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雪可是又大了些?”
“大些好啊,瑞雪兆丰年嘛。”
主仆二人在这红墙黄瓦的宫中,已经过了快二十年。
曾经的夏安姑娘,如今也成了夏安姑姑。
但林晚意的眼神,还是温和如当年。
就在林晚意忙着给沛王等几人准备大婚之事时,太子倒是一反往日的出挑,显得格外安静。
每日不是规规矩矩的上朝,就是认认真真的在东宫里头看书。
若不是外头的天委实冷了些,只怕他还要再练练骑射呢。
这天,他正拿着一本《国策》看得仔细,没想到韩王和沛王却来了。
一进门就跺脚哈气的说道。
“这天气冷死个人了。”
“呸呸呸,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还在这里说这些,也不怕让母妃听见了又要教训你一顿!”
沛王双手一摊,无奈的苦笑。
倒是太子帮他一句腔就说道。
“二哥果然是年纪大了,嘴也开始碎起来了,我记得杜嬷嬷并不多言啊,你跟谁学的啊?莫不是路总管?”
太子口中的路总管,自然指的就是曾经的小路子。
如今他早就过了而立之年,也是韩王身边最信赖之人。
无论是府内府外之事,他都说得上话,办得周全事情。
突然被太子这么一点名,路总管立刻就出声说道。
“太子殿下可是误会奴才了,奴才自小就被师父说是个锯嘴的葫芦呢。”
他说的情真意切的,差点把几人都给哄过去了。
但在场之人,谁不知道实情。
便是太子都羡慕自家二哥身边有如此得力的管事太监呢。
于是便调侃说道。
“渍渍,路总管还说自己的锯嘴的葫芦,那这盛京城里头怕都是些哑巴了,哈哈哈。”
他这么一玩笑,众人也跟着乐了起来。
屋内烧了地龙,所以没多会儿身上的寒意就散了。
他们喝了两口热茶下肚后,太子才问道。
“二哥,四哥来找我,可是有事?”
“无事便不能来找太子殿下了?”
沛王故意调侃着说道。
结果反而被太子给调侃了回去。
“那是,我多忙啊,没看见父皇送了多少折子过来吗?”
随后就指了指书桌上那厚厚的一沓。
从前还只是一小摞,如今大半的折子都往东宫送了。
太子隐隐有种感觉,父皇怕是想退位让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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