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之外,燕小七只说过一句有良心的:“母亲给孩子赐了名,唤作佳瑶”。
此刻她躺在床上直磨牙,这挨千刀的燕冰雕儿,一回来就把她往浪尖上推,还真是让人无语凝噎。想想两人这些天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应该没漏什么马脚,她有些弄不明白燕小七的用意。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儿守着这几个美女还能睡书房,楚神探推断不外乎以下三种原因:
第一,这小子心里有别人。可转念一想以燕夫人对其的疼爱程度,真如此的话必会想尽法儿将那姑娘弄进家来,何苦让她儿子在这犯相思?
第二,这小子不举,最起码是性冷淡。不过这条也不完全成立,不然她这个孩子是咋来的?恩,八成是赶上了他一年一次的大爆发。
第三,这货不喜欢女人。这点从他看楚宁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厌恶可见端倪。
——综上所述,楚宁的结论就是——燕家小七是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性冷淡的gay。
边坐着喝茶的燕瑾耳朵一阵阵发起了烧,拿眼一撇楚宁,见她正闭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那叫一个猥琐。燕瑾太阳穴突突一跳,直觉这妮子不定在憋什么坏。
楚宁正yy的欢乐,冷不丁觉得床沉了一下,而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一睁眼,燕冰雕儿不知中了什么邪正一脸怜爱的看着她。
怜爱?她一定是眼花了。
片刻听见青歌进来报:“七爷,姨娘,七奶奶来了。”楚宁登时明白,忽地冲燕瑾狡黠一笑:“七爷,姐姐来了呢,您这样抓着妾身,妾身可怎么给姐姐行礼。”
燕瑾的目光难得的闪了下,自他回来,楚宁便整日苍白着一张小脸,装的一幅短命样儿,如今这笑怎么看都有点看好戏的味道。怔忪间,沈芳菲已经进了里屋。楚宁作势要起,却觉得手腕处一股大力传来,压得她动不了。在沈芳菲的角度看来,那便是楚宁压根没有要起的意思。
楚宁心里骂了一声,只听见沈芳菲笑道:“原来夫君在妹妹这儿,看来我倒来得不巧。”看看正房就是不一样,人家夫君喊得多理直气壮,她楚宁确只能唤七爷,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不过也真是不巧...现下满院子人都知道燕七爷每天这个时辰定时在看望楚姨娘,你七少奶奶耳聪目明却不知了。
燕瑾依旧冷着一张脸,沉声道:“大热天的,你怎的还跑过来,下面的丫头也不知道劝着,要是热坏了你们奶奶,可是你们的罪过。”
罗衣一听赶忙上前:“七爷责备的是,奴婢知错了。只我们奶奶平素与楚姨娘最是亲近,这几天不见便见天儿得说要来看看,今儿奴婢见奶奶惦念非常,没劝住,奴婢愿受责罚。”
楚宁一听,得,这是专门展现贤良淑德来了,赶忙道:“七爷消消气,都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这个不争气的身子,劳得姐姐三天两头的惦记,七爷要罚便罚妾身吧,姐姐可是都为了妾身。”
燕瑾不动声色的横了楚宁一眼,起身到床边继续喝茶了。
楚宁道:“妹妹刚刚头晕目眩,见了姐姐一时未能及时行礼,还望姐姐...”话没说完被沈芳菲打断:“妹妹这是什么话,妹妹如今的身子,我还能在乎这些个虚礼不成。倒是你这身子老不见好,还似更重了些,可要传个大夫瞧瞧?”
呃,我病了那么久,除了每次听你说我跟你有多亲之外,还是头一回听你说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燕七同学还有这个功效。
沈芳菲顿了顿又道:“现在只盼着你快些养好了身子,也能看看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