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麽?!你说他写了休书?!”刘楚玉看着刘子业,目光中似有怀疑,“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休书在哪,我要看──”
“阿姐是堂堂长公主,怎麽能让何戢休掉呢?”刘子业的目光愈发闪躲,声音却拔高了,“这休书自然不是何戢写,而是阿姐你写的!”
“你──”反应了过来刘楚玉气的有些发抖,她扳过刘子业的肩头,直直看着他,“你冒用的我名义给何戢写了休书?!”
“没错。而且我已经在朝堂上宣布你与何戢义绝──”刘子业咬牙迎上刘楚玉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从现在开始,阿姐同何戢已无半点干系。”
“你混账!”刘楚玉一把推开刘子业,“谁要你帮我做决定的?!”
昭告天下自己休了何戢?这事便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亏得自己还努力挽回,幸苦全白费了!刘楚玉恨恨地看着刘子业,却见他一脸无所谓地开口道:
“我这麽做不过是为着阿姐打算;阿姐你与何戢的夫妻关系早就有名无实,况且何戢根本不愿接受阿姐腹中的孩子──”
“够了──”刘楚玉等不到合理的理由,恼怒地打断刘子业,“这是我和何戢的事,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刘子业有些受伤地看着刘楚玉,忽然冷笑着开口道,“孤就是要多管闲事?孤是陛下,是天子,这天下的闲事,又有什麽是孤不能管的!”
是啊,她倒是忘了,他到底是皇帝。
刘楚玉转身不在刘子业咄咄逼人的神情,一时间只觉浑身失了力气般,疲倦非常。
现在的刘子业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听话的刘子业了,他是帝王,他想做什麽已经不再需要征求自己的同意了:他将刘英媚接入宫时;他给褚渊下蛊时;他妄图同自己乱伦时,甚至他以谋反罪处置了刘昶之时.......他不需询问你自己的意愿,现在他困自己於宫中,废了何戢驸马的身份,自然也不需征求自己的同意。
“陛下替妾身休了驸马,打算让妾身如何自处?”刘楚玉忽然冷静了下来,开口的声音,比秋日的湖水还平静、冰凉。
“驸马这玩意儿,若阿姐实在需要一个的话,孤自然能安排。只是依阿姐现在的情形,掩耳盗铃有意思吗?”刘子业的目光瞥过刘楚玉的腹部,哼了一声开口道,“何戢绝不可能承认这个孩子,而那些肯心甘情愿做孩子便宜爹爹的人,只怕阿姐未必看得上。”
“哦──?那陛下的打算是?”
“阿姐只管安心在宫中养胎,到时孤自有安排──”
刘子业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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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太医一直诊断不出刘楚玉怀孕的时间,刘子业便没有多想,只当那是刘楚玉和她某个男宠欢爱时,不小心怀上的。最近太医却能隐约诊断出刘楚玉约是在三个月前怀孕的,刘子业的心头忽然隐隐生出了期待:刘楚玉向来谨慎,若是与男宠欢爱,怎会不采取避孕措施呢。而自己在宫中与她欢好那夜,确正好是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