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阑哈哈大笑,起身去发号施令了。
年关将至,这是陈铬跟李星阑在战国时代,过的第二个新年。
大早上醒来第一件事,仍旧是把袁加文关进厨房。让他折腾一整天,好容易在傍晚时分弄出一大桌子,这才开门给人放出来。
陈铬则闲来无事,在正厅中的房檐各处,捏出一簇簇银白色的灵气串灯,又逼着丹朱在房门口捏上两个大灯笼,好歹没耗掉对方一大半的灵力。
想着还缺一棵发财树,只不好意思让已经痴痴傻傻的橘一心这么玩,便将就着自己弄了棵羊脂白玉似的,上面缀满数十斤重的红包,包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这回没有什么事好商议的,大家围着一个以灵力为动力的机械自转大圆桌,桌上的菜古今中外全都包括进去。
举杯共饮,觥筹交错。
“祝大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陈铬笑嘻嘻举杯祝酒,喝完后学着段誉用六脉神剑的感觉,以灵气将酒水从小指尖上逼出去。
终于被北辰发现,大笑着嘲他:“陈铬,看你喝得不多,怎的尿裤子了,在地上流下那么大一滩?”
陈铬报赧,把手指收进衣袖。
李星阑被他灌了不少,脸上红彤彤的,牵起陈铬的手,把他沾满酒水的小指放进嘴里,轻轻哆了几口。
陈铬啊啊大叫着跑到窗边,推开窗扉,朝外喊:“金朝,你一起来啊?吃牛肉粒不如吃牛扒啦。”
一只金雁费力吞下好大一颗牛肉粒,用长喙啄了陈铬一下,拍拍翅膀飞走了。
半晌,空中落下来一支带着露水的雪莲花。
吃完饭后,陈铬则牵着李星阑围着玉树摘红包。
陈铬想着,大包的都是什么黄金宝石,没什么用处,便专门挑了个最小的。谁知打开一看,红包里竟然包着个女人用的胭脂,闻起来十分香甜。
“谁包的?”
他目光四处逡巡,落在钟季脸上,见他表示略不自然,脸红得仿佛跟被人煮了似的。
再看看橘一心正垫着脚,想取上层树枝上挂的红包,奈何身高不够。钟季则靠在她身后,帮她取了下来。
心下了然,笑笑塞回红包里,驱使灵气偷偷灌进橘一心的衣袖中。
夜幕降临,临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陈铬牵着李星阑作寻常百姓打扮,粗布麻衣,随意挽个发髻,跑到街市上凑热闹。
李星阑人长得高,数年如一日坚持军人般训练,此时比在汴阳时健壮许多,只是因着比例得当,仍显得劲瘦。
陈铬摇头晃脑,拿着一串蜜枣干舔来舔去,告诉李星阑:“这就叫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我们去那边看看!”
李星阑一路护着陈铬,帮他把人群隔开,紧紧牵着他防止走丢,还要时刻注意这人,可千万别边说话边吃东西、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陈铬不准提,他也就自己笑笑算了。
陈铬沿路见什么买什么,自己怀里装不下了,便随手扔进李星阑怀里。两个人怀里塞得满满当当,正走在一座桥上,冷不防前方人群骚动,瞬间被挤得浑身叮当响。
李星阑干脆把东西扔了,一把抱起陈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