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一声惊雷炸裂。
“感觉很糟糕,”袁加文的直觉很敏锐,一颗心突突突地跳,“只要发现一点异常,大家马上就撤,不要恋战。”
陈铬直接从城墙上跳到地面,抱着折断的小腿大呼小叫,疯狂飙泪。四周观望,发现一切正常,除了没有一个活人,便向上招手:“来啊,客官们。”
袁加文:“……”我说得话是放屁么?
众人穿城而过,隐身于阴影当中,天气闷热,但这场雨似乎怎么都下不起来,就一直这样闷着。
这回不用钟季带路,大家也一眼就看出来哪里是宗祠。最高大和最破败的,最雄伟和最凄凉的,阳人聚中有一个跟洛阳一模一样的建筑,只是看起来年月更短,仿佛是新修的一样。
陈铬唏嘘不已,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推门而入:“连个守门的人也没有,进去看看。”
“吱呀——!”
陈铬推开高达数米的大门,发现这座祠堂中竟然灯火通明,地面纤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每天都来清扫。
钟季也发觉了异常,提醒:“还有人在这宗祠之中,大家当心,尽量莫要与人起冲突。毕竟此举,是对天子不敬。”
北辰掏着耳朵,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来来回回走了几步,道:“此地的牌位多出来许多,非独是周朝宗室,还有文臣武将。做甚呢?难道还想把他们的魂招回来,重新建起一个大周帝国?可笑。”
陈铬用手肘撞了撞他:“别那么说,兴许人家就是重感情。这是什么?又是周文王,跟他还真是有缘。”
他随手拿起一块牌位,发现是刚才拿过的,觉得十分惊讶,不小心加重了力道,在上面刺出一个指甲印,连忙放回去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咔哒。”
陈铬将那牌位放下,不料竟触发了某个机关。
眼看那不过一个指节宽的牌位竟开启了暗扣,变成两半,其中放着一卷质地近乎透明的帛书。
他忙不迭接了过来,读:“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什么东西?”
北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别处,到处摸摸看看,随口答:“哦?拽文的,那是易经。”
陈铬:“你认识他?你敢想吗,周易这种高大上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印度佛教徒交给周文王的,我感觉自己分分钟都要不行了。这东西上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咱们用水冲,火烤,试试?”
北辰:“我当年四处搜寻黑石,曾路遇文王,他那人还不错,虚怀若谷,有教无类,但他的小儿子不行。周易是文王毕生所学,胜过轩辕剑万倍,你眼中所见即是他所传,再没有别的东西。”
陈铬点点头:“那算了,放回去放好。文王老爷爷,抱歉啊。”
袁加文跟两人相隔甚远,似乎是摸到了文武百官的排位前,或许是论资排辈,或许是论功行赏。
总之,姜尚的一块排位就在第一层。
袁加文探出苍白的手指,虚虚摁在姜尚的牌位上,一阵摩挲,最终轻轻敲了两下。
“你小心他爬出来给你开门,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