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和安狄帮着明瑜搀扶夜迟瑟回房。看着他们紧张的背影,玫夭继续数落,“你瞧见没,瑜儿已经接受他了,你这么一出手,瑜儿该多为难、多难受?以前钰王爷让玓儿伤心时,也没见你这般冲动,怎么这次就如此鲁莽呢?”
景炫冷声道,“那能是一回事吗?钰王让玓儿伤心,玓儿有计谋有手段,知道如何保全自己!可瑜儿呢,你看看她有多天真!我若不替她出头,姓夜的以后指不定怎么欺负她!”
玫夭板起脸,“你还不听劝了?都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你还想拆散他们?”
景炫倒也没想过拆散他们,但他就是觉得夜迟瑟可恨。
要么一开始他就摆明态度大大方方迎娶,要么就老死不相往来各生欢喜,害他妹妹承受一年多的委屈,现在才下定决心要娶……
最可恨的是,还是把他妹妹骗到神坞国的!
“好了,大不了以后不动手就是。”他得出这口恶气,警告夜迟瑟,往后别想欺负他妹妹,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他也会替他妹妹撑腰的!
“你啊!”玫夭无语地皱眉。
……
夏炎雳在后院忙着制火药呢,听说某大舅哥来了,还把夜迟瑟揍了,赶紧跑到主院瞧热闹。
府医刚给夜迟瑟把完脉,说道,“殿下腑脏未受伤,只是皮外淤肿,搽几贴药过几日便能痊愈。”
闻言,明瑜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没有内伤就好……
她真怕大哥那一掌把他打出好歹!
“瑜儿小姐,劳您先照看殿下,小的这就去为殿下拿化瘀的伤药。”府医说完退了出去。
他一走,夏炎雳就从外面进来,径直到床边,盯着夜迟瑟不停打量,边打量边笑,“听说大舅哥给了你特别的‘爱’,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夜迟瑟满脸黑气,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要不要我把这份‘爱’给你?”
夏炎雳‘哈哈’笑,“夜太子还是受着自己享用吧!”
夜迟瑟真是恨不得把他拍飞出去!
夏炎雳还不怕死地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安慰,“你也别觉得委屈,毕竟你这点淤青连血都没见一滴,哪像我当初,都只剩半条命了,他们还组团来落井下石扎我心窝子。而且你瞧瞧,这么多人关心你,你可比我幸福多了。”
夜迟瑟没笑,但明瑜却忍不住笑了,“王爷,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景玓都有些哭笑不得,赶紧把人扯开,“你不是在后院忙嘛,跑出来做什么?”
夏炎雳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出来看热闹的,还一本正经地道,“我这不是关心夜太子嘛!”
夜迟瑟黑着脸咬牙,“你可真好,我真谢谢你!”
夏炎雳摆手,“咱们都如此熟络了,说谢就太见外了!”
见他如此不要脸,夜迟瑟干脆别开头不再理他。
景玓也赶紧拉着夏炎雳往外走,边走边说,“你既然出来了,那就去陪大哥吧。顺便帮夜太子说说好话,让大哥消火。”
“好。”夏炎雳满嘴应道,“我一定多帮夜太子说好话,让大哥早些消火。”
夜迟瑟不听他们夫妻对话还好,听完他们夫妻对话,他是心肝脾肺都震得痛。
什么消火……
拱火还差不多!
姓夏的家伙,那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见不得他好!
没一会儿,府医把伤药拿来了。
明瑜赶紧为他上药。
虽然府医说没有内伤,可看着他胸膛上一片淤青,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一边为他上药一边怨道,“你怎么不躲呢?就算不挨这一下,大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景炫想教训他,夜迟瑟是知道的。所以他没躲,而那一掌落下的时候景炫瞬间就收了内力,他也知道自己赌赢了。
“骗人是不对,总得让他消气,不然他如何肯把你交给我?”
“哼!以后看你还敢不敢骗人!”明瑜嗔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大哥不是真的想伤他,不然哪里只是淤青,恐怕最少也得让他躺上几个月!
“若是他不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便是再让他打一次我也甘之如饴。”夜迟瑟贴到她耳边说道。
“你就吹吧!你要真那么豁得出去,干嘛要装晕?”明瑜都想捶他了!他先前那一晕,差点吓死她!
“是王妃提醒我的,我见你大哥正在气头上,便接受了王妃的好意。”夜迟瑟毫不含糊地将景玓给‘卖了’。
“……”明瑜顿时哭笑不得。
真是……
一个敢演!
一个敢装!
……
厅堂里。
之前景玓与景炫、玫夭聊天时,只聊到景玓他们到神坞国的事,待夏炎雳加入他们聊天中后,景炫突然道出一件事。
“我们在落湾城城外遇上景骁了,不过让他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