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就好,答应她的都一并做到,等她身子养好之后再给她一笔银子,她留在临城也好,还是去其他地方也好,让她此生都不要回金陵来,否则小命不保。”说话间苏子衿将腰间的玉佩扯下,转手递给冬梅。
这是作为信物,木婉清是个谨慎的人,必然要看到信物才会相信一切是真的。
“是,小姐。”冬梅将玉佩收入袖袋之中,沉默了片刻,有些不解的问:“不过小姐,奴婢有些想不通,人都说日久生情,这苏大人几乎是把那木姑娘捧在手心,难道这木姑娘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过?怎么能那么狠心,临行前毫不犹豫的就将那堕胎药喝了下去呢?”
“动心又如何,不动心又如何,木婉清是个清明的人,她很清楚她进入苏府的目的是什么,要做的是什么,即使苏大人对她再好也进不去她的心,何况生死当前,她又岂会迟疑。喝了那碗堕胎药,她聪明的,给了自己一个新生,否者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孩子如何走下去,绝情有的时候是好事”
虽说话说得狠绝,可在萧落尘起兵前送木婉清出城的时候听到她喝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堕胎药的消息时她还是惊得心底一颤,不得不佩服木婉清的狠心决绝,杀伐果断。
不过也必须得承认对于木婉清来说这是最好的路,卖了她一次人情,换来了新生,此生只要她不回到金陵,谁又知晓她是木婉清呢,拿着一笔横财,她便有了一个新的跳台。
“也是,不过这苏大人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肯定是痛心疾首,六皇子输了还不算,心尖上的人也背叛了自己,也难怪如今那副模样。”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那颓废得似奄奄一息的苏成,冬梅略有怜惜的摇了摇头。
“因果循环,他曾经这样对待真心爱他的人,必然会有人来给他报应,只可惜,偏偏有些人还是不醒悟。”听着马车外传来的脚步声,撩开车窗只见方姨娘从后面的人群里跑了出来,站在苏成面前,已然是泪眼婆娑。
看着依旧执迷不悟的方姨娘,苏子衿觉得她是真正可怜的,最痴心对苏成的是她,最关心苏成的她,被苏成伤的最深的也要数她,可就连到了如今,苏成的眼眸却也只看着许氏,似在忏悔着什么,只见许氏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玉佩交给苏成便转身往马车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