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冷笑一声,举起手上的盐票看着二人:“锦衣卫发现尔等与户部尚书郑光升合作倒卖私盐,特派人前来调查取证,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可如霜姑娘分明就是你的侍女,何时成了锦衣卫?”
中年男子据理力争。
这位如霜姑娘的身份是侍女还是锦衣卫,那关系可有着天差地别。
前者是私自派人挟持盗窃,追究起来你唐宁也有错。
后者是朝廷密探查案,尤其是现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错的就只有他们了。
“就在我来的路上,将如霜提拔成的锦衣卫,这是陛下给我的权利,你要不要和一起我进宫问问陛下?”
唐宁睥睨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反问道。
这话听的谭毅和中年男子双双愣住。
锦衣卫由他唐宁一句话就能任免,陛下还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吗?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告诉我……”
唐宁望着无话可说的二人,正要再次询问。
只见一道身影猛然向自己扑了过来,而目标正是自己手上的盐票。
墙头上的锦衣卫都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然一掌拍了出去。
“咳咳~”
中年男子捂着胸口倒地不起,咳嗽连连。
“福叔!”
谭毅一声惊呼,急忙扑过去检查起中年男子的伤势。
“当着我的面,还想销毁证据,罪加一等。”
唐宁冷眼望着中年男子,收起手中的盐票沉声下令:“分出一人护送如霜姑娘回去,再叫人来。”
无人应答。
只是很快有一人出现在院门前,带着段如霜走了出去。
“少爷,老奴无能,拖累你和夫人了。”
中年男子仰起身死死盯着唐宁,心中只有无尽的后悔对着身旁的谭毅说道。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小侯爷,竟然有这么高的功夫。
方才为了骗过段如霜更安全地救下少爷,他拿的是真正的盐票,是因为他有自信能把这位经验的不足的如霜的姑娘拿下,重新夺回盐票。
可现在。
盐票没拿回来也没能销毁,那就成了真正的铁证,少爷和谭家都跑不了。
“福叔,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谭毅勉力扶起地上的中年男子,破口大骂起站在一旁的侍从:“你们都瞎了,还不过来帮我扶福叔回屋。”
旁边的谭家侍从却是一动不动,慌忙给自家少爷使起眼色。
少爷啊,你怎么还分不清情况。
咱们不知道被几把弓弩指着呢,你不见那两个被射穿了手心的家伙都躺在地上不叫,也不敢动弹了么?
您是少爷,沐阳侯的亲外甥,这位唐小侯爷能给你几分面子,可我们是什么人啊,现在动一下非死即伤啊。
眼见自家随从此刻都不再听自己使唤,此刻谭毅也终于意识到,现在跟别人说话都没用,唯有说动了面前这位唐宁唐小侯爷,福叔才有救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