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诺曼底的夜晚,有着秋意的凉爽。冬天的寒冷已经被驱散,紧跟而来的是舒适的春季之风。来自大西洋的暖流,笼罩在了这个海滨地区。使这里的气候分外宜人,非常适合成为小夫妻观光作爱的良地,有情人私奔偷情的场所。
在这个春季的夜晚里,盟军精锐的美军第82和第101空降师降落到了诺曼底地区,降落到了德军的防御纵深。虽然这几支部队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到达指定地点,然后向重要的目标发起进攻。但他在战略上取得的成功是难以想象的。
盟军伞兵部队降落后,迅速集结到了一起,像一把锐利的尖刀死死的钉在了德军的心脏部队。如果不将其消灭,德国人的诺曼底防御体系将面临崩溃。
“克拉特上尉,我们到了、、”长途奔袭后,克拉特上尉率领将近一个营的士兵赶到了集结地点。此时,这个地图上无名的树林旁边,已经聚满了盟军伞兵。他们七零八落的围挤在一起,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一个防御的队型。只不过,美国人率意的性格,使他们无法做到德国人那样的有条理。
克拉特的部队到达后,使这一地区的盟军伞兵的数量达到了1万多。这在战争史上,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被分散的伞兵部队,竟然在没有遭到任何敌军阻击的情况下,从容集结到一起。这就已经算是盟军的一次伟大胜利,德军的一次重大失误。
“克拉特上尉,欢迎你们的到来”。美国101师的战地指挥官泰勒上校,得知一个普通的上尉率领将近一个营的士兵赶到这里后,兴奋的上前迎接。目前兵力越聚越多,德国人又没有任何的行动,泰勒上校有了一种即将胜利的感觉。
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前来迎接,克拉特上尉立即挺起了胸膛,敬了一个军礼,“泰勒上校,3营a连指挥官克拉特上尉,向您致敬!我们3营的指挥官失去了踪影,请问我该听从谁的指挥”。
“由你来指挥吧!3营的营长我也联系不上他。从现在开始,3营就归你指挥,直到战役结束为止,好好干!小伙子”泰勒拍了拍克拉特宽阔的肩膀,用鼓励的语气提出了新的任命。
“是!泰勒、、、、”。
“啊、、”突然,一阵濒临死亡的惊刺声响起,回荡在并不平静的夜空中。打断了克拉特上尉的回答。声音很近,似乎就在这个附近。
“敌袭、、、、”刹时,集结起来的美军乱成了一团,有若沸腾的小米粥,不停的在混狡着。刚刚还挂在脸上的喜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于战斗的惊愫,和死亡的恐惧。
“大家不要急,做好战斗准备,做好战斗准备,观察敌人的情况,我们不要慌乱”。泰勒上尉最先冷静了下来,看到眼前闹哄哄的场面,立即努力让士兵们保持冷静。黑暗中,不知道惊叫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也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泰勒上校只能让士兵们保持冷静,保持战斗的队型。
“啊、、在树林、、”又是一声叫喊,但声音没有发完,就宣布中断。呼喊者用生命的代价,向战友们发出了警告。
“大家做好准备,防御树林,敌人在树林里,大家防御树林”泰勒上校在确定了敌人的位置后,从胸膛里喷出了嗥叫,“大家不要惊慌,敌人的数量肯定不多,我们能赢,我们能赢”。
混乱的美军士兵终于安定了下来,他们举起了枪口,对准了幽暗的树林。枪声也稀稀拉拉的响起,为夜空演奏了一段小夜曲。刚才还准备躲进树林内的美军士兵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美国伞兵不愧是盟军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很快就组成了战斗队型,密密麻麻的压向了黝黑无光的树林。
树林里没有任何的动静,没有任何的异响,只有旋风吹过树林时发出了晰唆的声。美国伞兵们倾吐着浊气,呼吸着清气,踩着郁郁青青的草地,缓缓的向树林前进。他们不知道敌人的具体方向,也知道敌人的具体的数量,但他们仍然勇敢的前进。
“咻咻、、”正当美军士兵靠近了树林时,风云突变。树林里,突然射出了漫天的箭矢,金属的箭头,扯动着空气,全部没入了美军士兵当中。溅起了细密的血花,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蔓延。走在最前面的美军士兵,在刺痛神经的喊叫声中,没来得及挣扎,就在第一轮的箭雨洗礼中失去了生命。已经被战争淘汰的英格兰长弓,在刚刚开始的诺曼底战役中,吹响了德军战斗的号角。
“呼、、呼、、”箭雨还在继续,树林内又飞出了无数的长矛。银色的矛身在黑暗中如同划漆黑的闪电,组合在一起后,形成了遮盖天际的圣洁光幕。带着死亡的召唤,流星一般的锥头,飞入了密集的人群中。
“啊、、”一根长矛准确的刺入了一名美国伞兵的胸膛上。带着下坠时的冲击力,被打磨光锐的锥头顺势划开了整个胸膛。内脏像子弹喷射一样爆出,这名士兵还想呼救,但只感到喉咙处一阵血腥味,随后就双眼一黑,倒在了已经发红的草地上。那双蓝钻的眼眸,久久没有和上。
一阵箭雨过后,树林前的草地上躺满了美国大兵的尸体,地上插满了箭矢和长矛。重伤者的哀号,刺鼻的血腥味,与死者的惨状,深深的震撼了幸存者的心灵。转顺间,刚刚还在一起谈笑风声的战友,就成了冰冷的尸体。没有了呼吸,没有了笑容,只留下了对生命的留恋。
“杀、、”几万人的吼嗥响起,惊醒了还呆滞中的美军伞兵。黑暗中的树林里,跳跃出了成千上万的黑影。从四面八方蹦杀出了树林,包围了刚刚经历劫难的美国伞兵。
出现在美国人眼前的,正是德国人的非洲土著师。黑色的皮肤有如死神干枯的手指,头上佩带的狗头盔饰,像是看守地狱之门的饿犬一样真实。手中的弯刀锐利而光莹,刀锋处的弧光,在黑暗中折射出钻晶的亮度。
“上帝啊!是德国人的非洲土著师。这些酗血的魔鬼,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异教徒,让神来惩罚他们吧!”一名美军士兵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原本被他们不屑的非洲土著师,一出现就给美国人重重的一击。这让不少美国士兵,感到彷徨无助。只能用诅咒的方式,给自己壮胆。
“开火、、开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等着非洲人请你们吃人肉插烧饭吗?给我狠狠的打”。唯一还保持冷静的泰勒上校,用吼叫指挥着还呆滞的士兵。
此时,伞兵们才从地狱般的噩梦中惊醒过来,纷纷举起了武器。枪口,对准了嗥叫冲上来的非洲土著。“哒、、哒、、哒、、”“砰、、砰、、”机枪,步枪的怒吼响起,伞兵们举枪开火。子弹,组成了死亡的圆舞曲,召唤着敌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