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带着影韵和白芍去了太子府,在太子府待了半日,并且还在太子府用了午膳。
第三日,她以自己之名邀请了十来名官家小姐,共同去狱中看望据说已经神志不清的魏清漾。
当然,她邀请的这些官家小姐,其背后家族都是拥趸太子司空恒易的,有她和太子妃庄灵濡前头,这些官家小姐启有不响应的?
当数十人浩浩荡荡地抵达狱中时,那场面,把狱卒们都整得不知所措。
说赶吧,这一个个要身份有身份、要背景有背景,谁敢一下子得罪朝中那么多官员?
可任她们探监吧,一个个都跟天仙下凡似的,娇气又贵气,这阴暗晦气的大牢哪是她们能待的?
景玓领头,对狱卒们说道,“我们都是与前淮王妃一同长大的好闺蜜,听闻她近来神志失常,我们这些姐妹担心不已,故而特意前来探望。我们也知道前淮王妃现在是戴罪之身,可是作为一同长大的好姐妹,我们又岂会因此嫌弃?何况前淮王妃神志失常,我们这些做姐妹的来陪陪她,说不定还能帮她找回意识呢!”
她左一个前淮王妃,右一个前淮王妃,怎么听怎么别扭。
可她满身温柔,言语体贴,句句都充满了对魏清漾的关心,让人又不得不为她们的真情实意感动。
狱卒们也没撤,最后干脆由了她们去。
丞相府里。
自帝王颁下清查蛊师的敕令后,魏金淼便有些慌了。
他知道是夏炎雳的‘功劳’。
他也不怕丁兆被人发现,大不了让丁兆隐藏一段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出现。
真正让他惴惴不安的是,他担心夏炎雳和景玓这次去沂丰城拿捏住了他的把柄!
“相爷,您别担心,钰王他们只敢将陆子斌中蛊一事上奏,说明他们手中并没有对您不利的证据。若他们有证据,皇上早就向您问罪了。”夏侯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极力安慰道。
“真是可恶!我筹谋了这么多年,就如此被他们破坏,你叫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魏金淼恨得牙痒痒。
“相爷,他们越是如此坏事,您更要沉住气才行。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隐忍了这么多年,再多忍一段时日又何妨?”
“哼!”魏金淼胸口起伏着,粗气不停地从鼻孔出来。
“相爷!夫人!”门外突然传来老管家惊呼的声音。
夏侯氏冷着脸去开门,斥道,“一惊一乍的,出何事了?”
老管家喘着气禀道,“相爷、夫人,太子妃和钰王妃带着京城诸多贵女前去大牢,说是探望大小姐!”
闻言,魏金淼气得双目猛突。
夏侯氏更是直接骂道,“那两个该死的贱人,漾儿已经让她们害得如此惨,她们竟还不放过漾儿!她们如此得寸进尺,真当我们丞相府是死人吗?”
……
另一头,大牢里。
因为魏清漾突然间得了疯病,避免她伤人和自残,不得不将她单独绑在一间密室中。
魏金淼有进宫向女儿求情,想让司空擎开恩,放女儿提前出狱。
但司空擎以‘君无戏言’为由驳了他的求情,只恩准他可以为魏清漾寻医,以及他们可以派人去牢中照顾魏清漾。
反正就是一句话,魏清漾的牢狱之刑必须服满为止。
面对庄灵濡和景玓的到来,照顾魏清漾的老婆子被她们吓得不行。
一群贵女带着各自的丫鬟,几十号人把密室挤得满满当当,而且她们围着魏清漾,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就跟大戏院看猴似的。
景玓满眼怜悯,高声叹道,“这前淮王妃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不人不鬼的,可真叫人心疼啊!”
“是啊!以前高贵无比的淮王妃,今日这般狼狈,真是可惜了啊!”一名贵女高声附和。
而此时的魏清漾虽然是清醒的,但是神色完全不是正常人才有的。盯着满屋子的人影,她非但没有害怕,还咧着嘴‘嘻嘻’傻笑,“这么多美人,我全部要给王爷留着,王爷一定会夸我的!”
尽管大家都看得出来她疯傻了,可是听到她的话,在场的女子还是不约而同的露出震惊的表情。
要知道,魏清漾就是因为坑害了侯府两位庶女才被皇上发落入大狱的!
而她入狱后非但不知悔改,连神志失常了都不忘为自己的夫君进献女人……
这到底有多坏才能做到如此?
景玓上前,抚了抚魏清漾的心口,好声好语地道,“前淮王妃,这种话你怎敢再说呢?快别乱说话了啊,免得罪行再加重!”
照顾魏清漾的老婆子在一旁直接猛掉冷汗。
要不是她们把魏清漾围得水泄不通,她真想过去把魏清漾的嘴巴给堵住,免得她乱说话继续给丞相府丢人。
“让开!让开!”门外突然传来厉喝声。
第140章 你已经把丞相夫人气个半死了
来人气势很凶,众小姐和丫鬟纷纷朝门外看去,就见几名带刀侍卫护着丞相夫人夏侯氏站在门外。
庄灵濡瞧瞧地拉了拉景玓的衣袖。
景玓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慌,然后她朝从人群中挤出去,很是温柔地与夏侯氏打招呼,“丞相夫人,我们还寻思着要不要去请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快快,里面请!”
夏侯氏脸色难看得不行。
她带人擅自跑来打扰她女儿,虚情假意不说,还把这大牢当成了她的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