要说,的确,要问旧案,可不就得问这种老捕快么?!
看了看卷宗,老头笑了,“展大人,就是那个似了的钱大有。”
“莫非他年轻的时候很潦倒?”
“这兴化县地方上有好几个乡绅,他们当年都很潦倒,后来发了财才富了起来的,其中包括钱大有。不过啊,最开始大门都是为富不仁的混账东西,闹得兴化县是乌烟瘴气,原先的县令贪图富贵跟他们勾搭成奸,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后来刘县令到任,那才是变天了,他不愧是包大人的高徒,明察秋毫,那几个乡绅也是安分了不少。再加上那些年,年年出些怪事,所以他们最近都向善了。可这善恶到头终有报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年年出事是指什么事?”展昭听出老捕快话里有话,似乎暗示钱大有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说兴化县很安定,甚少发生案子么?”
“对的!”捕快想了想,“这事儿吧,跟普通百姓没关系,也不危害乡里,怎么说呢……比如说钱大有的儿子失足落水死了;刘员外的小妾勾搭个汉子,东窗事发后那汉子将小妾杀了,一把火烧毁了刘员外的大半家产;还有就是沈员外开窑馆挣得盆满钵满,偏偏出了隐山妖,现在没人敢去窑子,窑姐儿们也都不敢接客、不敢给自己收拾打扮了;另外啊,卖纱布的陈员外,今年浣纱节死人了,不如往年好,所以他的纱布买卖亏了;再有外开船坞的孔员外,浣纱节现在已经停了,租船的买卖也糟透了。这回钱大有还死了……唉,那些乡绅估计人人自危了吧。”
“那些人……都因为这次的隐山妖怪杀人,损失惨重?”展昭皱眉,“他们之前莫非都是为富不仁,然后一夜暴富么的?”
老捕快笑了,“一夜暴富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容易。一般有了本钱,用得好富起来就快!可这帮人也不知道哪儿得来的这么多本钱。总是一转眼啊,酒楼茶馆都盖起来了……呵呵,再一转眼,小地痞就成了富豪乡绅。”
展昭和白玉堂听出了老头的画外音,他是怀疑这些人本钱来路不明么!
“老人家,有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展昭笑问,“说来听听。”
“展大人也喜欢听写闲言碎语啊,这些都只是流言不可尽信啊。”老人家捋捋胡须,试探着说。
“既然是闲言碎语,说了也无妨么,是不是?就当饭后消遣。”展昭给老头搬了凳子让他坐下,小四子乖乖倒茶。
老头见小王爷亲自给倒茶,也是欣喜,接了茶认真对展昭和白玉堂说,“我在这儿土生土长多少年了,兴化整个县城当年就一个最富的人,叫徐胜三,徐老爷子。许家祖上是里头的御医,据说跟太祖爷爷打过江山,救过太祖的命,所以得了万贯家财,富甲一方。”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兴化县有这一户许家么?没发现过啊。
“徐老爷子继承了祖产,家里买卖众多,经营得当。而且他为人慷慨喜欢救济穷人,很受尊重……只不过,在二十年前许家突然一场大火,全家都死绝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什么多少年前全家灭门之类的案子特别敏感,后世子孙来报仇了?他们本能地察觉出其中可能有什么关联,就追问“是人为纵火还是意外?当时有查明白么?”
“一场火,全家上百口,一个活的没留下。我是小衙门里头的小捕快,没见过大世面”老头叹了口气,“二位可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大人物,你们说,有可能只是意外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心领神会——果然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