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被这巨大的爆炸破坏得坑坑洼洼,那些通天的石柱都禁不住轰然倒塌,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大日如来和凤凰已经不知去向,法鑫长老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弹向一边,脸色苍白地半躺在地上,而那妖怪身上也挂了不少血丝,但是看上去却无大碍,比起法鑫长老来说,已经好上许多。
虽然说,闪光过后的景象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我依然没有想到,法鑫大长老会落败得如此之快,没有想到那妖怪的实力竟会高深到这样的地步,或许比起我来讲不承多让吧。
“呵,禁阵果然是禁阵!”那妖怪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站在空中玩弄着手中的法宝道:“只是我这法宝内有你们佛门的至宝,有它在保护我,即使再厉害的阵势对我也没有用,哈哈哈。”说着,他拿起手中的法宝对着法鑫长老狂妄地笑了起来。我顺着那妖怪的笑声,向法宝上看去,一时愣在了那里,只见在那法宝的嘴里含着一颗闪耀眼光芒的珠子,仔细看去赫然是玉佛珠!
“啊!玉佛珠!”法鑫长老也忍不住讶道,然后满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那是佛门至宝,怎么会听你使唤,不会的!”
“呵呵,你说的不错。”那妖怪摸着法宝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目光妩媚地盯着法鑫长老道:“这寒蝉变只能运用玉佛珠一半的力量不到,所以我才留你一条狗命,快告诉我,那大般若在哪!”
“那要那大般若就是为了融合这玉佛珠?”法鑫长老恍然大悟道。
“不错!”那妖怪甚是满意地看着法鑫长老道:“看来你还没有老得糊涂。”说着,他话锋一转道:“只要你告诉我大般若在哪,我不但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而且还可以让你跟着我,以后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你在这里清休要好得多。想想吧,反正这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而且刚才你也已经尽力了,算是对得起天佛寺了!”
“住嘴!”法鑫长老气得浑身直抖。他指着那妖怪喝斥道:“别说天佛寺只剩下我一人,就是所有的弟子都在这里,也没有一人会贪生怕死的!今日我斗不过你,并不代表他日没有人收拾你,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呵呵,”那妖怪看着怒极的法鑫长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个老秃驴都是如此顽固,所以我不单留下了你,而且还没有杀另个人。“
谁?我正在环顾四周的时候,忽然听见那妖怪咯咯的笑声,我定睛望去,只见那妖怪的一双纤手已经遥遥地指着我道:“你东张西望作什么?这里难道除了你和老秃子还有其他人吗?”说完,他再次转向法鑫长老道:“怎样?若是你告诉我大般若在哪,我便不杀他。你们和尚不是最喜欢说慈悲为怀的吗?怎么,难道你不肯?”那妖怪见法鑫长老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法鑫长老面色苍白地看了看我,道:“施主,俗话说,清者自清,可是,当混水逼着你的时候,你还能自清吗?天佛寺所有僧人的性命都逝去了,这我不怪你,但是,老衲只求件事,不能再让这妖怪再为祸人间了。今日他灭我天佛寺,明日说不定就会灭到修真界的。”
我看着法鑫长老,心中却是有苦难言。要么选择戒嗔,要么选择天佛寺,自古忠孝两难全。让我在这两者之间选择,我也只能选择戒嗔,这多少有些怎么,可这却是难以避免的。正如噬鬼妖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天佛寺种下的因,现在该是还果的时候了。即使我能帮一次,也不可能帮一辈子。虽说如此,可是我面对着法鑫长老,内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哈哈,你让他灭我?”那妖怪听了法鑫长老的话,狂笑道:“在这星球上,本尊还真没什么可怕的。别说你们天佛寺,在此之前,我早已经横扫了修真界,蚕食了不少元婴来提升修为。可是还没碰到可以灭我的人。而你们却还在这里言不惭!真是可笑之极!”
听过这句话后,我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已经横扫了修真界,蚕食了不少元婴,当日青松的话也再一次盘旋在我的耳边。现在已经毫无疑问了,抱松和抱月定是被这妖怪杀害的。想起和抱松,抱月在一起的欢声笑语,我的心就在不停地滴血。而此刻杀害他们的凶手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分身乏术。我怒视着那个嚣张的妖怪,心中在不停地滴血,恨不得马上冲向前将它撕成碎片。但是,现在我身上的力量已经被戒嗔蚕食得七七八八了,别说是与他打斗,就算是维持现在的姿势都显得十分吃力。所以,我只能将他那张娇媚的脸刻在了心里,今后即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替抱松和抱月报仇,拿他的头颅来祭奠这天佛寺千千万万个冤魂。
“你说是不说!”那妖怪见法鑫长老还是不肯透露半点大般若的消息,面色顿时寒了下来,语气极其阴冷道:“好!你当本尊与你说笑是不是,今日我便让这人死在你的面前。”话音落下,眼中寒光一闪,四周帘血光大作,数道血光聚集在他手中,然后他看着我极其娇媚地一笑道:“这位公子,你也看见,并不是本尊有意为难你,实在是这老秃驴不配合,所以也只好让你受些委屈了。”说完,手上五指连弹,只见几道血芒伴随着几声尖锐的呼啸声,向我急冲而来。那血芒上带着极重的煞气,所到之处,更是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让人不敢正视。那妖怪看着自己法术的气势满意地对我笑道:“这位公子,你死后若是变成鬼,可千万别找我报仇啊,哈哈哈哈。”
我盯着空中呼啸而来的血芒,感受到那上面带着极强的怨气,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杀了多少人,连修炼出的法术都带着十足的煞气。该死的,等戒嗔出来以后老子再找你算帐。想到这里,我急忙用神识探知了一下戒嗔的情况,可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如同进入胎吸一样。
怎么办?我一边看着那急速接近的血芒,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难道现在抽出神识吗?这样会不会戒嗔有什么影响?但如果作出反应,以我现在身上所剩不多的力量,肯定经受不住这几道血芒的攻击,到时结果恐怕还是一样。可是,总不能让我用戒嗔的生命作赌注吧。上一次已经失去了他,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能再抛弃他了,即使让我战死在这里!
“施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灭了那妖怪啊!”一边法鑫长老见我一动不动,站在一边不明就里的喊道。
我只能对他抱以苦笑。就在这时,空中的那几道血芒也已然到了我的面前。我的目光穿过那几道血芒,冷冷地看着空中那个得意的妖怪,心中已下了主意。既然你要死,我便死吧,但这一次,我是决计不会再松开兄弟的手了。我就不信,连弑仙都不能至我于死地,难道就凭你这几个小小的血芒就能杀得了我吗?我好笑地看着那几道血芒,笑着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刺进我的身体,那种钻心的痛楚马上无边无际地蔓延了上来,几欲让我失去知觉。
在迷茫中我隐约听见法鑫长老的惊叹,或许他不理解,为什么我竟然会不阻挡这几道血芒。是的,所有人都不会理解,包括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妖怪。只有我自己清楚,即使那痛楚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我也绝不会放弃。因为在我的另一边连着我的兄弟,曾经他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我,那么,戒嗔,今天我也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你,如果你真的是戒嗔的话。
血芒一点一点地穿过我的身体,每进去一寸就让我的意识模糊一分。我想,如果我还有力量的话,那么这些小小的血芒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心系在那头的戒嗔,只有他了!
我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一定要坚持下去,至少要坚持到戒嗔醒来,即使再大的痛楚你也要挺住。但这一切似乎只是徒劳,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那些血芒已经穿过我的灵体,在我的身上贯穿了几个模糊的伤口,不知道是我的力量消耗太多,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几个伤口竟然没有像原来那样愈合,本就剩不多的力量不停地从那几处伤口处宣泄而出,我的意识越来越感到模糊,灵体也越发的透明。
不行了吗?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不行啊,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了。小秃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是不能保护你啊。我在心里苦笑了下,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依然做兄弟。(作者真能说啊,我打字打的都急死了)
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风云突变,汹涌的乌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天空瞬间变得昏暗无比。在那漆黑的乌云中间,不断地有巨大的闪电在互相穿梭着。雷音谷内本已停止的怒雷再一次的咆哮起来,无数的雷芒从空中猛烈地向雷音谷的那三根巨大的石柱轰击着,刺眼的光芒照得雷音谷内一片雪亮。大地上的五行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石柱汇集着。原本塌陷的地面,因为五行的汇集而重新饱满起来,不断有地脉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五行之气而破裂,五行之气也随之漫溢在雷音谷的四周,大地上一片雾气腾腾。
法鑫长老看着雷音谷内的异象不停地张合着嘴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妖怪也是呆立在一旁,一时忘了反应。
与此同时,我的神识也感觉到在阵势中戒嗔的身体有了反应,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神识的另一端飞快地向我体内传送着,减轻了我不少痛楚。虽然还不足以完全治愈我满目疮痍的灵体,但还是让我的神智清醒不少。等我恢复了一些精力后,我便将身体靠在那石柱之上,借以吞噬一些五行之气。这样,随着五行之气的飞快摄入,我的灵体才逐渐好了起来。而这时,那本被戒嗔缠绕着的神识也被松开了。我想,戒嗔已经苏醒了,并且很快的,他就会再一次重新来到这个世上与我并肩奋战。我期待地看着那三根巨大的石柱,我将要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浴火重生的。
良久,天空中落下的怒雷终于慢慢地退去,那些在乌云间穿梭的闪电也逐渐消失。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除了地脉中不断涌出的五行之气外,一切又仿佛恢复到了原状,空中的妖怪迷茫地看着这一切,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微闭着双眼,感觉着从那三根石柱中传出的惊人能量。我知道,戒嗔就要出来,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三根石柱,我可不想错过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只见,那三根石柱在雷击之后,显得异常明亮,中间的光芒一张一合,如同一只正在孵化的蛋,淡白色的雷芒不停在那光芒上闪烁着,雾气腾腾的五行能量经久地盘旋在那光芒之上不肯散去。
突然间,没有任何征兆地从天空中间暴出一道白芒,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那三根巨大石柱中光芒如同被剑劈开了一个缺口,庞大的邪气从那光芒中急速地宣泄出来。那巨大的力量将空中的乌云吹得向四周飘散,与那邪气同时出现的是一个让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戒嗔!
戒嗔飞到法鑫长老边上,将几近昏迷的长老背在肩膀上,然后折到我的身边,对着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嘿嘿地干笑了一声,眼中那喜悦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我看着眼前的戒嗔,心中没有来由的有种想哭的感觉,我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
我和戒嗔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也许,此刻什么话语也不能表达出我们两现在的心情,只需要一个眼神,我们就可以读出对方心里的话,这就是兄弟。
时间在这沉默中一点一点的遗逝,直到大地的崩塌离我们只有寸余的距离,戒嗔才向我伸出手来,对我憨笑一声,道:“天星,我们走吧”
看着那让人怀念的傻笑,我笑着拉住戒嗔的手,让他将我背上肩膀向天佛寺外的世界飞去,我看着地上已经快要完全变成虚无的天佛寺世界,靠在戒嗔那宽厚的肩膀上,我心里却也波澜不惊,因为,我知道,即使整个世界都塌了,戒嗔也会站在我的面前,就象我刚才保护他一样,只有,在他的肩膀上,我才能找回那失去已久的宁静,心中才能踏实。
过渡消耗的灵体再也支撑不住了,在戒嗔的肩膀上我再一次陷入深沉的昏迷中,但这一次,我的心中却是极其安宁。
依然是那神殿的顶端,依然是青天白日,一切都是依然。就是一切都太一成不变了,所以狂神才觉得今天仙帝有些不同,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即使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去问的,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仙帝绝不容任何亵渎。
“你来了?”仙帝的声音从虚无的天空中冒了出来。
“是。”狂神恭谨的回答道。
“最近怎么样?”仙帝忽然问道。
“这”难得听到仙帝关心起自己,狂神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了,犹豫了片刻。道:“都还好,谢谢仙帝关心。”回答完后,狂神才确定仙帝今天的心情并不是一般的好,似乎从上次在魔界让天鬼跑了以后,仙帝就没有这么开心过,狂神本能的觉得,这次肯定又是与天鬼有关。
“恩!如烟那边的三言咒有没有破开?”
狂神听到仙帝问起三言咒,心头顿时冷汗直冒。道:“那三言咒本来就是防御法术中最难破的一个,更何况是是用天鬼的极限力量制造出来的,而且里面似乎还有一股其它强力的力量在支撑着整个结界,所以,虽然旷日持久,但对于那三言咒我们还是毫无建树。”
“哼!”仙帝听后怒哼一声。
狂神忙跪下道:“请仙帝明查。”
整个神殿内忽然一阵沉默,半晌,仙帝的声音重又响彻在空中,与其不温不火道:“刚才我又察觉到天鬼的气息,如果没有错的话,他应该回到了自己的星球,那颗灾难之星。所以三言咒那边你暂时别管了,你还是召集人手去将天鬼消灭了。以免他日后为害人间,再生事端。
狂神听见天鬼有了消息,心中总算明白了天帝为什么今天心情大好的原因,但是,让他放弃三言咒他却有些想不通,于是便硬着头皮道:那如烟我们就不管了吗?
“不!”仙帝语所坚定道:“她自从和天鬼混在一起时,我便只是将她看作一颗棋子,一颗引天鬼出现地棋子,让她去魔界充当大魔尊。最重要的目的也是引天鬼现身,因为那时我虽然知道天鬼匿在魔界,但一来魔界地域宽广,二来几大魔尊都绝非善类,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可是此刻我既然己经知道了天鬼的所在,那么这颗棋子便可有可无了。”
狂神听过仙帝的解释,并不觉得他视人为草芥有何不对,反而更是觉得仙帝英明,用人大胆,只是一味的愚忠,于是,他恭敬道:“我现在就亲自去将天鬼击杀。”
“等等!”仙帝见狂神迫不及待的样子,喝到:“你等不必如此着急,天鬼那我己经派人去过了,这次,你另有要务。”
狂神听仙帝将击杀天鬼的任务交与别人自然有些不快,但碍与在天帝便不好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但仍是耐心地听着仙帝说话。
仙帝对着狂神继续道:“这次不但天鬼出现在地球上,而且另一颗天佛珠也在地球上出现了,只是这颗天佛珠暂时落在妖界手中,现在我便要你将这颗天佛珠从妖界的手中夺回来,然后你再云消灭天鬼也不迟。”
“可是,不是己经有人去消灭天鬼了吗?”狂神对于仙帝说的话有些迷惑。
“这其中自然有玄机,如果到时你不知道身在何处,那么你摇这领导便会知晓的。”说完,从天空中落下一只乌黑的领导,在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虽然不清楚仙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狂神还是恭敬地将铃铛放在怀里。
仙帝见狂神将铃铛收起后,提醒道:“你切记,在收回与佛珠之前千万别摇这铃铛,知道了吗?”
狂神点了点头。
“好吧,你快去吧,这次只有你一个去地球,你速去速回!”
说完,仙帝的声音便彻底的消失在神殿之上。
狂神一边飞离神殿一边在心中暗暗觉得有些奇怪,近日来仙帝出现的次数是越来越少,而且时间也越来越短。他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这样的感觉也是出现了一瞬间而已,下一刻,狂神马上就放弃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心里,仙帝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
我不清楚自己在戒嗔的肩膀上昏迷了多少时间,只是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如此放松了。一直到身体的力量恢复了少许才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昏暗地小屋子里,几缕阳光正从天空中那破碎的屋顶处洒落下来,照耀在屋子里斑斑点点,我举目向四周看去,觉得这个屋子似曾相识,这里的家具十分陈旧。只有一张破桌子,一条破板凳,而剩下的就只有我躺着的这堆破稻草了。
正在我环视房内的景物时,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顺着声音向门口看去,只见戒嗔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灰布僧袍,这时,他见我醒来,顿时惊喜地看着我道:“天星,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说着他激动的跑过来将我紧紧地抱住。
虽然戒嗔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样被一个大男人死死抱在怀里,还蹭来蹭去的感觉还是不太习惯。只好叫道:“小秃驴,你想把我弄死啊,这么使劲!”
“呵呵,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戒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看着我一阵憨笑,道:“天星,我们好像有好久都没有见了。”
我看着他那傻傻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邪佛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秃驴,这时,戒嗔问起这话,我心里也是一阵感慨,道:“是啊,我们是有好长时间没有见了,差不多有百年了吧。”
“百年?天啊!有那么长吗?”戒嗔对着我吐了吐舌头,道:“我怎么觉得天煞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呢。”
“呵呵”我笑了笑,从床上走了下来,看着昏暗的小屋道:“戒嗔,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哈,你也记得这里?”戒嗔说着神秘的对着我一笑道:“这里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啊!”初次见面的地方?我仔细得打量着四周,第一次和小和尚相遇的事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那是的相貌笑容,我到现在都没有忘,一切都恍如昨日。
戒嗔在我面前兴奋的跑来跑去,一会站在桌子上指着屋上横梁对我道:“你看,那日我便是将你吊在那里的。”一会又钻到桌子下面道:“哈,天星你还记得吗?那日,我的经文便是掉在这里,结果我自己找半天都没有找到,还是你提醒我的,还有,还有”
我看着在小屋里跑来跑去的戒嗔,心中难免有些心酸,知道天佛寺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是在是太大了,他熟悉的人基本都离他而去了,所以他才会选择逃避现实,在我的面前表现得和个孩子似的,我不忍心看着戒嗔再这样下去,于是便对着他大喝道:“够了,戒嗔,够了!”
戒嗔被我喝得愣在那里,茫然的看着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走到戒嗔的面前,看着他,柔声道:“小秃驴,看着我,我已经变了,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你也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知道吗?戒嗔?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一百年了,一切都消失了!”
戒嗔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半响,才对着我大吼道:“天星,你骗人!一切都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个梦!什么都没有变!”
“不!”我知道要揭穿一个人的梦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但是我还果说下去:“戒嗔,听我说,天佛寺已经消失了,你的师傅也已经死了,没有了,知道吗?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听!”戒嗔用手捂着耳朵,使劲地摇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