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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可怕的女人(2 / 2)

“嗯,对了,是江天放的那个同伙冲过来的。”赵如胜犹豫了一下,说道。

“啊你是不是之前骂过‘有娘生,没爹教’这句话?”

也记不清了,应该不会吧?我只记得,那个人很凶啊,打人毫不留情。。。”赵如胜一想起许士那模样,就不寒而栗;这回的表情,那没有骗任何人。

“那你有没有说过,‘打死你个狗咋种’?”

“这个。。。我是真不记得了,当时的场面很混乱,我想,就是说了,那也只是口误吧。”赵如胜打起了太极。

“不对吧,据其他同志反应,混乱应该是发生在你冲过去,骂了这两句话之后。”范贵龛阴着脸说道。

赵如胜没有话可说了,不过立刻反驳道:“就算是有口角发生,但是,也不能打人啊那个江天放眼中,还有没有党的纪律,国家法律?”

“你现在仔细想清楚,江天放动手打你了吗?想清楚再回答我”范贵龛这次,神态异常的严肃。

那个场面,在赵如胜的脑海里,早已经翻来覆去的放映过无数次;现在,他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江天放那凶狠的眼神。但是,江天放动手了吗?对赵如胜来说,他没动手比动手了更可怕

“这个,他应该是动手了;当时,我已经被打晕过去了,有些场面没有看到;要是他没动手,局里还有那么多同志是怎么倒下去的?”赵如胜很狡猾的做了个反推论。

“这样吧,事情我们会继续调查;但是,药材基地是欧阳书记极其重视,亲自抓的项目,这笔资金,你必须无条件的拨付下去;至于你说的拆借资金后存在的缺口,那是你们平洲政府的问题,如果资金不足,你可以理直气壮的向州委领导说明。今天就这样吧。如果你想起什么,可以随时向调查组反应。”范贵龛说完,也不和赵如胜握手,径自出门走了。

赵如胜被范贵龛最后的话彻底击晕了,迷迷糊糊的想了好久,他怨恨啊,怎么自己这么倒霉,什么钱不好动,却去动省委书记关心的资金,这不是找死吗?打电话给州长,州长不在家;打电话给谢客,谢客没有接,估摸着是和范贵龛这些人在一起,不方便。

接下去怎么办?那笔钱,肯定是留不住了;自己这个伤呢,估计也装不下去了,赵如胜索性直接回了家。

这一夜,他都没能睡着,老是想着,难道就这么算了?难道自己就白白的被人打一顿?不行,钱可以拨,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可怎么出这口气?要是省委督查室的人揪着自己“骂人”才引起争端怎么办?而且啊,那个江天放好像是真没动手,哼,就是你没动手,我也得强调你负领导责任。

这么的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赵如胜包扎着绷带就到了财政局;一进办公室,他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办公室的那个“红领带”没进来,却进来了几个陌生面孔,另外还有江天放和叶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赵如胜认识,却没有打过交道,也不想打交道的人,州纪委书记祁平。

“赵局长,这几位是省纪委的同志,找你核实点情况,请你配合。”祁平的脸色,一如往常般,很黑。

“等一等啊,几位领导,我这还有一个请款报告,得麻烦赵局长签字呢。”这时,江天放从后面站出来,笑眯眯的拿出一份报告,递到已经麻木了的赵如胜面前。

赵如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签完这个字的,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份报告上的签字,成了他财政局长历史上的“绝笔”。

叶梅拿着那份签字的报告,办完资金拨付手续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昨天,江县长和她闲聊说,今天得来办这笔资金,她根本就没心思搭理江县长的这个“笑话”,她着急的,是江县长打人的事情,最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没想到,被打的人,却反而被抓了。

“江县长,你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叶梅抬起眼,迷离的望着江天放。

江天放笑了笑,说:“财迷。”

乌山青接到赵如胜被双规的消息后,默默的放下电话,一上午都没有说一句话;秘书悄悄推门两次,看到他的样子,没敢往屋里迈步。乌山青后来再也没有提起过,他提议召开的临时常委会上讨论过的“打人事件”,这此临时常委会,对于众常委来讲,仿佛从来就没有开过。

只是,细心的人会感觉得到,罗书记在常委会上的态度,就是从那次临时常委会以后,逐渐开始发生了转变;以往那个“弃权”常委吴郡生,举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和吴郡生一起改变作风的,还有纪委书记祁平,这个以前不大发言的“黑面神”,在一些关键人选上,态度,越来越强硬。

变化最大的,莫过于赵如胜;他已经被收押进了监狱。

据纪委后来发布的通报,经查实,原平洲财政局长赵如胜,挪用公款,用于与他人合伙开矿;虚报账目,贪污公款,用于个人挥霍;接受装修公司贿赂,采取虚高报价,更改施工量签证等方法,将工程造价提高,以达到谋取私利的目的。证据确凿,经批准,将赵如胜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并移送司法机关审理。

平洲了解赵如胜案子内情的很多,人们都在私底下说,赵如胜之所以落了个被双规并最后判刑的结果,起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有一次赵如胜被人打了。

只听说过打了得罪不起的人被人整,还没听说过被打了还要再双规判刑;赵如胜,也算得上是开了平洲官场的先河。

第五十九章县长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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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山县,到办公室的时候,令江天放没想到的是,胡子敬是第一个进他办公室的人。

“小江县长,州里说了会怎么处理吗?”

胡子敬的关心,确实是发自内心;作为县长,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江天放的办公室,平时,哪有县长没事跑副县长办公室的?哪个不是打个电话叫下属来“面圣”。

尽管昨天罗书记叮嘱了他,不要瞎操心,专心做好自己手上的事,可他哪能安心,脑袋里想的全是这事;他呆在青山县,当然不知道平洲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更不可能知道,赵如胜今天已经被省纪委带走了。

所以,胡子敬总是想着,打人这事,最坏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当秘书告诉他江县长回来了,他没能顾得上自己的领导风度,冲冲的就自己下楼来了。

江天放心里还是颇有感触的;胡子敬虽然在魄力上差了点,但是,对人的关心很真诚;作为一县之长,在他身上,政客的气息并不浓郁。

“胡县长,哪能麻烦你亲自下来啊;我这正打算去汇报呢。”江天放赶紧起身相迎:“我走之前不是保证过了,一定要把五百万一分不少的都拿回来;财政局叶梅局长已经把手续办妥了,这会,钱差不多该到我们账上了吧。”

“五百万都拨下来了?”胡子敬诧异的看着江天放,他想不通;对赵如胜他还是多少有一点了解的,别说是被人在办公室打了,就是普通的去办手续,也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是啊,都拨下来了。”江天放说着,还掏出烟来,递给胡子敬一只。

胡子敬脑子有点晕乎乎的,江天放给他点烟,也只是下意识的凑过去,点燃,猛吸了一口。

如胜被你打了,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啊?还有啊,州委对这个事情,有没有下结论?”胡子敬知道,江天放在省里是有关系的,可你再有后台,现在事情已经摆到台面上的时候,总得有个说法,这说法也总要还过得去不是?

“胡县长,你可别也和州局一样冤枉我啊,我可没有动手打人。”江天放又耍赖了。

打人这事,明眼人谁都知道,“主谋”就是江天放;可别人怎么认为是一回事,你自己坦白承认又是一回事,再怎么说,作为政府官员,动手打架,传出去肯定不是件好事。

胡子敬压根就不信江天放这狡辩的话;抬眼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副手,那副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无辜”神态,瞪了一眼,说:“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江天放这回倒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当然,他背地里的那些“小动作”他肯定不会老实“交待”。

“省委督查室都要求州财政局必须拨款,那我和叶梅当然就会去办手续啊。想不到啊,我们去办手续的时候,赵如胜被省纪委的给带走了,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这‘局长’的签字,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江天放“毫无隐瞒”的说道。

局长被省纪委的带走了,那财政局的手续上可不就少了一个关键的审核程序吗;无论是等赵如胜“无罪释放”还是等局势明朗后新局长上任,这笔钱想拨下来,都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你是说,赵如胜给咱们签字拨款以后,就被省纪委的带走了?”胡子敬似乎听到了一个新“天方夜谭”。

“是啊,所以,打人这事,州公安局也没人来追究了,许士大概明天就能回来。”江天放说。

赵如胜被省纪委的带走,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他的政治生涯,就此已经终结;连州长乌山青都没有出吭声,谢客这个“酒肉朋友”,当然不会再揪着“打人”的事情不放,苦主都没了,谁愿意再去操这份闲心;再说了,谢客还担心,州局可是出过一份假“伤残鉴定报告”呢,万一被这个“无情、狠毒”的江天放揪着不放,赵如胜的例子可是活生生的摆在面前。所以啊,谢客今天主动的打了个电话给江天放示好,两人虽然什么实质性的话都没有多说,尽打些哈哈,但心里都明白,这事,只能是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要再追究。江天放当然巴不得,这事就算处理得再轻,将许士按“治安条例”拘留,总是躲不过的,能这么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结果。

胡子敬可不是操心许士,他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怕;赵如胜,堂堂平洲的“财神爷”,就因为想克扣一点资金,就这么“折”进去了?

要说江天放自己没有动手打人,胡子敬还觉得勉强说得过去的话,那赵如胜被省纪委的直接拿下,要说这里面没有江天放操作,打死胡子敬也不会相信;省纪委就这么巧,偏偏你江县长打了人后,就找上门来了?当然,胡子敬也没有傻到开口去找江天放核实的地步,这种事情,没有人会承认是自己背后搞的鬼,江天放也绝对不会。

难怪,临走前,小江县长敢夸口一定把款子要回来;难怪,罗书记听了江天放“带个话”,会要自己不必多想。原来,自己以前想那么多,一会担心江天放保不住,影响青山县目前的局面,一会担心这事最终自己难逃“领导责任”,还真的全是在“瞎操心”,一切,在没有发生之前,就已经在“某些人”的掌握之中了。

“这是个机会”,昨天,这话要是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可江天放就敢说,罗书记竟然就敢信;这就是自己和他们的差距啊

胡子敬坐在那吸烟,一直没有说话,脑子里想了很多;江天放也没有打岔,任由他静静的思考。

江天放知道,自己这次悍然出手,对胡子敬的冲击和震撼不会小;但是,在青山县,在平洲,自己有时间、有条件去稳稳当当的,温和的实现自己的目标吗?

一直到抽完那只烟,胡子敬才站起身来,深深的舒了口气,说:“小江县长。。。”后面的话,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天放走到他面前,意外的紧紧握住了胡子敬的手,说了句:“谢谢胡县长,这回,让你担心了;能和你共事,我很珍惜。”

江天放的话,听似莫名其妙,但胡子敬却是很松了口气,紧紧的摇了摇两人握住的手,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去。

胡子敬走后,白羚静悄悄的走进了办公室;她也听说了平洲发生的事。

看到白羚进来,江天放灿烂的笑了。

白羚见到江天放突然笑了,心里没来由的跳了跳,脸却红了。

她当然不能像胡县长那样,一进门就问这问那;尽管在听说了江县长“胆大妄为”的事情以后,她心里也有些担心,但骄傲淡然的的性子,让她没有任何特别的流露;或许,现在她已经受到了可乔的影响,觉得,江县长说了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异样;白羚进来,没有和江天放说话,只是静静的拿出茶叶,洗杯子,泡茶;然后整理桌面。

江天放走到白羚的身后停下来;白羚顿时有些紧张,心里一慌,难道江县长看出什么来了?

江天放轻轻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说:“没事了。”

白羚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她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江天放退回去,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白羚在那不知忙些什么。

白羚觉着,无论自己走到屋里的哪个角落,背上都感觉不自在,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目光“灼”着了。

“江县长,陆舟书记来电话找你了。”白羚猛然间想起,自己最先来找江县长的“借口”。

“啊,他那边怎么样了?”江天放记起,陆舟去宁阳找大哥江子勇,询问购买旋转炉技术设备的事情,这两天自己也忘了过问了。

“他说,会和你大哥一起回来,大概明天下午到吧。”白羚总算是打开了“局面”。

“是吗,我哥也会来啊。”江天放立刻高兴的说道,仔细算算,自己也有日子没见着哥了。

“嗯,陆书记说,和设备一块到。”白羚说:“还有就是,城建局李局长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有空看他的规划草案;安监局的季局长想回请您吃饭。”

“哦,对了。”听白羚提起季辉民,江天放想起那天吃饭,是白羚去买的单,依着她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和自己提钱的事情的,更不会把私人请客的账拿到政府办去报销;所以,江天放从包里拿出两沓钱,递给了白羚。

白羚看着江天放递过来的两万元钱,也不问为什么给自己钱,接了过去。

“这钱放你那,以后咱们出去,要花钱的地方挺多的。”江天放解释说。

江天放倒是不担心白羚会有其他的想法,那年月,还不流行“包*奶”;他只是想着,白羚刚刚毕业,又能有多少工资?就像那天请季辉民的那顿饭,只怕就用掉了她小半月的工资呢。

自从去了大药房,白羚对于江县长“有钱”已经不会有何惊讶了,听了他的解释,依然的淡淡的一句:“嗯。”

第六十章大胆的女子

晚上回招待所休息,江天放意外的看到,自己房间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颇好的**,但自己显然没有见过这个人。

“您好,江县长吧?我叫宇兰。”看到江天放过来,**不慌不忙的笑着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像一般人那样伸手过来握手,只是双手摆在身前,很是自然的说道。

“宇兰?汪利权老婆?”江天放立刻想到了她是谁;只是她并没有介绍自己是汪利权的老婆,而是说自己的名字,仿佛料定了彼此是知道对方的存在。

江天放来青山县后就知道,和这个女人,迟早是要碰面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两人的见面,会这么快,并且是对方主动上门来。

“啊,是汪县长的爱人吧,快请进屋坐。”江天放很快打开门,热情的招呼道。

宇兰没有说话,跟着江天放进了房间;江天放有意没有关门,和汪利权老婆呆一个房间里,这闲话可就有得传了,不知道多少人爱打听这样的绯闻呢;但宇兰却在后面,轻轻的带关上房门。

江天放没法,总不能再去打开门吧;放下包,又去倒了杯茶,端给宇兰。

“江县长,你还是叫我宇兰吧。”宇兰站在那,接过江天放递过的水杯,说道:“你要是把我当老汪的爱人,那不是得叫我声嫂子?想来,这声嫂子,你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

江天放愣住了;没想到宇兰说话会这样直接。

普通这种关系,称呼声嫂子当然没问题,而且很自然;但宇兰刻意这么说,明显是别有所指;叫她嫂子,那就是当汪利权是自家兄长了,真按这么讲的话,以自己和汪利权目前甚至以后的关系,这声嫂子,的确不那么好叫。

不过,江天放的反应很快:“嫂子,坐下说话吧;你今天过来,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了。”

叫不叫“嫂子”,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谈的事情。江天放的这个态度,似乎在宇兰的意料之中。

宇兰微笑着,没有在对面沙发上落座,却绕了两步,坐到了江天放的身边:“江县长,你也坐下,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心。”

江天放谨慎的看了看身边的宇兰。

宇兰应该是三十来岁,顺溜的黑发齐肩,没有烫染;上身一件蓝紫色的普通秋衣,不算紧身,但依然凸显出高耸的胸部;一条普通的西裤,衬托出她修长的双腿。

看到江天放的眼神,宇兰笑了笑,说道:“我今天来,老汪不知道的。”

要是汪利权自己不敢出面,叫老婆来拉拢两人的关系,那江天放肯定会看不起他;不过想想,自己以前又何曾看得起他过?倒是眼前这个宇兰,真还得小心点。

“你放心,我今晚没有色诱你的打算。”

宇兰这话,真还是彻底的击碎了江天放对这方面的担心:“嫂子说笑了。”

“不是说笑啊;不少女人,老担心被男人占了便宜,我可不这么想。就我说吧,虽然身材容貌也还过得去,可毕竟三十了啊,真要是和你这二十多的年轻人睡一觉,还不一定是谁占谁的便宜呢。”宇兰笑着,这话虽说得露骨,可江天放看她的眉目神情,丝毫没有放荡和勾引的意思;全然就是两个成年人在一起,聊着普通的话题。

“我就是再年轻十岁,也比不过你身边的那些女孩;就说你那个秘书白羚吧,依我的眼光看,那就是千里挑一的出色女人,人美,气质更佳。”宇兰接着说。

这个话题,涉及到了白羚,看来,以后免不了要被人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了;江天放在心中,有些警惕,不过面上却不露声色。

宇兰喝口茶,看了眼江天放,继续说:“不要说白羚现在依然是处子之身,就算她哪天真和你上了床,那也是你们两情相悦的事。拿这种事去攻击和诋毁对手,只有那些虚伪和下作的官员才会干。我既不是当官的,也绝不虚伪,更反感下作,所以,不会在意这些。”

“你是不是会怀疑我这么说,是在讲假话?”宇兰坐在那,腰一直是挺直的,双腿微屈而并拢。

“嫂子好像还真没有骗我的必要。”江天放笑着说。

“你这话有点言不由衷,但我完全可以理解。”宇兰侧坐一旁,说道:“别人不说,就说我吧;你也知道,平洲是少数民族自治州,我就是姜黎族人。在我们那,无论女子是未婚还是已嫁,只要她在家门口挂上一盏红灯笼,天黑后,任何男人都可以进她的闺房,如果她看中了进来的男子,就会去把门口的红灯笼取下,那其他男人就不能再进去了;而女的,就可以和那男人在自己床上肆意的狂欢,等天亮了,两人就此分离,再无瓜葛。”(姜黎这个民族是城北风杜撰的,但这种风俗,在某些少数民族确实存在。)

这个倒是江天放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所以啊,我对男女之事,看得极开;**女爱本来是好事,偏偏有些人,要讲究那些孔孟之道,把一件再普通、自然不过的事情,变得神圣不可逾越;我家老汪,在外面有女人,那是我看过后同意的。”宇兰说这话,丝毫不忸怩,说到汪利权有女人,仿佛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也许会觉得奇怪,我怎么会容忍这种事发生;我跟了老汪十年了,给他生了两个闺女。我知道,老汪心里,其实一直想要个儿子,虽然我是少数民族,打点政策的擦边球,可以生二胎;但毕竟他是政府干部,真要是再生第三胎,恐怕还是会有人拿‘超生’这事来告他的状;老汪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当县长,我不想因为生儿子,弄得他被开除,让他一辈子都遗憾。所以啊,就同意了他在外面养个女人;这要是放在古代,就是以‘无后’为由,那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纳妾的。”

江天放想想汪利权的个性素质,当县长和生儿子,竟然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倒也是蛮符合他的。只是,宇兰会这样的迎合汪利权,很出乎江天放的意料。

“只不过,现在江县长来了青山县,老汪想当县长的愿望,这辈子,恐怕得落空了;这也是他的命吧。”宇兰说着,苦笑的摇了摇头。

江天放一阵默然,宇兰这话,在他看来,只怕将来会是真的。汪利权这人,还不算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单单看能力品行,至少江天放会尽全力阻止他当县长;在青山县,江天放铁了心要阻止的事,成功的可能性能有吗?而汪利权离开青山县去其他地方,当县长的可能性又还有吗?

或许,汪利权可以等,等江天放离开青山县以后再去谋求这个县长的职位,但是,就目前他手上掌握的汪利权那些“黑材料”,汪利权能够全身而退,那就算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想到这,江天放猛然一惊,宇兰难道嗅到了什么气息了?要不然,怎么敢如此肯定,因为自己的到来,汪利权这辈子的愿望会落空?也许现在,青山县的绝大部分人,还没有看清江天放能打出的底牌,对他或多或少会有轻视;但宇兰却能够这么早的就下了这样的结论;相比那些官员,甚至包括田板富、胡子敬,宇兰都看得更为彻底、透彻。

宇兰依然是侧坐着,似乎并没有刻意去关注江天放的神情,说道:“我和老汪结婚的时候,他一没钱,二没权,而且有老婆了,年纪也大我十几岁;那时候,我虽然只是个民办教师,但好歹也算半个文化人;何况二十岁的时候,哪像现在,**也松了,肚子上也开始长肉了。”

宇兰说着,揉了揉她高耸的胸部,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浑然没有在意,身边坐着个男人,一个刚刚见第一面的男人。

“那时候,我可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皮肤有皮肤,最重要的是,我的身子,一直是干干净净,没人碰过的,一直到遇到老汪。”宇兰想起过去,脸上的神采,多了些红韵:“跟了老汪以后,有人说我傻,也有人笑我爱得好蠢;但是,这其中真正的原因,没有人能想得到,因为我从来没和人说过。”

宇兰说到这,侧过头,望着江天放,说道:“江县长,既然我今天找上门来和你谈心,就要坦诚;你要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铁了心的跟了老汪这么多年,那我就原原本本的都和你讲。”

江天放抬头看了宇兰一眼,又低下头去,想了想,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既然是你一辈子的秘密,甜美也好,辛酸也罢,还是让它永远的藏在你心里吧;那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财富,别人没有理由与你去分享。”

宇兰却是松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好,要不要说出来;江县长,你真是个好人,善解人意。等哪天,我想明白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江天放也松了口气,和人共享一个秘密,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笑着说:“那也应该第一个告诉老汪啊。”

宇兰却是笑道:“他这人啊,只会吃喝嫖赌,哪懂得这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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