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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意识到大夫的诊治可能并没有效果,当即报告给了褚渊和何戢,两人给刘楚玉又换了几个大夫,然而都只当刘楚玉是偏头痛,开的药方都大同小异。
刘楚玉不肯再吃药,府上大夫换了一打,毫无用处,直到某日褚渊带回一个年轻的大夫,这才算看出了一些端倪。
“公……不,夫人之前头部是否受过撞击?”大夫替刘楚玉把完脉,问褚渊道。
“三年前阿玉不小心落水,确实撞到了头部。”褚渊如实答道。
大夫默了以后,又对着她一阵望闻问切,这次开口道:“夫人当初落水,脑部撞到留下了淤血,这才导致失忆,如今这淤血越来越厉害,压迫到脑神经,故而会引起疼痛。”
“那要如何医治?”褚渊又问。
“针灸,辅以药物疏通血脉。”
“需要多久?能根治吗?”
“半个月左右便可根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疏通的过程,会暂时压住脑部视觉神经,夫人暂时会失明。”
…………
褚渊还在继续询问大夫一些具体的情况。刘楚玉看着那位气质淡然,形貌出众的大夫,总觉得莫名地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看褚渊似乎很是放心对方的样子,她想或许真是故人也未可知。
确定了医治方案,大夫便在别邺住了下来。刘楚玉的一双儿女平日困在院子里本就无聊,见别邺多了个人,便闹着要过去找对方玩耍。
丫环们拗不过,只好带了两个小祖宗过去。刘楚玉事后听闻,害怕两孩子打扰到大夫,连忙跟了过去。
院子里,大夫剥下竹皮编成玩具给两个玩,不远处的屋檐下,照顾孩子的两个侍女给正给一炉子煽火,路上的砂锅咕噜咕噜冒着泡,似乎炖着什么东西。
“项大夫这是在做吃的?”食物的香味从砂锅中传来,刘楚玉有些意外。
“夫人还是唤我云清好了——”大夫笑了笑起身,让侍女拿多了几双碗筷过来,从砂锅中舀了一勺汤递给刘楚玉他们,“鱼煨春笋,夫人尝尝。”
鲜嫩的鱼汤,出乎意料的好滋味,刘楚玉抿了半口,只觉得那味道说不出的熟悉。他看着眼前名叫‘云清’的男人,“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夫人以前有寒疾,我曾替夫人料理过。”云清简单打了一句,又让侍女盛了两碗鱼汤给两个孩子,这才又问刘楚玉道,“夫人如今还好吗?”
他的还好指什么?近况?还是单是指她寒疾?刘楚玉不确定,默了一会才道,“我如今除了偶尔头痛,并没有别的不适,也不曾畏寒。”
“那就好。”云清转过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