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董……董尚宫明鉴啊,小的一定本本分分,规规矩矩,求董尚宫可怜则个,小的一定听董尚宫的吩咐办事。”张先一听这话,当即跪下求董璇。
“本尚宫要你取的药呢?”
“药?”张先麻溜地起身,往药棚底下取出一个黄纸药包出来,跑到董尚宫面前,双手奉上。董尚宫努努嘴,叫望晴怀在衣袖中,带着她俩走出院门,穿往太医局去。
确定董尚宫走远了,张先才走回药棚,挪走一个平放地上的木板。原来木板下,是放药酒的药窖。
“得亏你们机灵!我还怕你们找不着这酒窖的木板!”张先将她俩搀扶出来,拍打着胸脯说。
“是孟秀……”哲哲拿手整理松散的发髻,不假思索地说着,看到孟青箬投来毒辣辣的目光,咽了口唾沫说,“都是孟秀机灵嘛!”
“孟秀?你叫孟秀啊?”张先笑眯眯地问。
“对啊是,那个董尚宫找你,做什么?”青箬用欣赏地眼神偷觑着哲哲回答。
张先挠了挠头,看了眼哲哲,支支吾吾地说,“拿了点药。”
明明看着张侍医不想回答,孟青箬仍旧厚着脸皮追问“她拿什么药?”
“白芍……还有红花……还有”张先说着,仍旧挠了挠头发,说,“可千万别说出去!”
孟青箬点点头,心里道:“也不知道董尚宫要这些药做什么?”两人这时与张先告了别,再往延福宫去。
她们走到延福宫西南角门口,哲哲坚决不肯再跟着孟青箬进去了。青箬便教她自行离开,且嘱咐不得对别人提起,方才推开角门进了园里。
此时园中寂寂,花景嫣然。孟青箬一步四留神地沿着园中小径行走,恰似在山野的桃花林中一般。她一直向北走了许久,才望见废库的所在。
虽说是废库,不过是个没了牌匾的旧院,依然是高墙大门,可惜这门也忒寒酸了点。大门红漆早被雨淋日照得惨旧惨旧;那门板也没个完整,被钉得满目横七竖八的木条;难为这门上还晃晃悠悠着一个铜环——锈迹斑斑的。
孟青箬真怕自己一碰这门,把这门给碰散了一地。她回头四顾无人,唯有绿草桃花,才耸耸肩,壮起胆子,伸展双臂要用手推门。
却还没有碰到那扇大门,只见大门徐徐开了。
然后门里面,出现一位软金遮面的安西王。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赵煦剑眉暗挑,上前一步逼问,随手竟把门关上了。
孟青箬只一瞬还来不及惊奇,向院里什么也没有看到,就见那扇门倒是结结实实被关上了。
她瞅着安西王心想,“被你抓住又怎样?你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于是她沉下心,笑嘻嘻地看着他,说:“王爷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好大胆的秀女!你不怕本王爷禀告太皇太后,送你一程,送你再回去皇城司。”安西王轻摇玉扇,气度安闲地说道,心里却忍不住迟疑“真是个奇怪的秀女!居然穿着宫女的衣裳,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不过……这样宫女衣裳穿着,看起来倒是顺眼,很像一个人呢!像谁呢?”
“干嘛……干嘛这么看我?”孟青箬抬头看着他那样凝神注目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