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故沉微微摇了摇头,苦笑这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道:“这个崔大人是这百官之中难得的死脑筋,一心只追求这事事公正,又岂会为我这等小人所用,我也不会自找麻烦去惹上这等人,想来是这案子近日来议论之声越来越大,他心中生疑便就去查询。
疑点重重下自然就让他起了兴趣来,也不顾这件事背后有什么。也亏得他是在今朝,若是换在五年前,他提出彻查这句话时只怕就性命不保了,不过若是他一直抓着不放,只怕皇上也留不得他太久。”
“我也曾听舅父提起过这位崔大人,难得的清廉公正,只是这人太直,在官场之上一直不得势。如今他把这事给挑了起来,于他而言是自寻死路不说,还将你的计划给打乱了,这般下去,你不得不把脚步放快了,否则等皇上将这件事彻彻底底压下来再要想起势就不易了。”
走到今日这一步是君故沉苦心部署了七年才换来的结果,若是来不及跟上这变化的进度,一旦事被皇上压下去了再想要有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就不知道几年了,再加上丁太师和皇上都已经年长,未必还能等几年,只要其中一个人逝世,这件事就彻底成了死局了。
“这脚步的确要放快些了才行,不过这崔大人也算不得自寻死路,如今不再是五年前了,局势之下既然要加快脚步不若就借这把剑一用,说不定能远比其他路都走得快。”君故沉看着手中茶杯上勾勒的兰花,眼眸微微眯起一丝,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看透的笑意。
“借这把剑?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用崔大人?”苏子衿对于君故沉的大胆实在诧异,看着他那淡然点头的模样更是心急起来。“你也说了这崔大人是个死脑筋,虽说他如今的确是一把利刃,可他也是一把双刃剑,又难以驾驭,若一时不当反倒会让你的一切心血都毁了,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如今这般情况下皇上必然一边避而不谈此事,一边暗地不顾一切的加快行动压制,那些舆论很快就会被封锁,再走它路实在是慢,既然这件事已经挑明了,那就不如明着来,这崔大人越是明皇上就越是不敢动,而那舆论有他在也消不下去,这是最好最快的办法。至于冒险,从一开始我的计划没有万无一失的,与其如此何不干脆赌一把呢。”
赌一把?
这可也是一场豪赌了,同苏子衿当初的赌一样,不是生,便是死。
可这也的确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既然你要用这把双刃剑,那你打算如何用,这崔大人向来是个孤僻之人,你与丁太师谁出面只怕都不好办吧?”这个崔大人孤僻难交往是金陵城里出了名的,莫说用,就是拿都不太容易。
“这崔大人虽然孤僻,可却佩服忠义之人,也一直有一相交甚好的武将,若是此人出马透露些消息给他,这把剑自然的就会往我所想要他去的地方去了。”
一相交甚好的武将,那岂不就是……
“你是说,大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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