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老夫就再披挂上阵一次,无论是前朝余孽还是你公孙康,老夫再杀一遍!
“父皇,唐伯,女儿正要和你们禀报此事,我们回来路上是遇到了刺客,不过和截杀宁郎……的不是同一人下的手……”
赵明珠脸上一红低下了头,本来好好的禀报立刻就卡壳了。
这喊了一路的宁郎,一时有些未收住嘴,当着父皇和唐伯的面就喊了出来。
“陛下,爹,这次的刺客目标不是我,而是明珠,是孙家派人下的手,想要嫁祸给截杀我的刺客。”
唐宁接着说了起来。
“孙家?!”
赵德清只是楞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手上青筋毕露:“孙樵这条老狗!当真以为朕会收了富阳侯的爵位吗?这么急不可耐,还敢对朕的女儿下手,反了他们!”
他口中的孙樵,正是当今孙家本家族长的名字,唐宁一开口说是孙家动的手,他就明白了孙家的目的。
早在富阳侯父子丧礼上,孙家族长孙樵前来吊唁就跟他提过一次,孙仪和太平公主无所出,请求过继族中一幼子给太平公主,抚养长大以继承富阳侯爵位,他当时回答的是问女儿太平意见。
毕竟孙家过继个孩子过来,女儿就是名义上的后娘,她愿不愿当这个娘还不知道呢。
女儿当初以‘以富阳侯头七未过,自己需要守孝,不宜说此事’为由给回绝了,刚守丧完又遇到富阳侯夫人新丧,孙家也就没再派人提起,没想到会他们会采取如此极端的办法。
“这孙家还真是挑选了一个好时候,打的一手好算盘!”
唐炳春也是怒容满面,太平公主也是他儿媳。
若是太平公主真在此次寻找儿子途中被刺杀,只要没留下证据,陛下和他首先就会排除公孙端的嫌疑,认为此事定是前朝余孽下的手,想破大天也不可能怀疑到孙家头上去。
“父皇,唐宁让王都尉抓了两个活口审问过了,他们只见过孙百川,不知道其他孙家人,此事可能是孙百川授意,孙家本家是否知情还不得而知。”
赵明珠再度禀报道。
“孙百川?!又是家中后辈,养出这等后辈,他们还真是给家族长脸!”
赵德清眼中寒意凝人,当即下令怒声道道:“来人!命京兆府衙门即刻通缉孙百川,传旨给长亭郡守,即刻派郡兵将孙家本族围住,将族长孙樵以及所有成年男子押送京城,少一个,朕拿他是问!”
“是!”
马车外即刻有人应话离去。
赵德清脸色阴沉,前有公孙端,后有孙百川,他此刻不动公孙康是怕西疆出了乱子,你孙家又有什么本事让朕忌惮!
无论你们本家知不知情,家中后辈犯下此等大罪,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也是时候让这些勋贵们知道,朕还下得了狠心提得动刀,既然你们撞到刀口上,就休怪朕不讲人情!
“陛下!我要见陛下!孙家有罪,孙栋已将贼子擒杀,我要见陛下!”
车外突然传来几句呼喊。
“陛下,京兆府衙役带了几个过来,说是一个叫孙栋的拉着孙百川的尸体要向陛下请罪。”
一名禁军校尉已然赶到车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