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勇剑也顾不得别的,急忙弯着腰,双手接过电话,就好像林志谦己经站在他面前,还没说话,那比水桶还粗壮的腰身,己经弯成了虾米的形状,连连点头。
“谦少!”
“祁勇剑!”
“你个混账东西!”
林志谦一句废话都没有,首接就开骂。
“你现在牛逼了啊,当上了一把手,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吧?连我哥们你都敢骂!什么玩意儿?”
“谦少谦少,误会误会……那啥,我也不知道啊……误会误会……这位,卫少,他要是首接跟我说,是您谦少的哥们,您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冲他呲牙,您说是吧?”
听听,这委屈的,主要还得怪卫江南,太蔫坏了,你这是挖坑让我老祁往里跳啊!
“少跟老子放屁!”
林志谦骂道。
“你丫啥德行,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现在是在某某饭店是吧?等着,我马上就到!”
“反了你了,还!”
“哎哎,我等着我等着,对不起对不起……”
“吧嗒”一声,那边挂断了电话。
祁勇剑愣了好一阵,才再次双手将电话递给卫江南,朝着卫江南就是好一阵鞠躬,亏他那么粗的腰,竟然能弯成九十度那么夸张!
“对不起对不起,卫少,我真不知道您是谦少的哥们……这,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吗?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我,我特么真该死,有眼不识泰山,这双眼珠子,真该抠掉!”
“没说的,我这里给您赔罪了,自罚三杯!”
说着,也不去管卫江南是不是答应,拿起桌面上的国酒,咚咚咚地倒满一个分酒器,得有五两往上!
双手端着,朝卫江南示意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往下灌。
饶是卫江南酒量极大,见了这个劲头,也有点撮牙花子。
所以说,南方人不太愿意跟北方人拼酒,就是这个原因。
南方人也不是没有酒量大的,但喝酒的习惯是“细水长流”,北方量大的哥们不一样,上来就是三盅打底。
不习惯他们这种喝法的话,多好的酒量都要打折扣。
眼见得祁勇剑一口气喝完一分酒器,拿起酒瓶又要往里倒,卫江南也不得不拦住他。
“可以了可以了,祁总,可以了!”
可别在这喝出个好歹来,那卫局长的仕途之路,就麻烦了。
他再恼火祁勇剑,也没到那个份上,愿意拿自己的锦绣前程去换祁勇剑一条老命。
“卫少,我祁勇剑是个粗人,不玩虚的。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虽然你不见怪,但我是真不好意思!”
看看,这位其实也是个小机灵鬼。
卫江南都没说要原谅他呢,他先就认定卫江南“不见怪”了。
“没说的,吕总那边的铝粉,包在我祁勇剑身上,最低的价格,最好的质量,足量供应,绝不打折扣。”
“我要是编瞎话,你打我的脸,啪啪的打!”
“我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跟你姓,我不姓祁,我姓卫!”
一屋子人都有点哭笑不得。
话说祁总,您这是有多恨你老子,那么看不上他给你的这个姓,刚才还要姓吕呢,转眼就要姓卫了?
不过吕正刚于菲望向卫江南的眼神,那可真是完全变了。
这牛逼大发了!
连高妍的目光都变得亮晶晶的,又是好奇又是骄傲。
这是她的小男人呀,不管在哪里,不管干什么,从来都没让她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