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几下。
季桓肩膀一抖,夜色中的脸少见的泛红。
好容易到了青芜院,花儿草儿一看这架势忙忙跑到跟前,季桓摇摇头:“无事,去沏壶苦茶来,再将热水备好,取些止血和包扎之物,你们便退下吧。”
三个丫头忙应着吩咐去了,季桓将怀里的人放下,楚宁根本站不稳,他便双手拢着她的腰,半抱着。
楚宁似乎感到是换了个地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保持清醒,动了动手,迷糊的意识到手里的瓷片不再,本能的就想咬下嘴唇,于是她便真的咬下去了......只是因为无力,她牙齿似也用不上力,所以力道与其说咬,倒不若说是磨。
没有预期的疼痛,楚宁不由又用了两分力......于是,端茶过来的花儿就见楚宁一张脸伏在季桓胸口咬着什么,而季桓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面部的表情十分精彩。
花儿脚下一个趔些,不敢再看,放下茶关了房门便跑去同另外两人烧热水。
季桓颤着手把人抱到桌边,稍稍将正在他胸前咬的欢快的某人拉开些,喂她连喝了两盏苦茶。
发干的嗓子得到缓解,苦意蔓延,楚宁稍见清醒,待看清眼前的男人时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她还没忘,自己此时中了药。
迅速的拔下发上的银簪,毫不留情的在掌中一划,“嘶”刺痛,却也又清醒几分。
“别靠近我,我中了春/药,小心我发狂。”这刻她也顾不上主子不主子了,只知道那是个男人。
季桓被她最后一句逗乐了,这时寒丫进来送包扎伤口的药及纱布,楚宁抓着她:“去,给我取些盐来。”
“哎”寒丫对她的话执行起来还是不打折扣的。
“别闹了,你难不成想将盐撒在伤口上,你难道不知....”
“不知什么?”这个节骨眼楚宁完全将平日里温顺的面具扔掉,她不耐烦的打断他:“不知道春/药无解?必须与人交欢才行?切呸!狗屁!”
她需要保持说话,那样她才能更清醒些,于是她上下打量季桓两眼:“放心,奴婢不会拿您当解药强行扑向您,您累了自去歇息。”
想了想又撇嘴:“当然,您若是害怕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我罢。”
大概她不曾这般直白过,季桓在怔愣一瞬后笑得直咳嗽。
说话间寒丫已经取了眼进屋,楚宁抓起一把将往伤口上攘,啊啊啊,她在心里大骂,这滋味太特么销魂!
煞的她眼泪都出来,但也确实管用,她觉得自己缓过半条命来了。
季桓在一旁见她下手毫不犹豫,目光不禁闪了两下,迅速上前拉着她要往洗手的水盆边带。
楚宁把着桌子不动,季桓怕弄伤她,气的回身冷笑:“这会子你倒露出利爪子了,方才谁在我怀里一个劲儿的乱啃?”
乱啃?楚宁咧嘴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
季桓指着胸前被咬湿的一片:“不是你是谁?”
楚宁看那位置心说这也太会选地方了,不会恰恰咬到那只小葡萄吧....葡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