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清楚,百分之八十的利益,是百分之二十的er给我们带来的。中国的老话也说,有舍才能有得……”
刘树凡失笑,长长叹一口气,“行了,我明白了。先放下这件事,我们来review北方区三季度的sales。”
时间又逼近季度末,销售目标的完成情况,再次成为每一个销售总监头上的紧箍咒。
谭斌感到头疼。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开始无声振动。
是一个北京的市话,非常陌生,谭斌伸手挂断。
刚打开自己的电脑,那个号码又顽强地拨进来,按了,没过一分钟,手机再次嗡嗡振动。
谭斌几乎恼羞成怒。
刘树凡只好说:“你先接电话吧。”
谭斌抱歉地笑笑,站起来走到一边。
电话里是个陌生的女声:“是小谭吗?我是黄槿。”
黄槿?谭斌快速在记忆中搜寻一遍,一无所获,顿时有点不耐烦,“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您是……”
“我是沈培的朋友。你们夏天来过我们家,昌平,还记得吗?”
昌平别墅里秀丽好客的女主人形象,一下子浮现谭斌眼前,她恍然,“哦,你是黄姐?”
“是我。”
“黄姐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在沈培的父母处,你现在能来一趟吗?我告诉你地址。”
谭斌感觉诧异,却隐约有点不详的预感,“我正在开会,请问什么事?能不能等我开完会?”
黄槿显得焦躁不安,“你最好马上来,小谭,沈培出事了!”
周围的声音从谭斌耳边消失了,她死死攥着手机,双腿开始发抖。
“cherie?”象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谭斌抬起头,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对……对不起,kenny,家里出了事,我要马上回去……”
她不记得是如何跌跌撞撞把车开到了后海附近。
按照黄槿给的地址,车倒进一条幽深的胡同。外面看着毫不起眼,但尽头处别有洞天。
清水脊的门楼,方砖墁地,整整齐齐一座四合院。院内古槐蔽日,苔痕侵阶,格局轩敞明亮,却静悄悄不闻人声。
黄槿站在大门外,看到谭斌出现,立刻现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把她引进客厅。
客厅正中的沙发上,早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人看她进来,马上站起来,其余两人却岿然不动。
凭着多年的职业习惯,谭斌只扫了一眼,便大致辨别出几个人的身份。
三个人都穿着便装,却掩不住身上特殊的彪悍气质。坐着的两人,一老一少,脸颊上各有两团红晕,这是常年外勤风吹日晒的痕迹,就是俗称的“高原红”。
谭斌的心直落下去,但一直落不到尽头,下面如似无底的深渊。
站着的那人开口,一口京腔:“你是谭斌吧?”
谭斌点头。
“请坐吧。”他指着沙发对面的藤椅。
谭斌梦游一样坐下去。
“我是西城区xx派出所的,这两位同志,来自甘肃公安厅,想请您配合一下,调查一些情况。听懂了吗?”
谭斌机械地点头。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请问你和沈培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