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长辈的身份施压,让三房再重归伯府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她必须要赶紧想出个法子,杜绝这些不乐见的可能。
而这再也没有比她怀孕了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安胎更加合理的了。
云雾明白彭瑾的意思,忙欢喜地点头应了,保证道:“奶奶只管放心!奴婢保证把话传到!”
说罢,云雾立即退出了抱厦,让王三备好了车马,快马加鞭地赶去了诚意伯府。
彭瑾一个人立在抱厦里,坐也不安,立也不定,睡也不着的,一颗心扑通乱跳,一会儿激动欢喜,一会忧愁担心的,没个定数。
好在很快,彭槐就打听清楚消息,过来传话了。
“确实是圣上下诏,要严查赵大人等人乡试泄题舞弊一案。”得了准确的消息,彭槐也松了一口气,笑道,“五城兵马司的人行动很迅速,目的又明确,又是提前接的圣命开展搜捕工作,所以涉案的有关人员,目前已经捉拿了大半。剩下的,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足为虑。”
“那被关押在大理寺的请愿学子,圣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出来?”彭瑾连忙问道,她最关心的,还是刘识什么时候能无罪释放。
彭槐笑道:“姑奶奶莫急,凡事都得有个章程不是?既然是要严查,那自然原告和被告双方都要查清楚了,判决了案子,才能放人。再说了,三爷他们围堵贡院请愿,闹出了不少的风波,圣上要是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把他们给放了出来,皇权的威严还如何体现?”
太熙帝是个明君能主不假,但是可不慈善好亲的软和人。
彭瑾点点头,只能按捺下心焦,把打探消息的事拜托给彭槐,耐心地等待查案的结果。
而去诚意伯府传话的云雾,也很快就回转了。
彭瑾看看天色,有些惊讶地问:“她们没有留你,好打探虚实?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不成那群人转性了,眼见着刘识有可能很快就要无罪释放了,却坚持着所谓的骨气,不肯低头服软?
“她们倒是想呢!”云雾嗤笑一声,又凑到彭瑾近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但是,那也得她们有这个空闲和心思精力才行!奶奶您是不知道,诚意伯府这会儿早就乱成一锅粥了。老太太和太太焦心忙碌的,连奴婢说的什么估计都没有听清,立刻就随口允了。”
“诚意伯府发生了什么事?”彭瑾惊讶地问道。
“听说是二小姐在娇兰馆里自寻短见,一根白绫都搭上了梁柱,却被恰巧过去的太太发现了。惊吓得太太忙喊人把白绫扯了下来撕碎,又抱了要撞墙撞柱寻死觅活的二小姐,娘俩哭成了一团。
动静闹得太大,很快就惊动了老太太、大奶奶等人。就连还没有出月子的二奶奶,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不顾自己体弱气虚,挣扎着跑到了娇兰馆,正忙着探望安慰二小姐呢!
奴婢去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凑在娇兰馆里面,又哭又闹、又劝又骂,闹成一团。奴婢瞅了空隙,把奶奶的身子不适不能过府请安的事说了,老太太和太太满心思都在哭得肝肠寸断的二小姐身上,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的事!就随意点头允了,挥退了奴婢。
奴婢出府时,见老爷和大爷也面色沉重地赶了回来。奴婢本来想要给他们请安的,谁知道老爷和大爷竟像是没有看到奴婢一般,行色匆匆地径直奔向后宅去了。奴婢猜测,应该是老太太或是太太派了人请他们回府来主持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