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把场中投降的盐丁,全部绑了。然后把盐粒装车,回返后山堡。
一场没有变数和悬念的战斗,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没有哪个盐丁能跑的过四条腿的战马,全部引颈待戮,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从胶州城调派来的人马是谁?不说他们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张震山指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盐丁尸体,对着瑟瑟发抖,一息尚存的盐丁说道。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呀。知道的话我一定会说,我真不知道呀。大人饶命呀。大人。”盐丁苦苦求饶。
张震山眯着双眼,盯着眼前不似作伪的盐丁。他明显是真的不知道,可这并不影响杀他的念头。
本来这些盐丁就是罪大恶极之辈,张震山是绝不会招降他们,来让一条臭鱼把整个后山堡都弄腥。
审问一下也是为了探听点虚实,毕竟从胶州城来的人马,还是让张震山十分好奇的。
冲着士兵们摆了摆手,这些擒获的盐丁全部拿下,尸体就放在后山堡最前面的大坑里,还能吸引一些鬼僵,正好锻炼一下新加入的新兵的胆量。
平静的小屋中,张震山独自一人分析着汇集过来的情报。他一直在等千户所袭击盐丁设卡处的消息。
只有这条消息确认了,才能证明盐政巡检和浮山千户所正式开战了。其他小打小闹终是无用。
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思绪也一点一点的飘远。
院外一阵喧闹声传来,听起来还有很多马匹的响动,张震山十分疑惑,这是打听消息的人一起回来了?
打开院门,只见二十多匹上好的战马,正在院外静静伫立。除了一开始还有几声马嘶,后面就全都安静下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战马中间走出,锦衣卫——董方。没想到苦等的消息,没等到,倒是把这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等来了。
“张总旗,又来叨扰了。”董方拱了拱手,正色道。
张震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赠马一定只是噱头,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大事?
引着董方,在自己简陋的小屋中,唯一的方桌边坐定。缓缓倒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热茶,其实就是随便弄了点叶子。聊胜于无不是么。
两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拿着瓷碗,浅浅尝了一口。
眉头稍皱,但瞬间化开,恢复原状,保持一副赠马报恩之状。
张震山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董方,他知道,面对来者不善,不知敌我的人,绝不能落了下风。
董方把视线从瓷碗上抬起,直到张震山脸上,两人视线交锋。只是一瞬,董方就知道,等对面之人开口,今天估计是走不了了。
“张总旗,这次前来确实是为赠马而来。不必过多戒备。”董方还是先开了口。
张震山笑着点了点头,答道“那就多谢董大人了。我后山堡的确缺少马匹,而且没有门路购买,
今天能得这二十多匹战马,真是一大幸事。我代表后山堡,对董大人的慷慨,表示十分感激。”
说完还起身拱了拱手,微微行了一礼。
董方也是笑了出来。开口道“行了,张大人,这才几天,就跟我打起官腔了,我还不知道你?”
张震山也回之以微笑,还狡辩道“主要是锦衣卫的牌子,太过吓人,谁知道你董大人究竟是何意呀。必须得敬着您不是?”
董方随意的摆了摆手。表情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样子。开口道“这次确实是有些小事。可能需要张大人帮帮忙。”
张震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也立马正色,点了点头。示意董方,先说来听听,在答应帮不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