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您就是慕神医吧,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丰神俊朗,俊美脱凡!”
听到有人赞他,慕云鹤也还是高冷的嗯一声,丝毫没有要与他寒暄的意思。
梁文生听说过慕神医的性子,所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被冷落,能够被称为神医自然有他不凡的地方,有点本事的人清高一些也是正常,而且没事儿谁会去的罪大夫啊?谁能保证将来不会求到人家头上?
梁文生依旧面带微笑,“已经在酒楼设宴,今日为你们接风洗尘,凌将军,慕神医,请!”
凌郁枫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便和谐的朝里走去,路上梁文生便与他们介绍这街上的情况,他是一个不会叫场面冷场的人,即使旁人都不说话,他也能笑眯眯的维持整个气氛不冷凝。
苏夏一路都在悄悄的观察这个人,听说他已经在云州担任知县十多年了,一直都没机会再进一步,就是被云州这特殊情况给拖累的。
按说这样的人总会有些愁苦或者怀才不遇的神色吧,可这个知县却十分乐观和善,脸上不见丝毫愁容,虽然长的精瘦精瘦的,可也看得出来并非操劳之相。
他脸上没有麻木以及认命了之类的表情,既不沉闷又不激进,就是平和,仿佛他便是一个天生乐观之人。
云州城里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青石板的街道上行人来往,常能见到一身短打背着背篓的百姓,皮肤黝黑,面带愁苦,弓着背弯着腰,仿佛背上的背篓随时都能把他们压垮似的。
从百姓的脸上也能看出日子的艰辛,可是再看看这街道上的店铺,苏夏又有些疑惑,该有的都有,装潢都还蛮大气,看着还挺上档次,这究竟是穷还是不穷啊?
若是没有那些百姓的出现,任是谁看到街道上的情况都不会觉得云州是个穷地方,最起码绝对没有传言中的那般贫困。
苏夏他们先一步回驿馆收拾房间稍作休整,岳森和岳林陪着凌郁枫和慕云鹤去参加知县大人的接风宴。
到得驿馆之后方才觉出此地当真十分穷来着,驿馆虽然每一样东西都完好无损,可打眼一看便觉得穷的很,低矮的房子,褪了色的大门,院子清理的倒是挺干净,可是屋子里也同样干净,一眼望去房间里的一切便可尽收眼底。
一张破桌子,几张破凳子,桌子上摆着一个旧水壶,配着两个灰扑扑的杯子,不大的房间竟给人一种空荡荡之感,这已经不能用简陋来形容了。
里间便是一张床,被子褥子和帐子倒是新的,总算是叫人满意几分,不过几人看到这个情景之后还是忍不住皱眉,这样的环境叫公子居住?
瑞珠和云坠看向苏夏,还是云坠最快,“你们说太子也住这样的房间?”
两人齐摇头,她们哪里知道?苏夏蹙眉,“这是不是下马威啊?”也许是与自己心目中想象的相差太远,她对那个知县有点偏见,总感觉他好像不是好人。
瑞珠皱眉,“不能吧。”公子是奉命来剿匪又不是来上任,与那知县又没有利益冲突,演出一出下马威有何目的?
云坠看了她们一眼,“我出去看看,你们先不要急着收拾。”
苏夏和瑞珠点头,看着云坠出去之后她们便耐心等候,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一天抵达目的地便当头一棒,一盆凉水泼了个透心凉,叫她们都明白,云州好似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