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常,暗自撇撇嘴,把上回计蒙在苏婉之晕倒时留下的药方又照样子抓了一副,反正医药房的弟子说这是调养身体的药,想来也差不多。
熬药归来,苏婉之看着碗中无比漆黑的药液,有些踌躇:“这药……不会喝死人吧?”
看着苏婉之的表情,苏星也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应该……不会吧。”
“真的?”
苏星哭丧下脸:“小姐……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没事,没事。”苏婉之难得大度一回,清了两下嗓子,“反正是药三分毒,能熬过去说明我们的药对了,熬不过去……咳咳,那就是他命不好。”
怀着这样的心思,苏婉之顿时心安多了。
让苏星把人扶起,把药碗凑过去,手指压腮挤开嘴唇,把药倒了进去。
对方昏迷中也十分配合,没多费功夫,一碗药就被灌了下去,末了,苏婉之还好心的用帕子擦了擦对方的嘴。
扶着对方倒下之后,天色已经高起。
来不及在看看对方喝完药的反应,苏婉之怏怏换上仆役弟子的衣服,带着苏星继续拿笤帚扫后山。
扫了两个时辰,又被容沂拖去校场看他习武。
本以为能稍微休息一下,谁知道计蒙大师兄表示,由于山庆之节,导致校场内一片狼藉,于是当日训练以及围观的所有弟子……一概打扫校场。
毫无遮阴之所,热浪滚滚的校场……
怎一个苦字可表。
容沂一脸歉意的对苏婉之说自己并不知道会要求打扫校场,苏婉之狠狠把他的脑袋按到地上,表示没关系。
累死累活的回到院中,念及救来的人,苏婉之忽然又来了精神。
不知道自己那药到底有用没用,人又救活了没。
苏星也对这事很是关心。
于是主仆二人一合计,带着晚膳去了那空置的院子里。
没料对方还是没醒。
和衣躺倒,神情静谧,犹如已沉睡千年万年。
若换一副皮囊,苏婉之或许还有欣赏一下美人酣睡的景象,此时却是又失望又觉得无趣。
和苏星对坐在红木书案边,苏婉之打开食盒,里面的菜肴大多是苏星开小灶做的,几碟小炒,一碗清汤,虽然简陋但菜色比之祁山的大锅饭显然要精致不少,光是色相就叫人食指大动。
苏婉之当即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反正也无外人,苏婉之吃的很是畅快。
对面的苏星同样毫不客气,筷子夹的甚是豪放。
食物的香气随之四溢。
就在此时,苏婉之隐约听见耳边微弱的人声,有些沙哑,很是孱弱。
又扒拉了两口饭,那声音依然在侧,挥之不去。
背脊觉得发凉,苏婉之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慢慢诧异回头。
床上的人还躺着未动,但声音确实是从那传来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声音在耳边,仿佛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