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六哥,如果我带人这么一走,额勒贝格吉台吉和卜石兔那边怎么办?万一接下来打起来没了我和兄弟们……。”
“屁!”朱慎锥不等他说完就骂道:“你还真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像呢。怎么了?没你和这些兄弟就不能打仗了?别以为之前带人赢了几仗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就你这区区百人难不成能正面和几千蒙古铁骑干架?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再说,老子好不容易练出来的精兵,用在大规模的骑兵和骑兵的战场上,脑子进水才会这么干?滚滚滚!马上给老子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给老子滚回去,不光是你,你的人一起回去,对了!怎么回去不用我教你吧?要是不明白你问王海,你小子这两年吃肉光长块头不长脑子,好好学着!”
“六哥,我……!”王晋武还想分辨,一旁的王海见朱慎锥的脸色难看,连忙拽着他就往大帐外走,边走还不忘边回头对朱慎锥和塔娜说了一句让主子了女主子放心,他会劝说王晋武,明天就准备启程返回大明。
就这样,王晋武给王海给拽走了,等两人离开后,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朱慎锥依旧有些生气,不过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呀,就不能和晋武好好说?自己兄弟非得这样骂他?”塔娜给朱慎锥倒了一杯奶茶,忍不住埋怨他一句。
“这小子的性子我比你清楚过了,就是个没理也要搅三分的家伙。和他好好说?哼,要能好好说我会不说?反而直接骂他一顿,强压着他这小子才会按照意思去做,要不然非得给你再拖延一下,最后弄的不了了之。”
“你们兄弟还真是……。”塔娜听了掩嘴偷笑,怀里抱着的腾格尔一副茫然,大眼睛四处张望,根本就没听明白父母在说些什么,很快他的主意力又被手上的那串念珠给吸引了,一个人兴致勃勃地把玩了起来。
“不过晋武刚才有句话没说错,镇虏堡的事出后,额勒贝格吉台吉和卜石兔不得不防,额勒贝格吉台吉部倒是不怎么担心,可卜石兔却要小心在意,这人可不好对付,之前连大汗都敢冲撞,万一……。”
“无妨。”朱慎锥成竹在胸,笑道:“这两个老小子现在正焦头烂额呢,灭火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我们?如果这个时候对我们出手,不就证明了他们所为就是针对我们部落么?而且还有打算朝大明出手的想法。”
“但凡这两个老小子聪明些,肯定会把这个事推到巴达尔这个死鬼身上,尽量撇清自己的关系,说不定还会派人前来道歉,送些礼物给我们以赔罪呢。”
说到这,见塔娜凝神的模样,朱慎锥笑问:“怎么?不信?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就赌,要是我赢了怎么说?”塔娜笑盈盈地问。
“你要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真的?”
“自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到做道。”
“那要是你赢了呢?”塔娜歪着头笑问。朱慎锥嘿嘿一乐,伸手朝塔娜招了招,塔娜靠近朱慎锥,朱慎锥把脑袋凑过去在塔娜耳边说了一句话,塔娜一听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她气呼呼地伸手在朱慎锥胳臂上掐了一把,朱慎锥被她掐的不轻,忍不住就哎呦喊出了声。
“你这个坏蛋,这都想得出来……。”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塔娜骂道。
朱慎锥厚着脸皮直乐,伸手揉了揉被掐的地方,依旧笑眯眯问塔娜赌不赌,塔娜被他这样一激来了气,当即就脱口说赌就赌,谁怕谁呀,听到塔娜答应,朱慎锥更是笑得开心,一副稳赢的样子。
第二天王晋武就带人返回大明,他们这一行人先化妆成部落的蒙古人,先回到了镇虏堡,等到了镇虏堡后再借着来往镇虏堡运输货物的车队化整为零,几批陆续返回大明。
到了大明,王晋武径直就去见了周安民,把朱慎锥以部落名义写的奏折交给了他。早就收到消息的周安民见到这份奏折顿时笑了起来,翻看了一下就以锦衣卫的渠道快马送至京师,如果时间上安排没错,等东厂的消息报到天启皇帝后不出几日,这份奏折也会摆在天启皇帝的案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