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即皱了一下眉,忽然觉得有些不妙:“你……你抓的人中,有没有可能有人认得你?所以才传开的?”
巫抵已经彻底懵圈了,不知他为何格外在意这点,迷茫地摇摇头:“也不可能啊,我虽掌着迎客署,但也长年都在西边,接触的莫不是各国使节……我是脑子坏了才会对那些人下手吧!”
巫即心中的不祥感一圈圈扩散,仔细端详了一番巫抵的神色,见不似作伪,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了下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放出妖兽的事儿绝对不可能是巫抵干的。他们本以为是突然失控,可眼下这人的言行,总让他觉得不对劲。
结合着巫抵前头的喃喃自语,巫即眉头猛地一跳,连带着满脸的肉都抽动了起来。
如果,万一的万一,巫抵的直觉没有错,自己的隐隐不安也没有错,那么……会是谁想要浑水摸鱼呢?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疏漏,否则,一个不慎,巫咸国可能就彻底完了。
巫即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头脑里飞快地一个个排除灵山上所有可能的巫者,以至于周围几只灭蒙鸟上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安,偷眼打量着这位不知想到了什么的首席大巫。
透过那圆圆胖胖稍显臃肿的身躯,这时的模样,倒有些与传说中以一人之力,拖住数名神血能力者的形象重合了。
巫即在众人有些不安的等待中抬头,眼中有一丝沉重,他轻声问巫盼:“这次,巫彭为何始终没来丈夫国?”
巫盼愣了一下:“他新得了份残稿,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几天几夜,在我和巫礼出发的前两天,病倒了,你知道,他身体一直不好……”
她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地为巫彭开脱,倏然住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愕地抬头,对上巫即近乎确定的目光时,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
“大人,终于联系上灵山了。”一名弟子捧着一块打磨无比光滑的灵石,小心地请示。上头隐隐约约,呈现出一片混乱的情形。
“巫即大人!”对面显然也是焦头烂额,“巫抵的人都被我们控制住了,但他们私藏的妖兽……我们实在没想到有这么多……”
巫即微微抬眼,眼前的妖兽还是少数,更多的妖兽在向着北边狂奔,看似漫无目的,其实乱中隐隐有序。
北山有什么?有下落不明的肖衍和饕餮,没看错的话,肖衍应当是一只九尾狐。而在巫抵的供词中,当初他们想要生擒鼓与钦,占有钟山玉,混乱中一股脑儿地向南奔,却被一群掳了只九尾狐的蛊雕打断。那钟山玉,落到了奄奄一息的九尾狐手中。
羭次山之乱,五色光芒起,引得无数人在惊异无比地眺望。
种种线索联系在一起,除了巫抵,谁还会如此急切地想要钟山玉?或者说,比巫抵更急迫无数倍地想要得到些稀世珍宝?
“无论用什么法子,守住灵山。”巫即吩咐另一头,“然后,立刻派人确认,巫彭现在何处。”
在对方应了一声后,他低低加了一句:“另外……小心巫彭,以及与