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子明明手里有四条三,为什么就剩下三个了,是不是你偷我牌了?”
两个多小时之后,常远之嘴角叼着一支烟,一张老脸上贴满了纸条,就连秃顶的脑门上都贴了好几张。
他一脸愤怒的表情瞪视着坐在他对面的马军,袖子撸起老高,手指着马军的鼻子怒声骂道。
马军一缩脖子谄媚的笑道:“嘿嘿,大叔你冤枉鬼了,我什么时候偷你牌了,你肯定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花眼了!”
“就是,老常头你是不是输不起呀!”
我随声附和道,谁让老常头这把又是地主呢?
两个多小时下来,我发现常远之这小老头特别爱抢地主,不论手中抓的牌是好还是坏,只要地主从他前面过,他都是来者不拒。
反正斗地主玩到现在,但凡常远之是地主,就从来没有赢过一把。
牌差他肯定输,牌好的情况下,马军这只小坏鬼冲他吹一口阴气,直接给他来个“蒙遮眼”,任凭常远多再好的牌结果也是输。
这样做的结果吗,就是老常头被贴满了一脸的纸条!
看着小老头暴走的样子,我和齐思雨都忍不住偷笑。
常远之气乎乎的把手中的牌朝桌上一摔,气急败坏的说道:“不玩了,你们两人一鬼简直太坏了,竟然合起伙起来欺我一个老头子!”
“嘿嘿嘿,哈哈哈...”
见常远之扯脸上的小纸条,我们两人两鬼顿时放声大笑。
若是他这一幕被江海大学的师生看到,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哧啦啦!”
卫生间中冷不丁的响起一阵电流声,紧接着灯光一阵剧烈的闪动,和电影中阴鬼出现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马军保护好老常头和思雨姐!”
“红玉,只要鬼母子出现,给我往死里弄,不要留手!”
突然的变故让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直接朝两鬼下达了命令。
一时之间我们三人两鬼如临大敌一般,锁魂鞭也被我紧紧的抓在手中。
“是吗,今天你们都要死!”
就在我们刚做好戒备之时,一道女人阴冷的声音从卫生间的外面传来。
我一个大步挡在齐思雨和常远之的前面,神情戒备的看着卫生间门口的方向。
就在女人话音刚落,郑培芳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在她身上我没有感应到丝毫的阴气波动,我顿时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老巫婆,你来这里做什么?”
“哈哈哈,我来这里当然是要你们的命!”
郑培芳一步步走进卫生间里,脸上挂着狰狞的表情。
常远之见状上前一步指着郑培芳怒声喝道:“郑培芳,你发什么神经?赶紧给我滚!”
“老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你...”
被郑培芳毫不留情的辱骂,常远之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此时眉头皱得更深,难道这对曾经的师生,如今的上下级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不成?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郑培芳再次厉声骂道:“老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有意撮合周嫚嫚和乔文栋在一起吗?”
“真是可笑呀,周嫚嫚那个小贱人竟然没等毕业就怀了乔文栋的孽种。”
“什么?周嫚嫚肚子里的孩子是乔文栋的?”
得知周嫚嫚怀孕的真相后,常远之如遭雷击一般,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没错,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快要生的时候来找乔文栋!”
话说到这里,郑培芳变得暴躁起来,冲着常远之歇斯底里的吼道:“乔文栋是我的,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周嫚嫚抢了我的男人她该死,她肚子里的孽种也该死!”
郑培芳脚步猛然一动,发疯似的冲向里面的一个蹲坑前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周嫚嫚连同她肚子里的孽种就是死在这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就被我杀了!”
“疯了,郑培芳你是真的疯了,你该死!”
常远之颤抖的指着郑培芳,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你该死!”
我万万没想到背后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郑培芳,看着她一脸狰狞的样子,我内心火气噌的就上来了。
暴喝一声我就要向她冲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猛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干巴巴的东西。
“本命胎盘?”
当看到郑培芳拿出来的东西时,我顿时内心一突,朝马军厉喝一声道:“带着他们两个赶紧后退!”
郑培芳看着手中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她手指飞快的打出一个法决落到鬼母子本命胎盘上面,口中发出一声厉喝:“周嫚嫚,给我杀光他们!”
“嗖!”
就在郑培芳话音刚落,卫生间中刮起一阵凌厉的阴风,眨眼之间鬼母子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杀光他们,只要老东西死了,乔文栋就能当上江海大学的校长了!”
郑培芳在命令鬼母子出手时眼中全是疯狂之色,全然没把我们几人的性命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