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橘一心点点头,说:“愿上帝保佑所有人,除了丧尸。”
陈铬内心挣扎,自己无能为力,也不得不认同袁加文的说法,只问:“那么,我们要怎么出城去?李星阑,你竟然才二十出头……不是!想岔了,我是说,你能联系上北辰么?让他进来接我们一趟,还有丹朱。”
说话间,望着一片形状极优美的雪花,愣生生看得出神。
袁加文“啪”地做了一个鼓掌的动作,将那雪花拍碎,揶揄地忘了李星阑一眼:“他不仅二十出头,而且还……”
李星阑眼中蓝光一闪,一抔白雪登时自动团成一颗硕大的雪球,直击袁加文的面门:“北辰跟丹朱在一起,他们跟嘲风带来的妖怪打了起来,暂时没法过来。”
雪球“啪”地碎在袁加文脸上,后者被打得猝不及防:“大哥几天不打你真是皮痒……”
一个少年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陈铬!李先生!”
陈铬循声望去,只见张良灰头土脸,从拐角处跑了出来,身后带着个小尾巴韩信:“张良,韩……韩信?”
张良跑得气喘吁吁:“你们都没事!太好了!没时间了边走边说,这边有密道可以出城。”
陈铬望向李星阑,后者点头示意没有问题,众人便跟着张良一同进入密道之中。
密道中,小小的韩信提着个火把,走在最前面。
张良紧随其后,头也不回,连珠炮似的说道:“多谢你们仗义相助,横阳君以怨报德,实在令人心寒,我知你们心中疑惑,但我与他不同。张家世代为相,这地道是爷爷说与我的,未料这么快竟然就用上了,实乃国家不幸。”
陈铬想了想,始终觉得不对劲,刚刚准备开口质问。
张良却似乎知道他的疑惑,自己解释道:“方才我被韩成打晕关了起来,是韩信将我救出来的,他年纪小没人防备。”
李星阑懒得听他解释,直截了当,问:“韩成心思沉,想必还有别的动作,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时常与我,在一处读书玩耍。”张良顿了顿,想也不想,答:“韩成此人多疑,万事都提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新郑城若不保,他多半是要全身而退。即使一场恶战得胜,他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处境中。”
李星阑:“明白你的意思,韩成不止向赵国求援,还发信给了别的国家,秦国?”
陈铬一个趔趄,撞在李星阑后背上,连忙捂着鼻子道歉:“你不是能知道别人的想法么,韩成疯了向秦国求援,这什么逻辑?”
“刚才说过一点,抱歉我没说清楚。”李星阑随手在他鼻尖上捏了捏,说:“韩成的防备心太重,就像催眠一样,我很难挖出他全部的想法。但我们可以假设,韩王安首先向秦国发出降书,希望能够免受战火。然而,韩成却因为他姨母通风报信,得知丧尸的讯息,推断出秦国的目的并不只是攻城略地,更重要的是迅速扩张丧尸军团,投降没有用处,他就暗中跟秦国进行联络。”
张良诧异于李星阑的分析能力,点点头,答:“故而横阳君并未调换国君的降书,只是追加了一封,对秦王承诺帮他轻松拿下新郑。方才他将我关在府中,我摸到了与秦国往来的信函,他承诺可向秦国献出国君甚至新郑,只求秦王保留大韩一丝血脉。”
陈铬:“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李星阑出城投降时,他好像稳操胜券似的,敢把被烧坏的印玺拿给他,是想告诉内史腾这里面不对劲。但没想到,内史腾最后还是被李星阑骗了进来,他肯定以为韩成的阴谋被发现了,所以想将计就计,还在进城时公然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