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之住了十几年的明都,却第一次让她觉得心惊肉跳。
“你在担心齐王……是赢了还是输了……?”
苏婉之涩声道:“是。”
苏慎言放慢了马速,挑眉语调悠悠道:“我有办法在城门口便知道,只是,你确定想知道?”
“哥,这时候你还逗我做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
顿了顿,苏慎言低声道:“大约你说的太不可思议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也自诩了解,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出乔装改扮化作平民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像姬恪的为人了……”
何止是不像,简直是匪夷所思。
姬恪那家伙,自以为一切洞悉,策算无遗,善于将一切都化为自身的助力。
这种怕只有那所谓痴情男子才会做的事情,根本不符合姬恪的一贯行为作风……
不,甚至连想象都觉得完全不可能。
若不是苏婉之说得有凭有据,又有苏星作证,他简直怀疑是苏婉之自己做梦杜撰出来的。
然而,事实竟真是如此……
那么,是否他之前一直料错,如果姬恪对于苏婉之是如王萧月那种态度,他是打死也不会把妹妹许给姬恪的,可是……倘若苏婉之对于姬恪是不一样的……
他竟是真的喜欢苏婉之的……
而自家妹妹对姬恪的心意自是不用说,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点拆散姻缘的意思。
从祁山回明都的那晚,苏慎言彻夜未睡,在深深思索这个问题。
第二天神色倦怠的苏慎言从屋中走出,得出了一个令他沮丧的结论……他辛辛苦苦和姬恪演的这出戏,甚至不惜动用苦肉计,居然也许可能大概全是做得无用功……
别说没有打消掉苏婉之对姬恪的感情,反而……
他都开始觉得,要不要干脆把苏婉之打包个姬恪送过去算了……咳咳,要么把姬恪打包给苏婉之送来,不过那个难度或许比较大……
走近城门,在做好一旦有异就跑路的准备后,苏慎言从怀中掏出临行前姬恪拿给他的令牌。
令牌正中刻得正是一个代表齐王的“齐”字,笔意遒劲入木三分。
守卫看见他掏出的令牌,先是一惊。
随即诚惶诚恐道:“快快,让道,让大人过……”又讨好
68、六七章...
道,“不知是哪位大人,城中这几日有些乱,我看大人风尘仆仆,又是独身一人,要不要小人叫两个兵士随从……”
话已至此,苏慎言已经可以料定。
“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明都中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守卫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再过几日便是齐王殿下的登基大典了,大人尽可放心,如燕王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已经被齐王殿下拿下……”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登基大典……
这句话传进苏婉之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苏婉之撑着脑袋在客栈坐着,似乎极苦恼。
苏慎言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两口,不紧不慢晃着新买的折扇,一身簇新的月白滚银边长袍将他衬的越发身材颀长,一派风流公子的作风。
“之之,你到底想出结果了没有……你哥哥我都洗漱换过衣衫,逛了两回街了……”
“哥,我不敢回家,也不敢去找姬恪……”苏婉之拧着眉,表达出她的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