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却不一样。她装的则是黄豆。并且是她每天晚上数的那些豆子。
金阿婆见我点头,于是接着道:“其实,我喊魂的本事,不是我有什么法术,而是我……我会一点小小的蛊术。当初我救醒你,其实也用了一点蛊毒。自古巫医蛊毒不分家,我也会一点苗医术。所以那个时候,我看到你才会把你带回家救治。”
“中蛊?”金阿婆闻言,不可置信的说道。她的声音很沙哑,一听就是刚苏醒过来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昏迷中总感觉头痛,全身都像是被虫子咬了一样的痛,原来都是金阿婆给我用了蛊毒啊。只是我搞不懂,她对我用的是什么蛊毒,怎么会让百毒不侵的我都不能免疫了?
“哦。”
我回答道:“是的,您是被一条大白蜈蚣给缠住了。好像是什么幻蛊虫。”
我假装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金阿婆就笑了,“你这伢子果然是不一样的,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好奇什么的。要不是我看你身上没有解毒的体质,也不对蛊物有防御的能力,我真的会怀疑你是蛊胎或者是会些蛊术的。”
她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了,索性就没再开口。
“好了,你扶我回去吧。”她见我也没多少好奇心,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放下这把豆子,拿铲子随意的在豆子里翻了几下,就见锅的底下出现了一些细细的黑色小腿,就像是从某种昆虫身上脱落下来的。我知道蚕豆放久了,里面会长一种虫子,难道这黄豆也是?
“你还敢喊痛,今天你要是不说为啥子炒我豆子,我打死你算了!”金阿婆气道。
她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了,索性就没再开口。
金阿婆说到这,泪水便从她浑浊的眼睛里涌了出来。看我的目光也有心痛和愤怒的神色。
等我扶她起来之后,我想想还是问她,“阿婆,那既然你会什么蛊术,你可得好好想想自己是怎么被那条大白蜈蚣蛊虫给缠上的呀,不然,下次你再被那怪东西吸血,您可不一定再能碰到那叔叔了。”
金阿婆好像被我提醒到了,只见她身子僵了僵,低声道:“我家金豆说的没错,我确实好好想想自己是啥子时候中的蛊了……”
等我扶着金阿婆回到茅草屋,看到桌上的那些黄豆,想起了汪洋说的那些话。于是在金阿婆躺下睡着之后,我便将那些豆子端到外面的露天灶台上,用吊锅给炒熟了。
刚开始炒的时候,天还没亮,所以没发现什么异样,可等我炒到闻到香味的时候,天亮了,我去拿锅铲翻豆子的时候,就见本该是黄色的豆子,居然全都成了黑色!我以为是自己炒糊了,可铲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才发现,根本没有糊味,难道是豆子里本来的颜色?
放下这把豆子,拿铲子随意的在豆子里翻了几下,就见锅的底下出现了一些细细的黑色小腿,就像是从某种昆虫身上脱落下来的。我知道蚕豆放久了,里面会长一种虫子,难道这黄豆也是?
想不出来,索性也就不去想了。把黄豆盛出来,我就洗了锅淘了米煮起粥来。因为金阿婆年老,行动不便,所以,这半年来多半是我做饭,这做饭的手艺已经比之前和樊守在大樊村过日子的时候强多了。
想到樊守,本能的又想到了他拿起匕首直戳我胸口的画面来,这画面如鲠在喉,天天折磨着我。赶忙不去想他,而是想起汪洋和美美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