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再反驳倒有些出乎意料。
她迅速将事情来回一想,白锦说叶蓁蓁当日是因娘家之事有求于她才送了那株苦梭草,以白锦的谨慎定是核实过的,那叶蓁蓁又怎会反去害她?
除非....这事一早就是个套,为的便是让白锦相信叶蓁蓁,然后借势送那株苦梭草。而凭叶蓁蓁一人定然无法将所有的事情做得无缝,而既有此动机又有那个能力的想必只有沈芳菲无疑了。
想到这楚宁心中也是一凛,花了这许多心思,沈芳菲怎会能容下荀哥儿这个长子?若非白锦终是有丝不放心将苦梭草放置到了院子里,若真与野菊未处一室....怕不是早产而是摔一跤小产了!
——单论这等细腻心思,倒真叫楚宁佩服了。
如今叶蓁蓁这般模样,想是有事情被沈芳菲捏在手里了。
她稍稍一顿,往叶蓁蓁身边移了移,声音略低的说道:“叶姐姐被禁足了这许久,期间一直不曾得见七爷,今儿个好容易见着了,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单独对七爷说么?”
她前半截话声音很低,后面却又稍大,燕瑾自然听的清楚,他稍稍斜了楚宁一眼沉吟了一下,起身道:“今日是儿子院里之事扰了母亲,是儿子一时不察。但既然事情至此,儿子定然问个水落石出,也才不枉了任何一人。”
燕夫人何等眼力,早看出这其中猫腻。
她心如明镜:叶氏此事被揭,不论是罚轻罚重只要还能留在燕府日后还必须在沈芳菲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今日若只有她在,叶氏是万不敢将沈芳菲当面供出。毕竟沈芳菲是正妻,即便证实此事有她的主意,燕家也不可能做出休妻之举。燕夫人也不过想借机敲打,让沈氏不要太过分,但此事过后她定也不会去管一个妾室死活。
叶蓁蓁不似白锦和楚宁,一个有儿子一个有女儿并得燕瑾的宠,在这群女人中她能依附的也就只有沈芳菲。
可燕瑾便不同,说白了,七房里真正做主的还是她这个儿子,叶蓁蓁对着燕瑾便少了太多的顾虑。并且她相信以她家老七定也有许多法子令叶氏说实话。
——这,估计也是那楚氏一直要拖到燕瑾回来的原因之一吧。
心念一转,燕夫人神色不明的挑眉盯了楚宁一眼,摆摆手示意燕瑾单独去问叶蓁蓁。
叶蓁蓁起身后瞅了沈芳菲一眼,低头去了隔间。
燕夫人想了想,冲顾婆子道:“你也去看看。”
屋内余下几人当真是心思不同,脸色各异,燕夫人目光从她们身上一一扫过,冷如寒冰。
***
约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燕瑾脸沉似水的同顾婆子进来了,后面却并未跟着叶蓁蓁。
他狠厉的目光在沈芳菲身上停了足足一分多钟,直看的沈芳菲手心尽是冷汗,脑子发懵。
燕瑾的声音同样不带任何温度,他行至燕夫人跟前深深一弯腰:“儿子想将昱哥儿养在母亲处,荀哥儿和瑶儿便由白氏和楚氏养在自己房中。”
沈芳菲脚下一软,面色惨白的差点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