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樘龇出犬牙,道:“你怎能如此灭自己威风!”
陈铬抽出一支小箭,说话间就刺入了自己的手背,鲜血飞溅。
玛德制杖!韩樘心想,目瞪口呆。
他迅速地抽出小箭,只片刻,那伤口就已自动愈合,于是对韩樘说:“看看,你自己这反应。”
韩樘简直要被他逼疯了,骂道:“你这人……”瞬间又不知道怎么骂了,他单单没学过这个。只得支支吾吾一阵,懒得说了,转而问:“他本来无须言明丧尸一事,也可说服众人,为何要多此一举?”
“为了保护公民的知情权,《丧尸疫情应急条例》里有规定的。”陈铬捉住他一阵摇晃,道:“嗡嗡嗡,他们吵架真烦,像我们上课的时候模拟联合国。”
议事厅内。
李星阑详细地向众人说明丧尸的起源、特性、危害等等,有人有疑问,他便耐心地回答,因为事情本来就属实,他的逻辑性强,口才也匪巢,一时间竟然没人能驳倒他。
然而说得久了,他突然呼吸一滞,似乎旧伤发作,忍不住走了两步以缓解疼痛,道:“我所言句句属实,信与不信,全在诸位。临渴而掘井,不如未雨绸缪。无论最终商定的结果是向韩国求援,抑或是归降秦国,无论将要对敌的是秦军或是丧尸,只有一条,百姓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代表商人们,问:“行了行了,就算我们相信你,但听你这口气,是又要捐资捐物?”
众人附和:“今年旱涝不断,收成可不好。”
李星阑道:“我自请与韩樘一同练兵、布防,有人愿来便听我指挥。八百人的吃穿用度,均按最少的算,每人每天一升米,至多度过今冬,其余事物则一概不要。不知此法可否?”
这话一出来,在座众人竟然都觉得不错。这时的冬天不长,过几天就是寒露,这样算起来至多四个月,需要粟米至多不超过万斗。
虽不算少,但挤挤也是有的。
又有人提出质疑,问:“恕我直言,观你言谈举止从容有度,多半是读书人。须知纸上谈兵之事,长平一战既是前车之鉴。八百民兵尽付你手,如何取信于民?”
李星阑笑道:“城中无人致仕,出身行伍者亦寥寥。数十年前曾在太夫人聂荌麾下征战者,如今多半年事已高。我十八参军,于今已有十年,不敢说见识高于常人,能活到今天,多少有些经验。训练前十日,但凡心中有所疑虑者,尽可以前来挑战,愿以武会友。”
“口出狂言,我先来试试!”话音未落,便已有人起身上前。
陈铬紧张得要命,李星阑这一身病骨在他看来,简直跟纸糊的一样,心里翻来覆去地担心他要吃亏。尤其是见到这名来者,应该是二三十岁,虽然身量并不高,但四肢粗壮,丹田鼓胀,双掌粗糙厚实,一看就是个练外家功夫的好手。
李星阑轻轻望了一眼,略有些尴尬,说:“这……议事厅中动手,怕是不大合适。”
房顶。
韩樘压着声音,怒道:“陈铬你够了!不要掐我!”
陈铬:“我我我、我手他自己就动了,我紧张!”
议事厅中。
汴阳君虽然与李星阑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