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去安慰安慰他。
出于与大哥相处时的习惯,陈铬伸手环过李星阑的脖子,用脸蹭了蹭对方的脸颊,笑:“你怎么说这些?我们是一起的啊。”
李星阑猝不及防被他一碰,整个人都僵住了,尤其是当陈铬的脸蹭到他已被烧毁的左脸时。疤痕刮过陈铬的皮肤,他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瞬间将陈铬推开,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喘息,胸膛上下起伏。
陈铬跌在地上,简直想一枕头闷死自己,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平时安慰大哥就是这么来得,实在太习惯不过,一时间竟然忘记对方是李星阑。而且碰到了他的左脸,怕是把他弄疼了。
陈铬自知犯错,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李星阑平复呼吸,坐正,摇头:“不用道歉,是我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反应太大,我的错。”
熟悉的尴尬气氛又回到两人之间,陈铬害怕在这样待下去,两个人能对着彼此道一个晚上的歉,便起身告辞。
李星阑把他送到门口。
陈铬顺手阖上木门,心不在焉,没掌握好力度,木门碰上门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静谧的夜里无比突兀。
完啦!陈铬心想,好不容易刷起来10点好感度,瞬间-99999。
第二天,李星阑与韩樘早早出门。
陈铬起得也不晚,练刀的时候却发现小院里空落落的,除了北辰还在躺尸。
他自己练了一会儿,心里不爽,便将还在呼呼大睡的北辰闹了起来。于是两人又打了一架,一直打出城门,打到森林里,在沿路打回来,没头没脑。
李星阑召集众人,发现他们集结迟缓,列队松散,暂且按下不提。
只令民兵各自按照编号,去武器库中拿武器:一组,矫健敏捷,主持盾牌,双手刀,负责防御;二组,高大健壮,主持脚弩,双手斧钺,主攻;三组,杀气十足,主持弓箭,长枪、长矛、长戈,主射击、突进;四组,并无特长,主持弩机,负责补充、分发、配置箭矢,后勤等。
因弓箭并不充足,故而除却使用脚弩者不配弓箭,其余按照编号数字大小,均分发铁胎弓负在身后,发完为止。再按照各自的特性分发不同防具,盔甲,编配战车。
分配好武器,又令众百将负责自己所辖百人,列队整队。李星阑声明纪律赏罚,并让人刻成石碑,立于大营正中。
继而都是套路,治军的手段,古今中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民兵们还没开始训练,就已经被整得没个人形。军队里起了一阵骚乱,李星阑将人提了出来,三两下驯服后再扔回去,直言有不服的人均可前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