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战斗进行的无比激烈,可他们依旧都完好无损的跪在自己脚下。虽然略显慌张,但似乎没人觉得自己会死。
他们料定没人敢杀他们,因为他们代表着一个特殊的阶层,统治的阶层。
张震山此刻真的有些后悔,他再晚来一刻就好,这些人绝对会死伤大半,可剩下的人,依旧无法处理。
可以杀,但绝不能光明正大的由他来杀,起码此时此刻作为战斗的胜利者,他不能杀。
人杀了,他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便是崇祯也保不住他。可不杀,一切又达不到自己的目的,无奈和不甘交织着凌乱的思绪。。。。。。。
随着火盆中柴薪被烧的噼啪作响,张震山悠悠的感叹一声,只能采取温和的方式,慢慢谋划了。。。。。。
眼神冷然间变得凌厉,对着跪在下面的众位族长和鳌山卫指挥使正色道“我不是一个弑杀的人,你们的命我不会取。但该拿什么来赎,就看你们自己的决定了。”
下面的每一个族长都神色各异,他们有人疑惑的看着上首的两人,有人思虑着如何在一众家族中脱颖而出,得到上面两位大人的赏识。
有人眼神流转,跟左右频频交流,似乎想达成一致的条件。
张震山不急,他也想看看这些满脑子自诩聪明才智的家伙们,究竟能做出怎么样的表演。
杨景民面色古板,这些人都是他最鄙弃的对象,他平时根本懒得搭理,今天要不是必须在场出席,他真的会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现在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眼神一直飘向大帐外面,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下面只有鳌山卫指挥使算是大明的官员,跟其他人表面上还是有些不同,但骨子里他也是刘家的族长,思考的方式大同小异。
不过是生意人罢了。刘族长听到张震山的话,还有杨景民坐在这儿的表现。
心里对这位指挥得动防守官的身影,更加好奇了,而且还这般年轻。
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一点猜测,可还需要亲自确定一下。
刘族长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把刚刚经历大战失利的悲痛转眼就忘却的一干二净,哪还有半点败军之将的感觉,满脸的讨好之色。
因为他觉得如果猜测的对,那他刘家一样可以崛起,还是通过他最擅长的方式,根本不用像现在一样打打杀杀。。。。。。
拱手道“这位大人,我们都是一些商行和士绅,家中并无多少资财,平时做些买卖都献给了上面的大人物们。
如若大人同意,我们可以断了那些大人物的进献,以后都献给大人。”
张震山还以为这位指挥使大人能跟其他人有些不同,可没想到也是同样的色厉内荏,狗仗人势。
还想拿上面的人压自己,张震山也是讥笑不已,嘴角的不屑十分明显。一旁的杨景民更是毫无动静,眼皮都没动过。
这大家眼里很正常的一幕,在鳌山卫指挥使看来,却笃定了他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