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等,呆了大半个时辰不见季桓回来她就偷偷溜回去啦,两个时辰么....那也太长了点。
她呲牙咧嘴的给自己找借口:
“奴婢昨日确实在书房候您来着,等了一个多时辰见您未归想必是公务缠身,又想您回来若见到奴婢定然想起要教奴婢练字之事,如此岂不累坏了公子爷,所以奴婢便先行退回了。”
季桓失笑,昨日夜里回来小四明明说的是不到半个时辰,到她这就变成等了一个时辰了。
接过帕子净了脸,楚宁又伺候他简单的用了饭,季桓还真认真的教她练起字来,当然得先从正确的握笔开始。
季桓一面极轻的握住她的手,一面纠正着她的姿势,用了两盏茶得功夫才将她原来的毛病改掉。
楚宁心有凄凄焉,这厮平时看起来时时带笑,像是极好说话的,但教起人来却是个极严厉的,这半晌楚宁光爆栗就挨了好几个。
每每准备随心所欲时,季桓就将她之前写的那个“桓”字拿出来一边看一边嫌弃的摇头,弄得楚宁十分挫败,只好暗下决心,定要将字练好了,然后写够满满一沓,狠狠往这人脸上一扔,那感觉,想想她都乐。
——当然,目前也只是想想而已。
楚宁正练得起劲儿时,季桓突然在她身后道:“母亲回府了,过几日可能会叫你过去训话。不过你也无需害怕,便按之前说的回了就是。”
楚宁愣了愣,笔尖在纸上一顿,化成了一个墨点。
她缓慢的转过头去,神色奇异的道:“奴婢自然不怕,之前在兰安寺见过夫人,是极和蔼慈祥的。”
稍稍停顿,她又说:“奴婢记得见夫人那一日,好像燕家的九小姐也在的。”
季桓手中一抖,茶水洒了一地,突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在母亲面前犯了个极重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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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季夫人用过早饭,正等着季明月和季馨月来,素心端了盏茶递到她手里:
“那日去兰安寺送衣物夫人问奴婢可见了少爷院子里的丫头,那会子那姑娘在少爷院子里,又叫人守得跟什么似的,奴婢哪能得见。不过今儿一早想起来前些天回府给少爷回话时倒是在书房碰见了,当真是姿容胜雪,水灵极了的,夫人当可放心。”
一旁摆着果盘的素容蹙眉看她一眼,没吱声。
季夫人刚压下去的好奇心被她这几句又挑了起来,想了想问:“不是说还病着?”
素心弯弯的眼眸瞪大:“奴婢那日见好好的呀,许是这两日才病了。”
她说完又低低一笑:“咱们少爷如夫人一般最是体谅人的。”
季夫人脸色微微板起,想了想转头对温婆子道:
“你等下先到桓儿的院子去看看,若真是病了便找人给好好瞧瞧,别回头让人家说咱们苛待了一个刚送来的丫头。若是病好了,正好带来我瞧瞧。”
温婆子颔首应了,在外招呼了个小丫头往青芜院去。
晨起的日光里,小院中传出几个丫头泠泠的笑声,温妈妈撇开院门口守着的婆子,径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