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贾可遇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或者说简单。朝堂、贾府、游红馆,只有这三个地方。轻骑营随副将行军,他其实很是憋屈。
我特意向馆主请了一个月的假,一门心思全放在了贾可遇的行踪上。可是,他仅在这三个地方出现,怎么看着也不像在找人。
天色已晚,贾可遇竟还未回贾府,这种时候也是不少,他总是被留在朝堂。
回来之后呢,或许在贾府不出来,或许就直接跑到了游红馆。
我叹了一口气,或许自己比婉君更了解贾可遇的行程。如此,我便去婉君那里探探,虽然每次很没有道德的蹲在墙角偷听人家说话,可在该走的时候我可不敢留,但保不准关键信息就是在那个“闲人免进”的时候透漏出来的。
这样想着,我便跨上雪儿直奔游红馆。
不甘心地向老板娘塞了好多钱,全当是付了征游馆的定金,总之目的是一样的。
我如愿见到了婉君,她浅浅地笑说,我怎么老长时间不来找她。
我暗自做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哪里是老长时间,我可是经常在你的门外呢。
我们说了好些有的没的,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扯向嬴撄挽,但看我的表情也不好继续深说些什么。
我定下心,装作无意地问道:“贾校尉没有随军吧,他在忙些什么,也不见来看你。”
婉君丝毫没发现我的目的,只柔柔地笑着:“他是很忙。”
“忙些什么?”我急急问道,但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同寻常,立马补了一句,“再忙也该来看看你呀。”
婉君轻点我一下:“你怎知他不常来,倒是你,不常来看我,说说话。”随后便以轻快地语气说道,“他说是嬴将军交给他的事,前段日子发着愁,现在好像有些眉目了。正是关键的时候,倒不常见他了。”
本是装作不在乎,慢慢饮着茶,结果那一句“有些眉目了”一下子让我呛着了。
婉君急急地拍着我的背:“瞧你,一提到嬴将军你就这般!”
我从心里开心地笑着,擦擦嘴角:“这次可不是因为他。”
贾可遇的行踪看起来无懈可击,可处处是自己接触不到的地方,比如上朝之时,比如婉君那里,比如贾府,这些都可能是他暗地里收到线索的地方。
如此想来,自己只有主动出击了。
我躲在墙角,目送着这位贾公子出了贾府后,方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他这么晚定然又是去游红馆。
我暗吐一口气,定下狂跳的心,趁着月色,迈着碎步子,紧绷着神经从后门翻上墙头,一跃而入贾府。
没有人,这里是有个伙计常是神游状态,看来现在是他看后院的时间,真是好运气!
我暗自想着,因为接近贾怀瑾,在贾府的那几个月倒是帮了我这个忙,也算是对自己的以前痴傻的行为有个交代了。
我凭着记忆小心地行着,从这里往前走,穿过两个院子就是贾可遇的所居之处,我没有进过,但暗自想着,他的书房定然紧挨居室。
我走的心惊胆颤,时间过了很久,在我看到似乎是他书房的屋子时,不敢有丝毫犹豫地轻而快速地推门而入。
我左右环顾,直奔右方的书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