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小野次郎在想什么，纳兰.芸莺哪里知道，也没问。
纳兰.芸莺走了，吴彪从暗处冒出来了。
“咋样？”小野次郎问道。
“‘夜莺’回报的消息，那个熊岳传递的情报里，没有事关贰号的信息。这次红党找内奸，说是‘老鬼’给的提示。课长，这‘老鬼’存在很长时间了，还是找不到踪迹。”吴彪说道。
“那个‘夜莺’有机会接触到壹号吗？”小野次郎问道。
“暂时不行，‘夜莺’和那个熊岳的关系很好，能知道一些这样的情报已经很不错了，红党的组织纪律，‘夜莺’的层次不够，也不允许‘夜莺’和壹号有交叉点。”吴彪也有些遗憾，只有在壹号的身边，才能有最直接最高效的情报。
小野次郎在大致算情报的时间差，看来，‘老鬼’不是特高课、宪兵队内部的人，否则，那个‘三杯老酒盛开的庭院’的情报，那个时间点上，‘老鬼’的人应该及时和红党的联络人熊岳见面才对。
最近的一次接头，居然只是为了红党内部的查奸细。
损失了两个共党中央潜伏支队的内奸，小野次郎不在乎，有‘夜莺’的存在，小野次郎就够了。熊岳和‘老鬼’的情报交接，‘夜莺’和熊岳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查到的几率是极大的。
“课长，红党的这次排查很厉害啊，会不会查到‘夜莺’的头上？”
“不会，‘夜莺’的存在不是因为纳兰家抓到的那几个中央潜伏支队的人的缘故。当然，以后，你和‘夜莺’的联系也尽量的谨慎一些。”小野次郎把‘夜莺’交给吴彪，就是因为吴彪是中国人的缘故，比日本人方便的多。
何况，吴彪是铁杆的汉奸，小野次郎放心的很。
“课长，那个熊岳好歹也是老革命了，咋那么大大咧咧的？轻易的就被‘夜莺’套到了情报？”吴彪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不懂，熊岳骨子里有股子江湖气息，‘夜莺’和熊岳的关系……总之，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好兄弟，讲义气！’呵呵！熊岳被捕之后，尽管又回到这满洲国，肚子里也有点怨气，需要宣泄，好兄弟就是宣泄出来的好对象不是？”
小野次郎笑眯眯的说道，这厮对人性的了解还是有些门道的。
你真的了解中国人吗？吴彪心里腹谤道。可是，既然小野次郎自鸣得意，吴彪就不好自找没趣了。
吴彪倒是想直接抓了和熊岳接头的‘影子’，可是，‘夜莺’反馈回来的消息，‘影子’也不知道暗中的‘老鬼’是谁。
抓了‘影子’，找不到根源的‘老鬼’，那还有个屁用。‘夜莺’的情报，‘影子’还不止一个，这该死的‘老鬼’，连自己属下都不信任，真是大大的狡猾。
‘夜莺’的几次信息反馈，那个‘老鬼’知道的很多，八成真的是警务处的内部人员，应该还是有官位的。
宁水？卢大庆？于亮？孔满？甚至……郭一阳？
一个个警务处的警官在吴彪的脑海里过滤，宁水的嫌疑最大，有机会接触机密情报的警官都有可能，包括那个整天吊儿郎当的郭一阳。干情报工作的，有理由怀疑任何人。
“处长！”胡海来了。
“咋了！”才回到警务处，这又出事了咋的？
“纳兰.芸莺被枪击住院了，那边线人传来的消息，军统干的，‘老鬼’给的线报，纳兰.芸莺在自己的新蜗居里被狙击，子弹是从卧室的玻璃窗户打进去的……”
我擦的！又是‘老鬼’？你丫的不是红党的吗？咋和军统的又联系上了？吴彪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