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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郁每天都很忙,有时上完课,从公司下班后还得给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刁蛮公主补课。

霓琬压根不是读书的料,大概上帝在创造霓琬时给了他过溢的美貌,手一抖,没给读书那根筋。

霓辞远深知霓琬的尿性,本来打算直接让霓琬去国外留学镀层金。结果一向唯父命是从的霓琬却死活都不肯答应,他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破了霓琬也是一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的模样。霓辞远再劝,霓琬就眼圈红红的哭着说舍不得爸爸妈妈,一旁的孟书婷的心都被哭碎了,连忙把心肝抱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也不管霓辞远同不同意,当即决定让霓琬留在身边。

见此情形,霓琬见缝插针,半是撒娇半耍赖地央求霓辞远把席郁叫过来为他补习功课。

此事就这样一锤定音,不容置喙。

自从席郁来为霓琬补习功课,霓琬的成绩就像坐着火箭往上窜,霓辞远还为此大张旗鼓地请席郁吃了顿饭。

霓琬对着把他表扬上天的老父亲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眼,个中辛酸只有他自己懂得。

其实霓琬脑袋不算笨,只是做事三心二意,看书也不专心,但是只要席郁在旁边盯着,他做题的效率就能大幅度提高,简直算得上事半功倍。不过如果他做错题,或者走神发呆,席郁就会翻脸不认人,毫不留情地动手打他!他的屁股都肿了,他哪敢不听话!!!

有一次,霓琬盯着席郁握着笔的手,痴痴地想着,就是这样一双手把他的小逼和奶子掐肿,把他在床上玩的死去活来。想着想着,又有点意动,不管不顾地扔下笔一屁股坐到席郁腿上乱蹭。席郁分明被他蹭硬了,却不为所动,贴在他耳边冷酷道:“这次月考退步了,我这个星期都不会碰你。”

“什么?!”

霓琬觉得天快塌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但席郁决定的事一般都没有转圜的余地,霓琬深知这一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捡起笔重拾斗志奋笔疾书。

后来,霓琬勤能补拙,总算弯道超车,考上了本地的重点大学,这也算得上一件霓家普天同庆的喜事。高考后的暑假,霓琬没有全球各地去疯,而是一如反常地留在了海城。

那时候,席郁早就已经搬出了霓家,在市中心买了套平层,霓琬就是那里的常客,原本极简空荡的房子被霓琬塞满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华而不实的东西,无处不彰显着霓琬的专属气息。

两人就这样开启了不清不楚的同居生活。

再后来,又过了几年,席郁坐到了霓市的核心位置,每天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忙。霓琬心疼的不得了,开始跟着人学做菜,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

起初,他总是笨手笨脚搞砸一切,不是被刀划伤就是不小心烫到自己,他含着眼泪偷偷藏起伤口不敢让席郁知道,然后默默地处理好狼藉,把菜重新做一份。

霓琬去公司去的勤了,霓辞远大概也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他对此表示喜闻乐见。霓辞远认为他的女儿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命,有个人在他身边当牛做马替他管理公司大小事宜似乎也不错。而席郁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经过几年的观察,霓辞远发现席郁有担当有责任感,很值得托付。

如果霓琬能跟席郁在一起,那么把公司交到席郁的手中他也更加放心。

霓琬知道席郁并不是在海城长大的,所以他特意跟着名厨去学了几道席郁家乡的小菜。他私底下很刻苦地学了很久,笨拙地弄伤了好几次手才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学会之后,霓琬迫不及待地去给席郁送饭,抵达公司的时候席郁不在办公室,他放下手中的食盒,百无聊赖地坐在老板椅上转了几圈。

视线中突然闯入一个密封的纸箱,他以前从来没在席郁的办公室见过。

霓琬心里突然升起强烈的求知欲,催促他打开这个神秘的纸箱,他没怎么犹豫地拆开了,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叠信封。

指尖不受控制地抖了几下,霓琬感到一阵莫名,他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会抖成这样。纸箱受力不匀整个翻到在地,那雪花般的信封就纷纷扬扬地撒了满地。

“哎呀完了完了……”

霓琬惊呼一声,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拍了拍脑袋,连忙蹲下身把信封一片一片摞进箱子里,想趁席郁回来之前收拾好。可那触目可及的几个大字却张牙舞爪地闯进霓琬眼眶。

最爱的哥哥亲启。

霓琬有点生气,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叫席郁哥哥!叫的这么亲密,不知道席郁已经名草有主了吗?霓琬心里有些吃味,越看越觉得这些信有鬼,气呼呼地从地上随意捡了封信毫无负担地拆开了。

这封信并不长,霓琬却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眨了眨通红的眼,拼命想看清上面的每一个字眼,可那浓黑的墨却被水渍晕开,变得模糊不清。霓琬无措地抬起手背把眼角的泪狠狠试去,吸了吸鼻子,神色空空的眸子里弥漫着雾气。

我最最最亲爱的郁哥:

这封信写在一个平凡而无风的下午,跟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天空,一样的云彩,一样的绿叶与一样的日月,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你陪在我的身边。

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有点想你了。

前段时间李叔叔来看我,我看得出他病的很严重,只不过几个月没见却像是老了很多岁,但是他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对我嘘寒问暖,我俩面对面笑的前仰后合,可是我知道,当我们转过身背靠着背的一刹那,眼里都有泪花。我的心其实很痛,只是李叔叔告诉了我一件更令我心痛的事。

我一直以为替我付清赔偿金的人是疼爱我的舅舅,可是李叔叔告诉我那不需要我操心,早就付清了的赔偿金,原来不是舅舅出的,而是消耗了你的自由换来的。

晚上,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真的很后悔。我后悔当时应该再小心一点不让舅舅发现,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李叔叔也不会被我舅舅气的进了医院,我后悔喝多酒打伤了人,连累你为我受罪奔波。后悔、后悔、后悔,太多太多。

可我混账的前半生做过的唯一一件不后悔的事,就是喜欢你。

哥,当年我们一起种下的桃树是不是又结了果?还记得小时候你为了哄我在树上扎了个秋千,我站上去的时候,总是荡的特别远。我最近已经有点记不清那棵树的样子了,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不可以带张照片给我?

永远爱你的小霁。

原来当年席郁来找霓辞远谈判,是与霓市签了长达八年的卖身契,他把自己卖给了霓家,向霓辞远提前预支了笔钱去帮林初霁付清赔偿金。

霓琬一直告诉自己席郁本性薄凉,或许生来就丧失爱人的能力,原来都是霓琬自欺欺人,自己骗自己。霓琬痛苦地想,席郁的心分明是热的,他甘愿为林初霁做到这种地步,这样一个人,实在算不上薄情。

席郁只是……他只是从来都不喜欢自己而已。

霓琬闷闷地想,席郁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是他自己犯贱勾引席郁上床,他才是这段感情里插足的那一个。

他惊觉天花板下了一场雨,抬头一看,原来那场雨落在了他的眼睛里。

霓大小姐疼会哭,苦会哭,故意惹人心疼也会哭,可他从小到大都没觉得眼泪原来是这样多余而恼人的东西。

爱真的很奇怪,把理智的人变得愚昧;把清醒的人变得迟钝;把真诚的人变得多疑;把宽容的人变得自私。爱把他变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陌生人。

霓琬不知道哪天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临出门前心里突然觉得忿忿不平,又转回头一口一口吃完了做给席郁的菜,他坐在沙发上撑的反胃干呕,还是不停地往嘴里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地填补他心口漏下的一个大洞。

霓琬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他小气又任性,刁蛮又娇纵,根本无法忍受与别人共享同一个恋人的这种委屈,可现在是他离不开席郁,一想到要跟席郁分手,光是想一想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难道离开了席郁就不能活吗?

霓琬趴到盥洗池前将吃下去的食物吐了个一干二净,差点连胆汁都呕出来。他看了看镜子里那张美丽却憔悴的脸,流着泪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跟席郁在一起了,他不允许自己的感情,变成刺向他人的一把利刃。

他拉黑了席郁所有的联系方式,找了个度假别墅昏天暗地地睡了几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变得特别嗜睡,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腰酸腿软,胃口也出奇的差,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霓琬把这一切归咎于失恋,于是一拍大腿,当即叫了几个朋友过来热热闹闹办了场派对。

他的发小告诉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解决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立马换下一个。

几个朋友陪着霓琬打麻将,霓琬输了一晚上,这把手气还不错。他最后一个报了听,只差一张牌就能胡十三幺,霓琬自信满满地摸牌,随意打了出去,结果一炮点三家。终于,霓琬忍无可忍,咬着手指暗自腹诽一个人的手气怎么能背成这样!?

朋友看出来霓琬心不在焉,纷纷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地喝光了杯底的果汁。

“你说你,干嘛想不开非要在席郁这一棵树上吊死?离开了这颗大树,你会发现外面有一整片森林!”

他们说的话一点不掺水,霓琬就像一个行走的诱捕器,吸引着方圆百里的狂蜂浪蝶,只是以前他整颗心都扑在席郁身上,从来没注意这些罢了。

霓琬闲在屋子里长草,刚巧他的竹马季明森邀请他去参加一个晚宴。季明森解释自己原先的伴儿遇到突发状况脱不开身,说什么都让霓琬帮他这个忙,并且不由分说地把礼裙寄了过去。

奇迹琬琬换上了亮晶晶的小礼裙,往那一站跟个小蛋糕似的,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他臭美地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竟然意外的合身,看来季明森原先的伴儿大概跟他身量相仿。人靠衣装马靠鞍,霓琬觉得自己美的有点过了头,牵着裙摆傻乐。

当晚,季明森很有绅士风度地微微弯腰握着霓琬的手将他从车上牵下来,霓琬也相应的轻轻挽着他的臂弯回以一个微笑,两人一同走进流光溢彩的大厅,般配的像一对壁人。

一路上衣香鬓影,明星荧荧。来人与季明森攀谈,霓琬便做壁上观,适时点头微笑,几乎快要将脸笑僵。

觥筹交错间,霓琬似乎看见了席郁的身影。

心脏猛地往下一沉,接着就像发病了似的开始狂跳不止。

席郁是衣服架子,宽肩窄腰,身高腿长。他立的笔直,举手投足间隐隐给人种掌控一切的威慑力。

与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间还不忘有意无意往霓琬在的方向投去两记眼刀。

霓琬没来由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尖,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挽着季明森的手,本想借口尿遁溜之大吉,却被季明森敏锐地察觉。

周围人声嘈杂,季明森不得不凑近霓琬的耳朵与他窃窃私语。季明森问霓琬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并主动提出陪他出去走走。

只是亲昵过了头,在外人看来,倒像是耳鬓厮磨了。

临走之前,霓琬观察着席郁的表情,只见席郁仿佛压根懒得看他,偏头不知道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突然,其中一人便向霓琬和季明森所在的方向款款走来。

本该陪着霓琬一同外出的季明森被某个商业伙伴缠住,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他面露歉意地看了霓琬一眼,霓琬当即摆了摆手表示工作要紧,无伤大雅,他自己出去转转就行。

霓琬漫无目的地在后花园里游荡,一边很有闲情逸致地赏月探花,一边又不着边际地想起席郁。

原本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去见他,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就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彻底戒掉席郁。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霓琬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饮鸩止渴的瘾君子,贪婪地汲取着名为席郁的毒药,欲壑难填。

霓琬沉沉地叹了口气,一抬头,只见朝思暮念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眼前。

席郁撑在不远处的露台上抽烟,看着有些冷峻孤傲。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烟灰,零星的火光明灭,短暂地融化了他眼底的冰霜。烟飞星散,席郁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雾蓝色的寂寥里,像一场虚无缥缈的风,让人永远捉摸不透。

霓琬想转身离开,可步子硬生生停在原地,怎么都迈不出去。他掐了掐手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霓琬。”

席郁唤了他一声,冷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霓琬像是被彻底驯化,只知道遵循主人的命令。他不受控制地朝着席郁的方向走去,心里隐隐期盼着,席郁会不会想要挽留他?

只要席郁愿意迈出一步,哪怕说一句挽留的话,哪怕勾勾手指,霓琬都愿意放下身段,放下道德,放下他引以为豪的自尊心跟席郁在一起。

可是席郁像是没看到霓琬眼里闪烁着的,亮晶晶的期许,淡漠道:“有时间来我家把你的东西拿走。”

霓琬眨了眨眼,像是当场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寒意顺着眼底一路流到心口。

他不想露怯似的,旋即硬邦邦道:“我不要了,你全扔了吧。”

说完这句话,霓琬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只蹁跹的蝶。

席郁看着霓琬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他决定松开手放过霓琬。

从前,席郁把霓琬当做最称心如意的性玩具,他发泄欲火与仇恨的工具。他曾极端地冒出把霓琬囚禁起来的阴暗想法。如果霓琬反抗,就干脆打断他的双腿锁在笼子里肏到他再也不敢产生逃跑的念头。兄妹乱伦又怎样?霓琬是他的妹妹,他天生的鸡巴套子,是他一个人的婊子,活该被他虐玩一辈子。

他要当着霓辞远的面,把鸡巴塞到霓琬柔软的唇里,顶的这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哭叫着流泪,让霓辞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是怎么用那张娇嫩的嘴服侍他亲哥哥的鸡巴。

对霓辞远来说,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就是他操守半生的霓市集团与他的心肝宝贝霓琬,不过这些通通都是席郁的掌中之物。他要毁了霓市,毁了霓辞远,让霓辞远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他也要毁了霓琬,把大小姐拉进地狱与他共沉沦。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复仇不再占据他内心最重要的位置,似乎比起霓辞远悔恨的泪水,他更愿意看到霓琬真心实意的笑容。他不想再利用霓琬,或许及时止损,趁着霓琬还什么都不知道,会把对霓琬造成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席郁闭了闭眼,想起霓琬眼里将落不落的泪,与那天下午办公室里明显被翻动过的信封,眉宇间的郁结更深。

事实上,席郁的确是为了帮林初霁还清赔偿金才阴差阳错跟霓辞远签下合同,可归其原因并不是因为情爱,而是因为责任。

两人是发小,情窦初开的年纪因为好奇心偷尝禁果,结果被林初霁的舅舅发现。林初霁父母因为一场意外双双早逝,他被过户到唯一的亲人舅舅名下,舅舅家里无所出,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在发现林初霁在跟男人鬼混之后怒不可遏,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捅到席洲那里去,颠倒黑白说席郁这个恶心的同性恋带坏了林初霁,要求赔偿损失费。席洲心脏一直不好,这下更是被气的进了医院,进气多出气少。那个时候,席郁就跟林初霁提出了分手,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林初霁悲愤交加之下跑出去买醉,喝多酒意外打死了人,就此锒铛入狱。

林初霁这些年来写给席郁的信他也一封都没看,他一向冷心冷情,心硬的堪比磐石,既然该做的全都做完了,就不想再跟林初霁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这些事他并不打算告诉霓琬。

霓琬一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他酒量不佳,几杯香槟下肚,就已经有点东倒西歪,季明森扶着他的肩几乎寸步不离。

宴会结束后,季明森派人去提车,看着霓琬蹲在台阶上乖巧的不像话,托着下巴眼神没有聚焦地四处飘荡,他心头一软,把西装外套披在了那人雪白的肩上。

这时正巧出来了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季明森免不了跟人寒暄了两句,一转头,四下哪里还有霓琬的影子。

霓琬敲开了席郁的车门,神志不清的向从前一样把自己缩进了席郁怀里。他坐在席郁腿上,迷迷瞪瞪地环上席郁的肩,将微张的唇瓣送入男人口中。

熟悉的气息相互交织着,两人都有些失控,动情地激吻,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思念通通发泄出去。良久,席郁率先从这个难以自持的吻中清醒过来,利落地抽身离开。

霓琬的嘴巴被咬的破了皮,黑夜里泛着亮晶晶的光泽。

“小郁哥哥……你忘记把琬琬带走了……”霓琬很缺乏安全感地紧紧拽着席郁的领带,伏在席郁的肩头嗫嚅着,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哭腔。

席郁抚上霓琬肩头的外套,眼神一暗,像扔块烂抹布一样把这件高定随手丢下车。他叩着霓琬冰冷的肩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从怀里拽了出来。

“霓琬,你喝多了。”

霓琬看着席郁冷漠的表情与语气,心如刀绞,泪水湿漉漉的沾满了整张漂亮的小脸。

他无助地摇着头,期期艾艾道:“哥哥,你是不是不要琬琬了……”

不等席郁回答,霓琬立马道:“琬琬很乖的……”霓琬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他能为你做的我都能做,琬琬会比别人做的更好,哥哥……求求你,别扔下琬琬……”

说着,为自己证明似的,霓琬从席郁的腿上往下滑,最后跪在席郁脚边,将下巴枕在男人的膝盖上,因醉酒而格外僵硬的手指笨拙地解着席郁的裤链。

席郁皱着眉,五指抓住霓琬柔软的发丝往一提,冷冰冰道:“霓琬,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霓琬睁着清凌凌的眼睛,原地懵了几秒钟,然后自顾自道:“哥哥,你还没有用过琬琬的嘴。”

霓琬仿佛走到了穷途末路,他感到无计可施了,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把席郁留下来。

席郁叹了口气,深沉的眼眸里压抑着滚烫的欲火。

霓琬……霓琬……霓琬……

该拿你怎么办呢?琬琬……

“哥哥,我离开你活不下去,我试过很多方法,没有你我会死的。”霓琬握着席郁的阴茎,蹙着眉用嫩生生的脸蹭了蹭那狰狞的巨物,痛苦地说。

席郁微微一顿,附在霓琬头顶上的大手轻轻揉了两下那触感极好的发丝。

霓琬虔诚地亲了亲那巨物的顶端。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浓郁的雄性气息迅速蔓延在他的口腔,他从内到外都被这种气息彻底打上了席郁专属鸡巴套子的标记,尽职尽责地把那布满青筋的可怖肉刃含进嘴里深喉。

席郁叩着霓琬的头,把他当成一个纾解情欲的性爱玩具,不怎么留情地挺着腰往里撞。霓琬觉得自己真的要被玩坏了,如果这幅身子真的坏了,席郁就更加不喜欢自己了,想到这里,霓琬强迫打起精神,仰着头迎合席郁粗暴的性虐。

霓琬已经彻底被调教成了一闻到主人的气味就颤抖着流淫水的发情母狗,此时骚穴的水已经无知无觉地淌了一大滩,有些甚至浸湿了席郁的皮鞋。

席郁皱着眉盯了一会鞋尖,一边不留余力地往霓琬嘴里顶撞,一边用脚拨开裙摆,抬脚隔着内裤狠狠踩住了霓琬娇嫩的小逼。

霓琬从喉间泄出一声惊呼,他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就这样被席郁踩逼踩的高潮了。

迷迷糊糊间,霓琬听见席郁似有若无地冷笑,接着,那坚硬的鞋尖突然狠狠踢了下他敏感的阴蒂。

霓琬爽的差点昏死过去,全身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小逼抽搐着喷出淫水,止也止不住。

突然,紧闭的车窗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霓琬还没缓过高潮的劲,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心头一跳。

季明森一路找来了车库,正好看到他的衣服掉落在地,于是敲了敲旁边的车窗,打算询问一下。

谁知道那车窗开了三分之一,露出来一张他最不想看到的臭脸。

又是席郁!

他三番两次从中作梗阻挠自己跟霓琬,又害的霓琬伤心欲绝的跟丢了魂似的,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季明森想到这便对席郁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他现在合理怀疑霓琬说不定就是被席郁绑架在车里。

“琬琬在哪?你把琬琬藏哪了?”季明森气势汹汹地逼问。要不是车窗开得太窄,季明森真想一拳打在那令人不爽的臭脸上。

席郁把琬琬两个字翻来覆去的在心里念了几遍,抬起眼,冷沉沉的死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杀意。

“琬琬也是你叫的?你以为你是他什么人?”

季明森不甘示弱。

“我跟琬琬一起长大,他信我、黏我、依赖我,我跟琬琬之间的关系哪是你这个半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外人了解的?”

席郁冷笑一声,偏过头,冷峻的侧脸显得有些盛气凌人。

忽然,季明森从开启的小半扇车窗里听到了一丝似泣如诉的哭喘,他慌了神,以为霓琬果真被绑在了车里,整个人扑了上去用力地拍打着车窗。

“琬琬!你是不是在里面?能听到我说话吗?琬琬!琬琬!”

霓琬嘴里还含着席郁的鸡巴,被席郁摁在腿间深喉,他紧张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席郁却偏偏跟他作对似的,时重时轻地抬脚研磨他的小逼。霓琬死死憋住喉间的呻吟,他又怕又爽。

只要车窗再打开一点,外面的人就能看到清高自傲的霓大小姐像个最低贱的娼妓一样含着男人的鸡巴,被皮鞋踩逼踩到高潮。

霓琬受不住了似的扯了扯席郁的裤脚,抬起可怜兮兮的泪眼朝席郁求饶,席郁心硬的要命,对他的惨状视若无睹,抬脚猛的踩了下那水光盈盈的小逼。霓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得席郁生气了,他明明很乖地帮男人舔鸡巴,难道这也有错?席郁这下踩的格外的狠,小逼不用看,一定是又红又肿,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无限堆叠,霓琬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吐出阴茎,颤抖着跪在席郁脚下一边浪叫一边高潮。

车窗外的季明森听到这声清晰而带着媚意的呻吟,脸色又绿又白,他怒视着泰然自若的席郁,简直火冒三丈。

“卑鄙小人。”

席郁含着笑,幽幽关紧了车窗。

霓琬头昏脑涨地伏在席郁膝头喘息,细细消化这过激的快感,那张意乱情迷的小脸上满是泪水,被肏熟了似的吐出半截舌尖,媚态横生。席郁把人拉到了腿上,哄小孩似的颠了两下,霓琬立马呜呜咽咽地环着席郁的肩撒娇。

席郁余光瞥见季明森还没走,冷笑了一声。

“琬琬……呵。”席郁脑中响起季明森对霓琬亲昵的称谓,神经质地呢喃了两遍。

席郁掐着霓琬的下巴,强迫他面朝着车窗,另一只手伸进那层层叠叠的裙摆,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高潮的余韵尚未散去,霓琬潮红着脸,整个人被抵在车窗上,混乱的意识让他产生一种被人窥破性事的错觉。惊慌失措之际,霓琬忽然隔着车窗与外面的季明森对视,他羞耻不已,想扭过头躲避这种宛如凌迟的惩罚,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掐着下巴,强迫他看向车外的季明森。

“不要……啊……”

霓琬被席郁掰开腿从身后肏了进去,这一下肏的又深又重,狠狠碾过他红肿的阴蒂,霓琬无助地捂着嘴,抑制宣之于口的呻吟。

身后的撞击一下比一下重,霓琬被肏的淫水四溅,快要断气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抵在冰冷的车窗上寻求支点。

席郁把霓琬的礼裙撕了个稀碎,欲盖弥彰地挂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他狠狠拧了下霓琬挺立的乳尖,霓琬立马呜咽着浪叫,得了趣似的往席郁略微有些粗糙的有力大手上蹭。席郁被他勾引的受不了,对着那雪白的奶子甩了几个巴掌上去,那一对浪乳来回晃动成波,可怜兮兮地颤动着,似乎在祈求更为粗暴的性虐。

“啊啊啊……要被干烂了……主人肏死小母狗吧……”

霓琬受不住地摇着头,被身后的撞击肏的前后颠簸,恍惚间,产生一种真的会死在这根鸡巴上的感觉,昏过去之前,他一边害怕地咬着手指流泪,一边晕晕乎乎地想着就这样被席郁肏死似乎也不错。

席郁把霓琬带回了家,肏了他一整个晚上。霓琬浑身跟散架了似的疼,心里却庆幸地想,幸好自己的身体耐玩又耐肏,席郁暂时还没有把他彻底丢掉。

数不清多少次高潮之后,霓琬被肏傻了,哭着并起手腕朝席郁递了过去。

“主人……把琬琬锁起来吧,我很耐肏的,别丢掉我……琬琬可以做哥哥一个人的性奴,藏在家里只给哥哥一个人干。”

席郁眼神一暗,霓琬毫无察觉,接着道。

“就算……就算主人心里有别人也不要紧,跟别人在一起也不要紧,琬琬是主人的玩具……主人只要偶尔抽时间过来看看琬琬就够了……”

席郁看着霓琬伏在他的肩上哭的泣不成声,无可奈何地他叹了口气,牵起霓琬的手往他无名指上套了个银环。

“琬琬,我们结婚吧。”

武嘉元年。

正值隆冬,朔风吹雪,白霰纷纷。

夜空如浓的化不开的墨般沉沉笼罩在德阳殿大殿的金顶上,肃穆的气氛令每一个靠近这所巍峨宫殿的人都不由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汀兰,原来你在这儿躲懒,还不快去干活,脑袋不想要了?”

骤然被点到名字的婢女身躯一震,回过头,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宝笙姑姑,你要吓死我了。”

小婢女捂住心尖长长舒了口气,语气半是埋怨半是撒娇。

宝笙好玩似的捏了捏汀兰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问;“在此处瞧什么如此入神?”汀兰指了个方向,含糊不清道:“姑姑,你瞧……”

红梅正在一片冰天雪地里自顾自开得秾艳,透过枝蔓与白雪的缝隙,窥见一佳人静悄悄地跪在殿前。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却已出落的惊为天人。远远望去端得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此女身披赩炽色大氅,并未束发,及腰的三千青丝被雪染湿,有几缕黏在了脸侧,更显得肤白发浓,我见犹怜,平添几分仙姿。

不知是在此跪了多久,她倔强的背影如烟又像雾,看着有些茕茕孑立,像虚无缥缈的风,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宝笙心思缜密,隐约瞧出宽大的大氅下的身躯在细细颤抖,可她却还是安然若素地挺直了一把清傲的脊梁,倒是别具几分冰魂雪魄,令她与这上下一白区分开来,更显得独特、坚毅。

“她生得这样一副模样,上面那位却并不宠爱她,真是奇也怪哉。”

宝笙警告性地敲了敲汀兰的额头,带着几分严厉催促道:“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倒也罢了,快去干活。”

汀兰轻轻痛呼一声,捂着脑袋迈着小碎步走远了。

宝笙洞若观火,只一眼便知道昭妃娘娘这是被人为难了。

天齐大势已去,本该顶顶尊贵的楚徽公主也跟着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无权无势,又被帝王以羞辱之意册封了个有名无实的昭妃娘娘,不得恩宠,在这深谙拜高踩低的深宫之中更是举步维艰。宝笙垂眸叹了口气,转身欲离开,走了三步脚尖却生生打了个转儿。

头顶骤雪忽歇,昭妃木然地眨了眨酸涩的眼,迟疑了片刻才抬头去望那把微微倾斜的油纸伞。

宝笙蹲下身低眉顺目地替人遮去狂肆的风雪,微微抬了抬眼,小心翼翼地打量这位千秋绝色的昭妃娘娘,她忽的心生不忍。方才远远瞧过去,只惊觉昭妃娘娘貌美无双,好似天上仙,不似凡人,走近了才心下思忖着,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罢了。

心中生出的慈爱让她没忍住叮咛了两句。

“娘娘这又是何苦呢?眼下陛下被政务缠身,不知何时才会出来,娘娘在这儿捱着,恐怕只是白白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昭妃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对宝笙道:“你不必劝我,我是一定要等他出来的。”

许是捱了太久的冻,昭妃的语速放得很慢、很轻,被风吹散在雪中,犹如玉碎冰泠,很是动听,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孤独凌冽。

宝笙拗不过,思忖了片刻,心中已有分寸。

“鄂公公的义父是死在了天齐人手里。”

话必,宝笙毕恭毕敬的将油纸伞递到了昭妃手中。

昭妃回眸相望,含着水光的杏眼坚定而倔强,潋滟灼人,此时却带了几分狐疑。

宝笙心一横,起身行了个礼往大殿的方向走去。昭妃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拽住她的衣摆,对她摇了摇头。

宝笙蹲下身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昭妃的手。

“奴婢曾经服侍过皇太后,陛下多少会念着些旧情。”

昭妃心下了然。

传闻当今帝王傅煜的生母貌美无边,盛宠一时,入宫第二年便怀上龙胎,本该荣华富贵一生无虞,却在诞下龙嗣后性情大变,整日郁郁寡欢,也不愿面圣,于是渐渐失宠,后来更患上了失心之症,彻底被打入冷宫,在傅煜送入天齐为质的第一年就香消玉殒。此事成为傅煜不可触碰的逆鳞与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登位后不顾群臣口诛笔伐也执意要将位份低微的生母追封为皇太后。

宝笙少时入宫因不慎得罪了当时的管事姑姑,被指派去侍奉脾气古怪的皇太后,也就是当时的温嫔。那时温嫔已然失宠,每日浑浑噩噩恍若失了魂魄,也不愿意同自己幼小的孩子亲近,有时,一日之内大半光景都在对镜试泪。有时,宫殿内动辄会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与物什砸碎的巨响,宝笙常常做完事回宫,见到的就是满地鸡零狗碎。

那时宝笙年纪最小,又惯是惹人喜爱的,她虽不明白年轻貌美的温嫔娘娘为何伤神,却很能察言观色,合时宜地说些俏皮话,搜罗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哄温嫔开心。或许是这份生机与心思打动了温嫔,温嫔虽面上不显,实则却很疼爱她。宝笙陪着温嫔一步一脚印地走出了失意的泥沼,温嫔娘娘也慢慢放下心结,她不愿争求荣宠万千,惟愿偏安一隅,也逐渐学会如何去当一个母亲,日子虽清寒了些,但已是求之不得的好光景。

如果不是当年……

宝笙摇了摇头,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至御前,心里斟酌了一番用词,尽可能将昭妃的惨状描述的更加细致一些,谁知冷峻的帝王刚听到昭妃的名字手中狼毫一顿,飞也般破门冲出。

宝笙微微一愣,紧随其后快步走出大殿。

只见那绝世美人不知何时力竭昏倒在雪地里,冷峻帝王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双目赤红几乎颠魔,他忙不迭取下披风将昭妃娘娘整个包裹在怀中,急召御医。

随后,傅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偏头目光如炬般瞪着早已吓得魂不守舍跪在一旁的鄂公公,宝笙还没反应过来,那卑躬屈膝的太监已被盛怒的帝王一脚踹中心窝,登时呕出一口老血,滚烫的赤色飞溅在莹白的雪地里煞是夺目。

傅煜将美人打横抱起,往大殿行去,对身后鄂公公哭天喊地地求饶视若无睹,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交给慎刑司,一锤定音。鄂公公像是吓傻了,半句求饶的话也吐不出,表情扭曲到极点,双腿不住地打着摆,片刻间,淡黄的秽液已然濡湿了一尘不染的雪地。

宝笙偏过头不愿再看,后知后觉有些发冷汗,她魂不守舍地离开德阳殿,心中惟愿昭妃娘娘此次化险为夷安然无恙。

——

春寒料峭,飞花昼如锦。

宝笙已有很长的一段时日没再听闻过那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昭妃娘娘的任何消息。帝王感念她的通报之行,赏赐了她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珠宝,举宫上下都得尊称她一声姑姑。

后来,帝王甚至下旨特派宝笙入惊鸿宫侍奉昭妃起居。

再次见到昭妃时,宝笙几乎吃了一惊,不过短短数月,昭妃却清减了很多。她着一袭水色缕金烟罗纱裙,素色薄氅的领口缀着雪白的绒毛,无端的显出几分灵动与可爱。青丝随意挽了个松松的髻,单单插了根玉兰簪,未施粉黛,却美得恍若出水芙蓉惊心动魄。唯独眉宇间隐约萦绕着些病气,瞧着令人心生爱怜。

昭妃怏怏欲睡般将头倚靠在秋千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脚尖。

她是个再好伺候不过的主儿,这是宝笙在惊鸿宫的第三个月得出的结论。

虽仍有些挥之不去的小孩子脾气,可以依稀窥见几分娇纵的本性,但胜在纯良可爱,是再好相处不过的人。

唯独帝王在时,两人总少不了争吵。

宝笙想,陛下分明是很在意昭妃娘娘的,可为何总是言不由衷说出一些伤害她的话呢?每每同陛下吵完架,昭妃那对含水的杏眸都会变得红肿,眼里那样浓郁而纯粹的悲伤几乎要将宝笙淹没,每看一眼,她的心尖就好似被针扎般泛起细密的刺痛。

吵得狠了,就免不了动起了手。一次宝笙在房外听得心惊胆战,唯恐傅煜年轻气盛又没个轻重伤了昭妃娘娘,正欲大着胆子上前劝阻,房内忽然传来暧昧的喘息声,宝笙将进不进,眼观鼻鼻观心,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斥退了下人。

有一次帝王不知缘何发了很大的脾气,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气势汹汹地闯入惊鸿宫,三天三夜都没从房中出来。

宝笙奉命端着早已备下的吃食目不斜视地走入房中,刚准备放下食盘,忽闻傅煜怀中不省人事的美人梦呓般地轻吟,宝笙下意识抬头,只见那美人未着寸缕,冷白如玉般的身子上布满了点点红梅,甚至细长的脖颈处还生生印着个齿痕,犹可窥见帝王的疯狂。

昭妃双颊泛着异样的潮红,睡意酣浓,如同一捧柔软的春水,静静流淌在男人怀里。

宝笙悄无声息地带上房门,后背早已冷汗津津。

帝王恨之入骨不惜强取豪夺也要百般折辱的昭妃娘娘,天齐金尊玉贵的楚徽公主,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宝笙稳了稳心神,决定将这个骇人听闻的秘密永远藏在心中。她早已将昭妃视若自己的孩子,女子也好,男子也罢,都不会改变她对昭妃的看法。

又是一日,宝笙照例吩咐小厨房备下樱桃煎,一边替昭妃挽发,一边听昭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屋外梨花开得正酣,昭妃似乎有些怅然,意兴阑珊地拨动着指尖的步摇。

点点扬花,暗香疏影,赵流筝轻轻叹了口气。

“我同他,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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