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信?”
蝶衣抱头思考了一下,道:“每次看到你家公子笑起来,总有种会被他卖掉还帮他数钱的感觉……唔,尤其是和花公子比起来的时候……”说到最后一句蝶衣羞涩的垂下了头。
“哐当。”
门被一下推开,沈知离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对蝶衣道:“蝶衣,热水,我要洗漱。”
蝶衣闻言,忙一溜烟跑去忙活。
青荇的视线越过沈知离看向屋内,只见他家英明神武阴险狡诈至极的主上大人正四仰八叉躺在一堆衣服被子里,两只呆呆的眼睛上一边一个青眼圈,上半身光裸着露在外,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虽然有点对不住主上大人,可是……莫名的有点……爽爽的感觉……
唉,我定然是被主上大人带坏了。
洗漱罢,沈知离刚想回大宅院看看孩子们,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人急急忙忙跑来,递给青荇一封书信。
原本表情轻松的青荇脸上一下凝重起来。
沈知离不由问:“青堂主,发生了什么么?”
青荇叹气:“金城派被魔教灭门,华山长老带弟子去衡山赴寿宴之时遭遇魔教偷袭死伤惨重,这两桩是最大的,初次之外的小斗争更是多不胜数,正道武林如今下不来台,说要开围剿大会……恐怕是要同魔教宣战了。”
沈知离一顿:“那苏沉澈也要去?”
青荇:“按照以往是必须要去的……莫说十二夜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单论私仇也不会放过魔教的。”
说罢,青荇就进屋将书信递给了苏沉澈。
苏沉澈披着凌乱的外袍接过书信,看完之后菲薄的唇抿了抿,琥珀色的眼眸沉了沉,看不出是何情绪。
虽然唇角仍旧有清浅的笑意,但那一瞬间的苏沉澈沉稳得有些陌生。
沈知离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蝶衣那边也来了消息,说华山带了一大批人前来求诊,沈知离点头表示知道,也没有再去大宅院看孩子们的心情,匆匆回到了回春谷。
上次在武林大会也算见过,沈知离只开了一个过得去的价格。
对方听闻,忙问附近还有别的神医么。
沈知离果断摇头,并且表示再不救治好几个人估计就撑不下去了,对方沉吟良久,含泪应下。
由于诊费问题,回春谷常年比较清闲,这次来了这么多的病人倒是一下手忙脚乱起来。
好在回春谷内除了沈知离还有好些大夫,平摊下来倒也勉强够数,不过饶是如此,也连续忙了头十个时辰才将所有病人都处理过,沈知离累的几乎瘫倒,倒头就沉沉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现外面正在争执。
沈知离跑出去就看见一帮受伤较轻的华山弟子正围着花久夜指指点点。
花久夜一袭黛云纹大红羽缎披风斜斜立在门框边,乌润长发编成几缕用金环束起垂在耳侧,修长手指挠着蛇头,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眼角伤疤弯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既风骚又邪魅的味道。
见沈知离来,当先一个弟子道:“沈谷主,敢问这位可是魔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