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一怔,她的手冰凉,触碰到他的手背,却让他霎时热血沸腾,垂眸便看见沈思筝清亮且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过来。她的眼尾弧度柔和,总是半带笑意与柔情,所以总给人一种清澈无辜的错觉。
“干嘛?”尚宁洲嗓子有些哑。
“试试,暖暖手。”
沈思筝淡淡地说。仗着在口袋里看不到,她的手在小小的空间里摸索,时而摩挲摩挲他的手背,时而扣扣手心。
“你自己的呢?”尚宁洲生硬地蹦出来一句。
“你的更暖和。”沈思筝气定神闲。她总是这样,直白纯粹地将目的表现出来,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只是想暖暖手,还是别的。
沈思筝一番得意,手在他兜儿里明目张胆地作祟忽然,她整个手掌被包裹住,一股更温暖的触觉真切深刻地从手背被传送到全身。
她胳膊僵住,有些呼吸不过来。
“暖和吗?”尚宁洲若无其事地问。
沈思筝大脑短路了片刻,随即恢复正常。
“你在耍流氓吗?”
尚宁洲不甘示弱,“你先动手的。”
沈思筝挑衅一般地捏了捏他的手掌,然后将手抽出来放回自己兜儿里 ,评价了句,“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尚宁洲气得不行,只是说不过她。
他还没开口,沈思筝冷不丁转了话题,“脸到底谁打的?”
尚宁洲低咳了声,“跟你没关系的事儿别问。”
“行,”沈思筝也不勉强他说,“那我自己去查,查不到就一直查,死也不罢休。”
她满眼决绝,依着她这性子,尚宁洲想到就算他不说,沈思筝多半也会去问宋驰,宋驰指不定会把事情夸大成什么样子,还不如他亲口说。“告诉你可以,但这事儿已经翻篇了,你就听听,其他的什么也别管,”尚宁洲又问一句,“行吗?”
“真有人打你?”沈思筝已经开始生气了。
尚宁洲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又嘱咐道:“你跟他本来也没什么交集,以后也别去招惹他,他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就是了。”
“知道了。”沈思筝口袋里握着拳头狠狠一捏,赵睿哲平白无故把人打了一顿,这么容易就翻篇?
...
回去路上,车子缓缓向前开着。
沈思筝将空调风开到最大,暖风呼呼吹来,一会儿便暖了过来。
温故见她坐在副驾驶也不说话,发愁地问了句,“还气呢?”
温故狡辩道:“我说的也没错,那万寿树也是爱情树,那女子的丈夫本来是战死沙场,但是女子日夜在树下苦等,感动了老神医的灵魂,所以老神医便用了还阳术,将女子的丈夫送了回来。”
“还挺会自圆其说的。”沈思筝道。
温故问:“不是爱情树还能是啥,你跟尚宁洲那小子进展不错吧。”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