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给你说,那人便是王生呢?”
陈雪晴深深的看了余长生一眼,若有深意的问道。
“哦,原来这样啊。”
出乎陈雪晴意外的,余长生表现的却是十分的平静,只是轻轻点头,似不意外。
这一幕,落在陈雪晴目中,顿时诧异。
“余道友似乎并不意外,已有猜测了?”
“是大概猜出一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余长生点点头,淡淡回答,“反正无论如何,既然有胆来犯我灵矿岛,那么我就有斩杀的义务,这灵矿岛怎么说为海兽天岛之有,这些海盗,倒是越发的猖狂了,这都敢染指。”
余长生说罢,目中一抹寒韵一闪而过。
“那可未必,我看这群人他们的目标,似乎只是余道友你罢了,至于灵矿岛,估摸着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去觊觎。”
陈雪晴轻轻一笑,眸光幻灭,轻声说道:“这一次挫败而归,想必他不会如此轻易放弃,余道友还得小心一些才是。”
“圣女说的是。”
余长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随意回答。
陈雪晴沉默了一会,好半响,方才摇了摇头,看着余长生,忽然轻轻一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先前我之所说,确实是不太现实了,你也不是甘心屈伏于人的主,不过,虽然你不可能做我的附庸,咱们也没关系把关系搞得太僵。”
“哦,圣女你的意思是?”
余长生闻言,饶有兴趣的挑眉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之意。
“你觉得呢?”
陈雪晴饶有深意的反问。
“呵呵,”余长生呵呵一笑,脸上神情一改,沉吟片刻开口,神色无比的认真,“如圣女之前所说,你若是就这样贸然帮助于我,站在王生的对立面,外界确实是难免风言风语,无端揣测。”
“因此,需要我做你的附庸,有这么一个名分,名正言顺,一切才合乎情理。”
余长生说着,语气一顿,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语气也有些轻轻:“不过,除了我做你的附庸之外,我倒是还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让这一切也能显得顺理成章的,并且还能彼此结下深厚的羁绊,统一战线。”
“嗯?你是说,你有什么办法?”陈雪晴顿时一愣,神色微征,疑惑出声。
“很简单啊,”余长生呵呵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雪晴,摆摆手点点头说道,“我做不了你的附庸,却是非常愿意做你的道侣的,你若是觉得可以,咱们结为道侣,哪怕只是名义上的,那你出手帮我做什么,那都合乎情理了嘛。”
“你说对不对。”余长生嘻嘻笑道。
而陈雪晴的表情,也是随着余长生的话语,修炼的有些精彩起来,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额头上有几丝黑线浮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余道友还真是会开玩笑。”
而陈雪晴身旁的林叔,闻言脸色则是彻底阴沉下来,横眉看向余长生,目光一冷,低呵道:“小子,休的对小姐无礼。”
说着,便是轻轻一挥衣袖,隐隐约约,一股气息如渊似海一般散发开发,仅仅只是丝毫,便引发四周灵气如卷,八方气息横扫,让人胆战心惊,压在余长生身上。
这股气息,余长生并不陌生,也曾多次感受到,当即是目光一凝:“化神?”
“好了,林叔,余道友也是开开玩笑,没事的。不必过于当真。”
就在这时,陈雪晴神色恢复了平静,出手拦住林叔,淡淡说道,随之目光落在余长生身上,露出一丝饶有兴趣之色。
“哼。”眼看如此,自家小姐都如此发话了,林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轻轻一挥衣袖,目光带着一丝不善的看了余长生一眼,便是别过头去,心里,则是一片诧异。
自家小姐的脾气,他可是最清楚的,看上去似乎比较好相处,实际上心里是一个极为冷傲之人,可是很难对别人感兴趣的。
再加上出众的容貌,使的陈雪晴,无论在那个地方,追求者都众多,其中不缺乏出色的天骄子弟,却没有一个能走进陈雪晴的法眼。
也曾有一些天骄弟子,自认为自身非常不错,状着胆子过来骚扰陈雪晴,可下果,却都十分凄惨。
也因此,哪怕陈雪晴在海兽天岛内追求者众多,却没有真正的一个人,敢对其表白,敬畏颇深。
而如今,面对余长生如此轻浮的话语,换作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怕是瞬间会被陈雪晴教训的七窍流血,而面对余长生,陈雪晴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甚至帮着余长生说话。
其中落差,让别人看到了,自然是大跌眼镜,难以置信,哪怕是林叔,心里也都诧异无比,不禁泛起了嘀咕。
“小姐,好想对这个余长生,确实是比较感兴趣的样子,这和对别人可不一样……”
林叔心里如此想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陈雪晴,随之转头撇了一眼余长生,心里暗自摇头。前者,神色一片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余长生的话语引发多大情绪的样子,而后者,同样是一脸的无所谓,没有丝毫别的情绪波澜。
一时间,让林叔心里轻轻一叹,又想了许多。
“话说回来,小姐之所以和王生如此不对付,便是因为当初王生对小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这才引发小姐的反感,两者结下了梁子。”
“当初,王生也是小姐的追求者之一来着,不过那家伙,着实是有些自负了,而小姐今日对余长生能有容忍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余长生方才教训了王生,让其重伤,故而小姐觉得解气?因此才没有因为这等轻浮之言生气?”
林叔浮想联翩,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一下,方才心里安定了不少,悄然松了一口气。
“对,一定是这样的。”
………
而林叔心里所想,余长生和陈雪晴自是不知道。
此刻的陈雪晴,无论心里到底是何想法,表面上却一片笑呵呵,说道:“余道友还真是有意思,不过,有些玩笑,可不禁的开啊。”
“这不也是看圣女你善解人意,人美心善,不会真的在意才敢的嘛。”余长生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呵呵,”陈雪晴呵呵一笑,对此不置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