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烛火,忽然间有种庄生梦蝶,蝶梦庄生的感觉。若一切只是场梦,醒来他还躺在西上阁的那张床榻上该有多好
门外有脚步声轻轻踏来。那步子端庄又轻捷,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他起身开门;寂寂的夜色里,朦胧的月光中,刘楚玉缓步而出,衣裙摇曳,发髻晃垂。
是幻觉吗?所以才会见到心中最想见之人。何戢苦笑: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微醺,却不料竟是酩酊大醉。
然而随着对方走近,熟悉的气息逐渐飘入鼻尖,他见她开口,用那无数次萦绕在他梦里的声音唤他:“何戢——”
碧空幽深,月高风轻,她站在门外,白色的裙裾随风,慢慢层漾。他再禁不住,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夜深了,更夫的敲打声从遥远的府门外传来,一慢两快,沉沉的敲入心底。
何戢抱着刘楚玉,感受着这她温暖的体温,压抑的心跳逐渐急促起来,透过他的骨骼,他的肌肉,以及他愈渐升温的血液传入耳中,扑通,扑通——
半夜睡不着,码字居然十分顺畅!驸马和公主重逢了,还不快撒珍珠恭贺~
其实又有一盆狗血已经来了,乃们不妨猜猜。
失忆
怀中的躯体是柔软的,有温度的,何戟抱着她,眼神就如被点亮的篝火一般,一点点明亮起来。
刘楚玉看不到何戟的神情,只听他的声音激动又压抑。
他说:“上次从公主府出来后,我一直想要带人再次去公主府救你,褚渊却告诫他自有救你的方法,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相信他,谁知腊八那天,宫中传来你被赐死了的消息。”
他说:“腊八的第二天,我听说他们不许你葬入皇陵。我怕你葬在外面无人拜祭,打听到了地方,想要把你的棺材挖出来。我们五个人从半夜一直挖到凌晨,然而……棺材是空的。”
他说:“我其实一直都不肯相信你死了,看到棺材是空的,你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高兴过后我又开始担忧起来,担心背后布局人不是褚渊,担心你可能遭遇到了其他不测。”
他说:“后来我去找褚渊要人。得知安排果然出了问题,你被流玥劫走。我同褚渊带着人四处找你,却没有你的消息。”
他说:“后来有人告诉我尤溪村有个人很像你,我便带了人过去,谁知却只看到烧毁了的宅子和一具烧焦的女尸,女尸腕上有你的玉镯……”
也许是是酒意上头,也许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何戟激动,第一次他这么多话。然而怀中的刘楚玉只是沉默,并没有任何回应。
“刘楚玉,直到我以为你死了的那一刻,我……”何戢松开她,抓着她的手臂与她对视,眸光闪动。
刘楚玉愣愣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后面的话语。何戢有些挫败:“刘楚玉,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刘楚玉不解。
何戟静默片刻,压抑许久的思绪像潮水一样汹涌。他忽然俯身,凝视着刘楚玉有些疑惑的双眼,将她狠狠抵到墙上,低头吻住了她。
那是一个窒息而热烈的吻,刘楚玉惊慌地想要反抗挣扎,人却被何戟紧紧抱住,她被他压在墙上,感受着他不容反抗却又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身旁的冷风吹过,却抵不上这一刻如火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