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幸好!不然我还得把你们的卖身契再还回去,徒添麻烦!”
听说彭瑾早就把她们的卖身契讨了过来,小梅和福生嫂都松了一口气,激动地拍拍心口,嗔道:“奶奶就知道吓唬我们!”
能被主子想都不想就带走,那是极大的信任和荣耀!
主仆几人都笑了起来。
一切安排停当,今夜了无牵挂,彭瑾睡得特别香。
谁知刚入睡没多久,她就被一阵喧天的嘈杂给闹醒了。
彭瑾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听声音的方向像是来自荣寿堂,顿时来了精神,喊了在外间守夜的云雾进来。
自打刘识被关押后,云雾担心彭瑾夜里有个什么需要,一个人不方便,就重新在外间打铺守夜。
“是不是荣寿堂那里传来的声音?”彭瑾问云雾。
云雾一边挂起一侧的帐幔,一边点头答道:“奴婢听着也像。小梅送完东西之后,就一直在那里盯着呢,想来一会儿消息就该传回来了。”
“那就掌灯等着吧。”彭瑾笑道,“反正也睡不着了。”
事到如今,不亲眼看到闵柔败倒,她还怎么能放心倒头呼呼大睡。
云雾会意,也笑了起来,回道:“那奴婢去给小姐端杯温水过来。熬夜不睡,容易干渴。”
彭瑾点点头,嘴角带笑倚靠在床头,静候小梅的佳音。
等了大约两刻钟,小梅就一身凉意地回来,禀报荣寿堂今夜的情况了。
“真没想到,珍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这么惊天动地的!”小梅感慨道,“奶奶您是不知道,珍珠提前安排好了不少的人手,护院、丫鬟、婆子,乌泱泱的一大堆。等闵柔一进库房,她就高呼一声‘进贼了’,隐藏在暗处的一大堆人呼啦一下子就都冲了出来,围了上去,喧闹不止。
动静大的连已经安睡的老太太都吵了起来。老太太听说自己院子里遭了贼,急得把护院都调了过去,吩咐生死不论,一定要把那伙贼人都拿下,一个子儿都不能丢!
奴婢趁乱把东西给了珍珠之后,怕人多露了身形,徒生枝节,又怕奶奶等得急了,就先回来禀报。反正,咱们在与不在,珍珠都不会轻易放过差点害了她的表小姐的!”
“你做的对!”彭瑾笑着赞道,“咱们只管静心等着珍珠的下一步动作就行了。”
正好趁此机会,看看珍珠能不能真正为她所用。
揖翠院这边,主仆三人喝茶闲聊等消息,自在随意。
荣寿堂那里,灯火通明,满堂肃穆。
闵氏坐在榻上,气得脸上的肉都直颤,双眼圆瞪猩红,似乎要吃人一般,指着打一开始就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不断地喊冤枉的闵柔和碧荷主仆二人,喝骂道:“你还敢喊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脸跟我在这喊冤枉?!”
闵氏越骂火气越大,一个控制不住,腾地站起身来,一把将立在一旁的珍珠捧着的一匣子金饰夺了过来,劈头就朝闵柔砸去。
匣子飞到闵柔跟前,力度消失,啪嗒一声撞在地上,飞出去的金锞子、金戒指却直直地砸在闵柔和碧荷的脸上,把两人疼得惊呼出声,一时也忘了继续喊冤枉。
珍珠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样式大致完好的金饰,终于松了一口气。
悄悄地捏了捏袖袋里已经被敲成大小不一的散碎小金块的金锞子和金戒指,珍珠暗自庆幸小梅及时把东西给送了过来,让她趁着混乱偷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