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定然不可能啊,寒梅怎么可能会提前盛开呢?”
......
众人纷纷不解,你一言我一语的疑惑着,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沈尚书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站立难安,又不知该如何制止。
众千金倒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不言不语。
皇后只是稍稍挑了下眼角,娴雅的端起桌上的茶碗,以袖遮面,轻啜一口,眸中划过一丝冷笑。
沈韵见她犹豫了,眸低闪过得逞,故作讶异,“哎呀,瞧韵儿这脑子,姐姐虽是大越第一才女,可也不是仙人,怎的可能让寒梅提前盛开呢!”
沈韵这话可是借着名衔嘲讽她名不副实,顶着大越第一才女的头衔,其实内在就是一空壳子,她心里那个苦呀!
她看向沈韵,视线不经意一瞥,停留在沈韵腰际的香包上,很香,正是梅花的香气!只好拼命琢磨,脑子飞速转了好几圈,竟真冒出一个主意。
“好,那我便应了尚书千金的主意,让寒梅提前盛开。”
什什、什么?沈韵一时间有些不信萧子衿就这么应承下来了。
“帮我备一张宣纸,一碗清水,还有一块焦墨。”桌上该有的颜料都有了,她只需一张宣纸、一碗清水及一块焦墨便足够。
在听了萧子衿的话后,沈韵又释怀了,原来是作画,就算她画出寒梅,那又如何,不过也只是一副死画而已,况且在宣纸上作画颜料会扩散,画面必受影响,真是愚蠢!
自然,众人对萧子衿用宣纸作画,也同样疑惑。
焦墨不兑水便不会再宣纸上扩散,她蘸了点黑色的焦墨,画笔便不疾不徐的落在宣纸上,下笔看似随意,却是遒劲有力,寥寥几笔便已勾勒出寒梅枝干。
她作诗不行,可作画、跳舞、唱歌,又有什么可以难倒她的呢?
宣纸上,由浅入深,细腻勾画,片刻工夫,画作便呈现在了大伙儿眼前,却只有枝干没有梅。
她将众人疑惑的目光尽收眼底,狠着心咬破手指,将血和颜料混合,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点一点的落在枝干上。
“姐姐这是完成了?”沈韵看着宣纸上的那幅寒梅,浅笑着询问,虽然画得不错,但是也没什么新意嘛,果然还是自己技高一筹!
她笑着回答,“没啊,还差最后一步!”不由精光在眸中如流水划过。
说完她就用手沾了沾清水,准确无误的对着宣纸上的每个红点一弹,另只手在宣纸上一挥,顷刻间,纸上寒梅便逐个盛开,且还伴随着一股清香……
“这......”在场众人皆震惊,张着嘴,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宣纸上的颜料只要沾了水,便会扩散,看起来便像是寒梅盛开,颜料中加了几滴血,更能凸显颜色之鲜艳,再弹水的瞬间,再趁机洒上香包中的香粉,这意境便更加真实了。
至于香包中的香粉...余光扫向沈韵,没错,这香包是她刚才应下沈韵主意时,趁机取走的。
“太子驾到——”
众大臣及公子们回过神,纷纷行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