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仅仅才一年多而已,各地乱象而生,老百姓的生活压力也越来越大,这些不正是正面朱慎锥所说是对的么?
“既然如此,那么当今皇上为何又有许多人称其为明君呢?”“呵呵,所谓的明君可不是几人吹捧就是明君的。荀子曰: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唐太宗也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天下人过的好,这君王才是明君,而天下人都活不下去了,所谓的明君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你不看看眼下朝堂上的都是何人?当年先帝联手魏忠贤打压的又是何人?一句明君,再说些吹捧的话,就能让皇帝为己所用,这样的好事谁会放过?”
“当今皇帝年少,根本不懂如何当好一个皇帝,更缺乏权谋和手段,其性格也是刚愎自用优柔寡断,有如此君王,倒不如没有君王的更好些,所谓不做不错,多做多错,越做越错,你瞧着吧,不出几年,天下必然大乱!”
“这如何是好?”徐静秋紧张地问。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朱慎锥安慰道:“无妨,就算天下大乱,你夫君我也足有自保能力,大不了我带你们北上去草原,到了那边中原再乱也乱不到草原上去。”
这话一出,徐静秋瞬间就放下了心,她突然就想到了的确如此。朱慎锥在草原的那些事她是知道的,只是刚才慌乱之下没想到这一步罢了。
心中略定,徐静秋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不过虽然草原是一条退路,但在徐静秋心里还是能不去的不去的好。毕竟草原是塔娜的地盘,那边还有塔娜和朱慎锥生的两个儿子呢。
现在大儿子腾格尔已经成了土默特之主,是北方的菊尔汗,而且前些日子蒙古派人去京师讨封,朝廷已经同意由腾格尔接替之前卜石兔为顺义王,从而使得他的影响力和地位更进一步。
虽然她和塔娜都是朱慎锥的妻子,两人也从未见过,可在徐静秋的心里却一直暗暗和塔娜较劲,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真不想寄人篱下,明明自己才是正妻,带着家人和孩子跑去草原干嘛呢?从心里就过不去这一关。
“如果说……不去草原呢?”徐静秋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了她一眼,似乎从徐静秋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东西,朱慎锥顿时就笑了。
“不去就不去,就算是在大明我也能护得住你们。更何况,这大明是我朱家的天下,朱由检这黄口小儿根本不懂为君之道,更不懂用人。”
“假如他聪明一些,当初就不应该向魏忠贤下手,留着魏忠贤这把刀难道不利么?何必自废武功呢?哪怕就是拿下魏忠贤,换其他人替之也行呀,可他倒好,轻信那些夸夸其谈的书生之言,自断臂膀,还把国事托付于这些小人,眼下所作所为更是把大明往深渊中推。”
“想太祖当年,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创建大明,何等艰难,自大明立到如今,已有近二百五十年了,创业艰辛,立国之正前所未有,他朱由检何德何能?毁我大明祖宗基业?”
“夫君……你……你……?”这些话朱慎锥从来没有当着徐静秋的面说过,而今日却突然说了出来,而且话语中对崇祯皇帝的不满显露异常,更有一副意图取而代之的气势,这让徐静秋大为惊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
“放心,此言就你听过,我不是不懂轻重之人,更明白其中的凶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莽撞行事,你是我的正妻,你我夫妻一体,我也不想瞒你,如真到那日,你可愿意跟着我赌一赌?不仅是为了我大明江山,为了我朱家祖宗基业,同样也是为了天下百姓!”
徐静秋仿佛第一天认识朱慎锥一般,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在朱慎锥的神色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豪迈和勇气,还有无比的鉴定。渐渐,心中的惶恐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信任和自豪,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力握住丈夫的手,重重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