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脊柱发软的快感退去,理智稍稍回笼。裴瑞感到一阵头痛,虽然自己没有亲上楚先生,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现在几乎整个挂在了人身上,还死死抓着人家的肩膀。
他正要松开怀里的人时,肩膀忽然被使劲攥住,同时下颚被一阵大力掐着,裴瑞被毫不留情地掼在了沙发上。
下体深深相连的地方因此脱出了一节,勃胀的头部刮过还在余韵中的甬道,裴瑞仰头惊呼,视线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双膝微微收拢想抵御一下过于刺激尖锐的快感,却只能夹了夹楚先生的腰后再微微颤抖地打开。
他想去看楚先生的表情,却,合情合理。他好几次都做好了被他吻上来的准备,结果裴瑞每次都能强行刹住,甚至宁愿把自己咬出血也不愿吻他。
他的嘴唇是什么很恶心的东西吗?这么令他难以下嘴?
还是说,自己作为一个alpha,倒了同是alpha的裴瑞的胃口?
答应了做自己的情人,却除了做的时候放得开,其它时候都端着,裴瑞不觉得很可笑吗?难道他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下蹲下那一刻起,就没有所谓的选择自由了吗?
他想要和裴瑞有什么程度的亲密,裴瑞就得给他什么程度的亲密。
“楚先生……轻一点……”
这时候带着姓尊称自己,不知死活。
楚烬霖将身下人的双腿往上压,使得裴瑞的臀部都微微腾空后,再用上发狠似的力道大力捣干那口可怜的穴,肉与肉相撞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粘腻又暧昧。
裴瑞抓着床单忍了好一会儿,脖颈和额头的血管都全部显现出来,最终在某次顶撞后彻底崩溃,摇着头发出哭似的求饶,那柔软的金发在沙发上摩擦,凌乱地沾着汗水,显得可怜又可欺。
“太……太深了……慢一点好不好……”
“先生……唔……”
楚烬霖俯下身,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同时身下开始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凿进去,裴瑞的痛呼只能憋在咽喉处,沙发不太好抓着,他只好紧紧握起了拳头,青筋暴起,手心都积了一小窝汗水。
这样的姿势完全是任人摆布,连双腿夹起来微微抵御一下这激烈的鞭挞都做不到。好痛,那里绝对又坏了吧,有液体顺着他的尾椎骨往他后背流,是血吗?
眼泪不受控制地蓄满了眼眶,从眼角流下,一路汇集着脸侧的汗水一起流进发际。
楚烬霖看着这一幕,低头轻轻在裴瑞眼角舔了舔,裴瑞似乎做不出什么反应了,只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在他下巴上,痒痒的。
他盯着那双湿润的蓝眼睛,在射进裴瑞身体里面的同时吻上了自己捂在他嘴上的手背,他看见那蓝眼睛睁大,又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楚烬霖将头埋在裴瑞颈侧,他的后颈此刻一下又一下地疼着,连带着背肌和后脑都跟着一起痛,仿佛那里被泼上热油后用再用砂纸摩擦,又像是被一把螺丝刀扎进去不停地搅动。
他刚刚才治疗过,不应该有这么激烈的性事,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腺体被失控紊乱的信息素冲撞攻击,他捂着后颈从裴瑞身上下来,这样一个动作就让他出了一头冷汗,汗水滴在沙发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咬了咬牙,用听不出任何异样的声音对着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的裴瑞开口:“回到你自己房间去。”
见人不动,正要开口催促,裴瑞慢吞吞地翻身慢慢撑着坐了起来,动作绵软无力,那凌乱地刘海此刻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楚烬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
电影早已放完,影音室里一时间只有裴瑞穿衣服的声音,楚烬霖咬牙忍耐,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不想让他发现他的异样。
他有点后悔做得那么狠了,导致那人穿那几件衣服要花上一个世纪一样。等了一会儿,裴瑞似乎是走到门口了,但他又听见人去而复返,在他身边迟疑地开口,声音嘶哑又虚弱。
“先生,您还好吗?”
楚烬霖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接话,只好扭过头不去看他,丢下冷冷的两个字: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