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若是男子,现在必将是草原又一代英明大汗,可以只是女子身份束缚了她,让她注定不可能像草原大汗般运筹帷幄,只能长袖善舞周旋各个部落之间,维持自己的地位。
“这不就得了,说起来憨子,朕放乌乞思力回去,让他组建军队与宝格尔珠对峙,你觉得他有几分胜算?”
赵德清顺口问起,这事他已经在朝会上定下了,只是唐家父子都不用上朝,锦衣卫又不负责监视官员,他担心唐宁还不知道。
“陛下,既然你和唐宁要说国事,臣妾带婉蓉他们回避一下?”
马皇后起身望望儿女们,对赵德清说道。
“不用,朕跟憨子也就提几嘴而已,算不上什么国事。”
赵德清摆摆手说道。
“还是不了,臣妾和儿女们还是回避一下,免得你将来和别的臣子谈及国事,臣妾一时忘了起身,传出去恐怕又有臣子得说臣妾后宫干政了。”
马皇后还是招呼起了儿女们:“婉蓉婉心,诩儿,咱们先出去一会儿。”
“是,母后。”
三人立即跟着马皇后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无奈的赵德清。
“父皇,母后这是……”
唐宁方才没敢插嘴,只剩他和陛下岳父两人时才问道。
皇后岳母这个‘又’字很耐人寻味,他可是听出岳母话语中多多少少带了点怨气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位皇后岳母简直是国母典范,从未过逾越之举,何来‘又’字?
“那时你还小,朕登基不久,有一次招待前朝旧臣,她带领宫女进来送茶送点心,只是多呆了片刻,就被前朝老臣指责后宫干政,从那以后,她就再未听过朕在人前议论政事了。想想朕还在打天下时,皇后偶尔随朕在大帐内听我们议论军事,从未有人觉得不妥。”
赵德清带着无尽的叹惋道了句,接着道:“算了,陈年旧事也就不提了,还是接着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乌乞思力有胜算么?”
当时他也知道自己这位皇后只是无心之失,却无法指责责备皇后的前朝臣子,那件事就一直被她记到现在。
“陛下,臣觉得乌乞思力没有任何胜算,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替咱们探探宝格尔珠的虚实,最好再帮咱们大夏弄来一些好种马,将来要想封狼居胥,没有好马可不成。”
唐宁答的异常肯定。
乌乞思力在羽翼丰满时都没能争过宝格尔珠,现在成了大夏的附庸,实力更不如前又如何打的过。
但是把他最后一丝价值榨干,让他尽可能削弱草原实力还是有必要的。
“这么悲观?他在草原上威望不小,身后还有朕的整个大夏在帮他,朕还以为你会说有两分胜算呢。”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且不说乌乞思力本身目的就不纯,陛下又真的会打算倾尽全力支持乌乞思力么?您还不是想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最后大夏渔翁得利么。”
“哈哈哈,狗咬狗一嘴毛这个词用的好。”
赵德清大笑两声,郑重问起了自家女婿:“那唐宁,你打算如何封狼居胥?朕想听听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